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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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小姐的叔叔、婶婶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婚，赵淑宜离婚后搬到桃园，正巧在新开发工地近一家早餐店工作，工人叫了点心，她送餐过来，刚好看到符小姐，所以…”律师言又止。

李志贤冷冷接话。

“所以顺道打了她？”没人敢开口，只觉得冷风搜飕飕。

“诚哥。”

“是。”

“找个人跟在念念身边，听清楚，我不想再听到她被吃豆腐或挨巴掌这种鸟事再发生！”诚哥是夜鹰特勤部队出身，铁的纪律比不上老板的怒火可以令他冷汗涔涔。

“是，我会安排。”此时，外科主任走出外科急珍处理室，李志贤立刻上前。

外科主任态度恭敬，伤者的家属是透过院长关系而来，人在高雄开会的院长正在赶回医院中，看伤者家属的模样也知道不是一般平民百姓。

好吧，连外科主任都不免叹，一个巴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虽然这个巴掌的力道很足够，脸肿了，头也晕了，但还不至于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呢，既然是“贵客”当然就有贵客的处理方式，平民百姓或许觉得小题大作、费医疗资源，但这就是金字塔顶端和下层的不同，豪门贵客连小靶冒也都是主任级的医生负责，说是拍马也好，医院也要营利，当然就得因应形势。

“李总经理，久仰，请您放心，符小姐状况稳定，虽有轻微脑震，但也在我们的监控中，不过还是希望符小姐能够留院一天观察后续状况。”

“当然，还请医生多费心。”

“李总经理，您客气了。”李志贤没再和医生多聊，直接走进外科急诊处理室，正好看见念念在和助理代事情，念念一见老板进来，一时慌慌张张，来不及结束通话。

李志贤一脸森森地走向前，抢走丫头手上的手机。

“谁？名字？部门？”对方一听到老板冰冷的声音，差点没吓到腿软“啊，总、总经理，我是秘书室的洪小玉…”

“符特助请病假期间，不准再打手机吵她！”李志贤火辣辣地结束通话，顺手将念念的手机丢到边柜上，符念念必须谢老天，幸好的不是垃圾桶。

他双臂环怒瞪着她，火力全开。

“都这样了，难道还不知道该好好休息？！”符念念直地躺在上不敢动，谨慎解释。

“下午有会要开，总是要代一下。”这是两人在淋浴间擦走火后第一次面对面，他想过很多种状况，例如念念会像早上那样躲他、例如不敢看他、例如装忙装冷漠…

他想很多，但绝对不是这种状况——她被打了一巴掌，还轻微脑震，还要留院观察！

他不想去探讨是不是医生危言耸听、费医疗资源，被攻击是事实，他更相信，如果不是为工地还有其他人，绝对不会只有这一巴掌！

“你给我住院两天再回台北！”只能说李总经理真的是气坏了，以住院限制自由当惩罚。

符念念瞪大眼，差点没跳起来。

“才一巴掌要住两天？！”

“才？”李志贤危险地眯起眼。

符念念赶紧躺好。

“没事，两天，两天。”李志贤叹了口气，发火归发火，这丫头这两天发生的事也真够呛的，一下烫伤，一下被挨着打，状况比他这个商还要多，念念又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不派个人保护着，他怎会安心。

是啊，擦走火后的尴尬算什么？内心的“纠结”算什么？他只要念念神百倍待在他身边天天和他抬杠，他就足矣。

走近病，念念脸上的红肿正冰敷着，红通通的双眼还有哭泣过的痕迹，他伸手她的头发。

“没事别去桃园工地了。”昨天淋浴间的事，符念念当然也是一肚子尴尬，尤其主动吻人的还是她！只是比起婶婶这巴掌，昨天的事又显得没那么深刻了…

她脸颊上又麻又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和婶婶“重逢”时的每分每秒，以及婶婶每句惊天动地的咒骂。

符念念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会儿，然后徐徐说:“我…婶婶她变好多，她以前很漂亮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变得那么苍老…”李志贤没说话，他顺着她的头发，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会威胁让赵淑宜好看的怒言，他相信念念并不听这些。

“不用想这个，闭眼休息。”他暴命令。

符念念听话地闭上双眼，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想的还是婶婶那愤恨的怒骂…

李志贤凝视着她眨动不安的长睫，那肿肿的脸颊，足以让他心底再燃起一把火。

最好只是单一事件，如果还有连续剧，哪怕赵淑宜曾经是念念的婶婶，他报复的手法绝对合法又令人印象深刻，一定让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