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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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叩、叩、叩,报时的打更声传来,此时已是三更。
何紫沅暗暗叹了口气,睁开了无睡意的双眸。
她心里挂念着成涛的伤,躺在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索翻身坐起,放弃强迫自己入睡的打算。
她心里想着早些时候华大夫的话,华大夫说,他额头上的伤口很深,血虽然止住且上了药,但还是有可能因为受伤而导至发烧。
当时如果不是她硬是要拿回那只鞋,也不会害成涛受伤了…
愈想心里愈放不下,何紫沅既内疚又难受,于是决定去看看他,确定他没事后再回来。
既然是速去速回,她便懒得再束,反正现正夜深人静,本不会撞见任何人。
她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身形已不若当年那般瘦小,该有的女特征也发育得很好,所以平时她不得不束,以掩饰身形。
不知是她的伪装很成功还是说她太幸运,在嘲风号上这四年来,她竟然都没有被人识破身为女子的事实。
何紫沅打定主意后,拿了件披风将自己密密地包裹,然后走出房门往成涛的卧房而去。
才来到成涛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他低哑的声音,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一靠近榻,就见成涛那干燥苍白的薄吐出破碎的呓语。
“水…”
“涛哥,你要喝水吗?我马上帮你倒一杯来。”看到他难受虚弱的样子,何紫沅很庆幸自己顺从了心意来看他。
“涛哥,水来了。”她捧了杯水回到榻边,轻轻唤着他。
成涛没有回应,仅是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让人看不出他是清醒还是仍沉睡着。
何紫沅瞬间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有别于平时霸气冷酷的模样,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心也枰评地跳着。
她以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捂着口,神情透着惘,觉得最近的自己变得好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要跟成涛单独相处,她的口就会出现这种难以形容的觉,而这陌生的悸动,让她无法辨别其中的含意。
这是、是喜的觉吗?
正当她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突地,成涛再次吐出沙哑的低,唤回了她的神思。
“水…水…”见状,何紫沅匆匆靠近他,道:“涛哥,水来了,你醒醒,赶紧把水喝下吧。”然而成涛的眼睫颤了颤,却没有醒来,何紫沅只好伸手轻轻推了推他,没想到指尖才碰触到他的肌肤,便发觉他的体温异于平时。
她吓了一跳,立刻把杯子放下,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这才确认他确实正在发烧。
何紫沅皱眉思索了会儿,想到华大夫曾开了帖退热的药给成涛,当下便决定先去替他煎一帖药。
幸好成涛所住的院落附有一个小灶房,所以她并不需要大老远跑去大灶房替他煎药。
何紫沅拿出华大夫早些时候为以防万|给她的退热药材,手脚利落地生火,把药壶放在灶上后才离开。
回到成涛的卧房之前,她顺便打了盆水,打算替他擦拭因为高烧而冒了一身汗的身躯。
忙完这件事后,当她准备喂成涛喝水,却发现她似乎把将昏睡中的他扶起来喝水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
成涛身形高大,她站在他身边像个矮冬瓜,总被他嘲笑,说她是发育不良的孩子。
天知道,以一个女孩子来说,她一百七十几公分的身高应该算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