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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插翅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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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蛇人连身体也攻了上来。它一定觉得,我已是山穷水尽,只有等死的份了,这一却是刺向我的小腹。

在蛇人心目中,可能那怪旗远比我重要,所以也本不用留我这个活口。

我只有右手单手抓着绳子,左手已是空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虽抓住刀柄,但由于拴在刀上的绳子只有一人长,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距离。

此时,蛇人的长已到了我小腹前。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左手的刀猛地反手一割,想割断缚住那刀的绳子,谁知我动作太猛,这一刀反而割到了旗杆上的绳结。百辟刀吹断发,这一刀将那绳结割得寸寸碎裂,右手拉着的绳子一下松了,人在空中晃晃悠悠。

那蛇人的刺到,但我已闪无可闪,单靠右手抓住那段绳子,也只是苛延残。我脑中一闪,脚猛地一踢,一下踢中了那杆,我的身体像是绑在一绳子上的小石头一样,向外飞了出去,蛇人的这一也刺空了。

那个蛇人已一反刚才的谨慎小心,身体也猛一窜,一下窜上了旗杆顶,已比我还高,这时,它单手将长举过头顶,作势要向我刺来。

这时,我没有它地势高,地形之利已丧失殆尽,一只手还抓着绳子,正秋千似地回来,它这一,便是等着我的吧。

等我到旗杆边上,那蛇人猛地一刺落,我猛地一甩,想让过这一,但来势太急,只让过头顶,蛇人这一刺在我左臂上,“噗”一声,刺了个对穿,尖在左臂另一头穿出两寸,血登时如水一般出来,左臂上像是被一下打进一个大钉子,又象被放上了一团火,奇怪的是,却并不怎么觉得疼。

那一定是忘忧果粉的作用吧。来时我向医官要了些忘忧果粉,一半敷在伤口,一半服下。医官说其实这忘忧果粉并无合拢伤口的效果,却有止痛奇效,服下后效果更佳,只是容易上瘾,不可多服。我来时只要伤口不再疼痛,哪管什么上不上瘾,服了不少。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奇效。

刚才这一甩,我象风中一样,摇摆不定。可是这一刺中我,却让我灵机一动,登时有了个主意。我一咬牙,脚在旗杆上一点。那蛇人此时将收回,拔出我左臂时,带得血模糊,我也不管什么了,人猛地向一边一晃,一下子,陀螺也似地绕着旗杆转了一圈。

我的右手还抓着绳子,这一圈,那绳子正好将那蛇人绑了一圈。这蛇人想必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左手要来拉在它身上的绳子,但这时我已转过了第二圈,这圈绳子反将它的左手也绑在里面了。

因为我一个身体都挂在绳子上,这两圈绕得很紧,那个蛇人力量虽大,竟然也挣不开。我只听得它发出了一声闷喝,不等它再有什么反应,脚一点旗杆,又绕着旗杆了两圈。

那怪旗很是沉重,这绳子却是极为牢固,了四圈后,我也升高了许多,已到了那蛇人的口了。我抬头看时,只见它的双手都被着,动也动不了,那个头却可以动,正吐出血红的分叉舌头,出一嘴白的利牙,似乎想咬我,但却低不下来。

我心头一凛,却只觉身子一轻,人向相反方向甩了出去。

留下来这一段绳子不太长,绕了四圈后已没法再打结了,此时便有向反向松开之势。我身体一动时,便觉不妙,左手一把抓住挂在肋下的百辟刀,想要刺入那蛇人的口,但才刺出那蛇人的鳞下一点,听得那蛇人发出一声大叫,却只觉手臂无力,加上身子转动之势已急,哪里还刺得下去?那一已刺穿了我左臂,虽然我并不怎么觉得痛,但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还用得出力?

我只觉人已腾云驾雾地向反向转去。刚才那着蛇人的几圈也前功尽弃,左手的刀转过半圈碰到了旗杆,出来后重又扎进,偏生死活不下去,眼前眼花缭,也什么都看不清,只见蛇人那一身绿的鳞片。

等转过第三圈,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已无回天之力,颓然将左手松开,百辟刀又落下去。这刀本悬在我右手腕上,掉下去,正与我膝盖平齐。看下去,刀已无力,两腿也一样的无力,只见大腿上有一道不算很浇的伤口,那正是我刚才我在糊糊中到的一点刺痛吧。

这时,却只见那蛇人的身体正在往下滑。它是要下来劈死我么?我不闭上眼,只道死到临头,只等着马上来的致命一了。

谁知那蛇人下滑的声音还在响。我睁开眼,正好蛇人手中的长尾在我跟前,我左手一把抓住,那蛇人也不用力回夺,只是滑下去,滑过的地方,也是血糊糊一片。

这时怎么回事?

我有点莫名其妙,却听得下面的蛇人营中发出一声惊呼,但这时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立稳脚跟。我双脚住旗杆,只觉杆上一股血腥气。一在旗杆上,那旗子的份量但显现出来了,我右手象被人用力扯着一样。我将那绳子在旗杆上又打了个结缚住,看了看身上的伤口。

除了腹上的伤口,腿上的伤口已经结口,左臂上却仍是血模糊,那个口的皮都翻了出来。还好腿上的伤口并不碍事,我一松开双手,右手一抖,百辟刀回到了手中。

此时,旭东升,那面旗正风招展。我拉过来,顺手在旗上割下一条布,包在伤口上。我一割下旗上的布,下面的蛇人发出一阵又惊又怒的低呼,我却只觉得好笑。

这时,几个蛇人抬开那个蛇人。这时曙已微明,我在旗杆顶上也可以看见下面的仔细情形了。下面,黑的一片,全是蛇人,至少也有上千个。说是黑的,其实该说是绿荧荧的,像是沟里的水。那个刚才滑下去的蛇人正躺在地上,身体还在动,但整个身体已几乎断成两截,内脏也从伤口滑出来。

我初时还有点纳闷,马上恍然大悟。刚才我绕着那蛇人在转动时,百辟刀虽然扎不进去,但沿着它割了好几遍,这蛇人被绳子着,动也动不了,身体竟被我割得只有里面一脊骨连着了。

真是侥幸。我暗自庆幸,这时,蛇人忽然水似地分作两边。

那是有什么人要来了么?

果然,来的,是一辆战车,上面有一个蛇人。

我一向以为蛇人长得都一个模样,但仔细看看,蛇人都各有各的样子。来的这个蛇人,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英俊。当然不是人的那种英俊,它的周身很匀称,身上披着一件软甲,这在蛇人中也不多见,大概蛇人只有那些地位较高的才穿软甲。对于蛇人来说,那一身绿油油的鳞片其实就顶得上一件软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