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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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那么深,府里一片漆黑,没有点上灯笼,几乎什么路都看不见,走在莫慎扬身后的水芙蓉不愈走、怯意愈浓。
“喂,等等我嘛!”她在他后头轻喊,小跑步地跟着。
“你是故意走快的,对不对?不想让我去参观,一开始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大方啊,什么只要我提一声,你就会亲自带我过去?”她嘟嘟嚷嚷抱怨着;在他身边,所有心底的话都会很自然地哇啦哇啦倾。
莫慎扬头不回,声也不吭。他向来独行惯了,身边从没带过女人…萤芝那些自己黏上来的女人不算。他没有意识过,带着女人同行,必须要兼顾她的脚力。
若是换作其他女人向他提出抱怨,他一定二话不说就走人;但因为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莫慎扬虽然没理她,但脚步明显地缓下许多。
“你怎么那么不体贴呢?都明说了要你等等嘛。”水芙蓉持续哀哀叫。只要莫慎扬没停住脚步,她就当他从没理会过她的要求。
这个男人是不怕黑,但好歹也为她想想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水芙蓉挽住他的手臂,用身子拖住了他的步伐,决定自力救济。
她扬起头来,黑亮的水眸不驯地朝他瞪去;虽然黑漆漆的,他什么都看不见,恐怕也意识不到她正在瞪他,但为了以示公正,她一定要聊表不之意!
一团软香骤然袭上了他,莫慎扬的昂躯陡然一僵。
侧贴上来的娇躯如此柔软,充了令人心神驰的香氛。在接近全黑的情况下,其他官变得锐无比,所有她带来的觉都像被放大数倍,勾引着他体内的望猛兽;被她碰触的每一点都像被火燎过,热烫得发疼。
她紧密偎依,不留隙,是想挑逗他吗?
不管是不是,他已经心猿意马,思绪飘回了为她护住心脉的那一天。客房里、摇曳的焰影之下,她里的纤躯如此娇美,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渴望;无瑕的雪肤人抚触,姣好的身段与羞涩的神情,只会让男人更想恣意妄为…
“怎么又不走了?我已经就好定位了啊。”她困惑的声音传来,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僵硬和重不稳的呼息。
她就像个小妖女,无意间的动作人失魂,但说出来的话语却又像不解事,不懂男人易于冲动的天;她的与天真织在一起,简直会人发狂。
莫慎扬颤巍巍地了口气,按捺体内深层的騒动。他不是一向都很有自信的吗?自豪他的自制力坚韧无比;早先在与她赤相贴时,他甚至能够硬生生地将望由有化无,这回该也不难办到吧?
然而,莫慎扬没有想到的是,和她相处几回下来,他早已被她古灵怪的格所引;不只是他的身体渴望着她,连她的心魂他都忍不住想攫住。对他而言,她的魅力已经惊人得无法想象,而面对令自己心动的女人,他怎能无动于衷?
莫慎扬任她拖着手臂,再度前行。每一次跨步出去,她软软的身子就会在他的身侧摩擦,加以她身上的香气,他必须要耗尽极大的力气,才能不被她蛊惑。
尽管如此,他的渴望仍未消失,只是被抑着,仍在寻觅伺机而动的契机。
举步维艰,莫慎扬所居住的眺雪楼虽然遥远,但也在他不住调匀呼息的刻苦自励中抵达了。
“就是这里吗?”到最后,水芙蓉几乎是挂在他的手臂上“好逸恶劳”地被他提进眺雪楼里。
莫慎扬取来火摺子,点亮了楼的烛火;一见灯火通明,原先还畏黑不敢动的水芙蓉立即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兴奋地左看右看,本不需要主人家当向导。
莫慎扬住的楼阁就跟他的人一样,每件物事都摆置得妥妥当当,一丝不苟,墙上钉了许多木架,大部头的藏书与闪耀锐利锋芒的兵器,堆砌出凝肃的气氛,幸而有红木家具缓和了过于冷调的觉。
水芙蓉很是兴奋,在楼里跑来跑去,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童。
“哇,你的房间好玩多了!”之前,她在那什么都没有的客房院落里,闷得快发疯了,除了每天闲逛、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蟑螂决斗以外,她几乎没有事可做。
这里的女人好像都很安于这种生活,所以谁也没想到要提供她其他的娱乐。如今,终于来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水芙蓉愉快地四处看看,一会儿拿着几部书卷,大声地朗诵,一会儿伏案握笔,在莫慎扬成堆的纸卷上,批下“瑞雪到此一游”的娟丽字迹。
“好玩?”莫慎扬进入内房,更了便衣,才卷着袖子走出来。
“有琴棋书画,要消磨时间可就容易了。”水芙蓉跑到窗边的小几旁,那儿摆了一盘的棋局。
“咦,这盘棋接着是该下黑子,还是白子?”
“白子。”莫慎扬简洁地回答,有丝惊诧。她,会下棋吗?
水芙蓉低头研究了一会儿,然后起衣袖,纤手替他按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