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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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和纯纯说了她要去问守船侍卫为什么诬赖她一事,但君柔其实早已经不在乎了。
她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担心纯纯跑到海牢那边出意外,她真的不想为这个岛再添不祥之事。
接连几天,纯纯都瞒著她的爹娘偷偷跑来看她,教她种菜、教她养鸭,还有做一些编织物品…
她要慢慢适应岛上的生活,因为她知道,单刚不可能放她回去女凰国,她知道,他一直都对她的来意存著怀疑,以为她是女凰国派来的探子。
轻叹了一声,或许她表现出的诚意真的不够,加上一连串事件,让他无法相信她是真的来求救的…
仰首望着朦胧的月,她真担心大姊的安危,还有姊姊们不知道找到救兵了没有?
拱手向天上的月祈求,希望姊姊们一切平安。
她想,姊姊们一定不会像她这么没用的,不但救不了大姊,还为单人一族惹了一堆麻烦…
夜深了,他应该睡了吧?
她来到这里,每都思念著他,思念到不成眠。
夜里,她总会来到后院,在思雁的墓前呆坐好半天,什么都不想想,但偏偏就是会想起他。
幽幽望着新坟上的黄野菊,花朵有枯萎的现象,明天她得再去采一些野菊来换上…
到有些凉意,她想进入屋内拿件衣服穿上,才一转身,赫然见到一个高大身影在后门边,她吓得踉呛跌坐在思雁的墓碑前。
“吓到了?你心虚?”
“王…王上…”单刚见她惊吓发抖的模样,想上前伸手去扶她,但念头一转,她现在是有罪之人,不配让他扶她。
“这么晚了,你在后院做什么?”锐眸一眯,见她穿的单薄,他有些恼怒。她是个病弱之人,难道都不懂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吗?
他其实也来了好一会儿,在屋内见不著她,才发现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后院,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着新坟,叹声连连…
他怒,如果她安分一点,不惹出那么多事,现在她该是躺在他的上,安稳入睡。
她不在,连累他也睡不著。
“我…我来看…看这些花菊枯了,想…想明天去摘些新鲜的花回来…”看到一旁的黄花菊,她顺口说出。
她不能和他说她想他想到睡不著,她清楚自己没资格对他说这种话。
“你以为你做这些,就能弥补这一切吗?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能用几朵野花换回来吗?”他怒,真的怒。
他听说了,她帮思雁换上了一件漂亮的新衣裳,还帮思雁化了妆,这一切,听进每个人耳里,都觉得她像是想弥补些什么,但有用吗?
舜宰相找不到,思雁又死了,她究竟要兴多少风才甘愿?!
“我…”见他转身进入屋内,她急急忙忙跟进,只看见他的指腹在桌面上查验似地抹过,她忙不迭地道:“我每天都有擦拭。”抹过桌面的指腹,果然是一尘不染,但他并没有出意的表情。
“这里是舜宰相的老家,你最好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工作你都做不好,那你也别想留在岛上了。”怒眸一瞥,他对她的包容已至极限,今若换成是别人惹出这些事,恐怕早就被砍头好几回了。
“王上,如果我不能留在岛上,那…你愿不愿意让我回去?”君柔大著胆子,试探的问。
“回去?!”他一转身,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旋即抓著她的手。
“你想回女凰国领兵反攻单人岛?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你这一辈子都回不了女凰国!”虽然早清楚会是这样,但听他亲口严厉地说出,震慑之余,她不免觉得伤,泪水悄然滑落——她好想姊姊们,想到从今以后都不能见到她们,思亲的情绪涌上,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得不停…
“不准哭!”她的眼泪让他心头紊,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每滑下一次,似乎都滴落到他心湖里去,起的是他一丝丝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