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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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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世隐大为佩服,道:“是啊:我是‘曲泽’曾经受制致伤的,白兄一听就知伤了太肺经,真是神医。”阿烈心中甚喜,谦道:“没有什么,兄弟只是随口猜测而已!不过我倒要大胆试一试能否把你的内伤,立时医好。”他跃出窗外,采了四种不同的花草回来,选出三样,捏成一团,给招世隐,道:“此处没有炉锅煮药,也没有石臼等物捣汁,只好请你用牙齿嚼烂服了。”招世隐不好意思拒绝,当下接过,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已从石牢逃出,疑他也是没用。”于是纳入口中,用力咀嚼,但觉亦甘亦苦,更有一股涩香之味,甚是奇怪。那些汗入肚腹中,不一会,他连渣滓也下去了。

阿烈道:“等一会你臆间如果到一团热气动,那就是我药力生效了。你可以放心,马上就会痊愈。”他手中还有一把草茎,杂有数朵淡蓝的小花。只见他掏出一条丝质的汗巾,把花草成一团,用丝巾包住。

果然片刻间招世隐便道:“口间己到暖热。”阿烈道:“这证明我的判断没错,那么此刻便动用试行解救程道长,如果能解去他的毒,使他恢复神智,则他也许有法子解开制。”他使程道长坐下,头向后仰,然后用力挤出丝巾内那团花草的汗,滴入程玄道口中。

只顷刻间,程玄道已睁眼四顾,似是刚从梦中回醒。他见了阿烈,先啊呀一声,又得见招世隐,更为诧异。

阿烈忙把经过告诉他,程玄道这才恍然大悟,道:“那么咱们目下尚陷身险地了?唉!我必须马上恢复行动之力,方能杀出这龙潭虎。”阿烈突然问道:“程道长,我晓得那柳飘香施展什么宝贝,以你,但后来如何,却不知道了。”程玄道凝视着他,道:“你的消息真灵通,不错,她果然是以惑贫道,但没见她用什么宝贝。只不知你如何知道的?”阿烈道:“那时候我躲在喜仙人后面,先是听那极乐教主吩咐柳飘香,用这乙木中三宝之一的‘魂褥’对付你。当他们一走开,我就跟阿菁商量,她给我一些药粉,散在褥上。据说一旦沾染在皮肤上,便奇非常,她说这样可以使你须得用心抵御奇。”程玄道大惊道:“原来如此,那么你和欧姑娘,竟是贫道的救命恩人。不错,当时贫道果然身上几处奇攻心,但在那时又无法搔抓,只好运功抗御,苦不堪言,而我心中却明白,亏得有这阵奇,使我有所凭藉,心神分散,如若不然,数十年大戒,定必毁于一旦。”阿烈听了,第一个想便是:到底人家正派人物,对于事实决不歪曲,以这等事,他原可以否认的,因为终究很不光彩。

他撇开这个话题,问道:“真人能解开制么?”程道摇摇头,道:“不行!必须有外力相助,硬是助我打通闭。”他的目光落在招世隐身上,问道:“贤侄试试看如何?”招世隐道:“小侄自是乐意效力,只不知如何着手?”程玄道便教他如何运聚功力,从指尖透出,先从“将台”攻入,顺着经脉,直达闭之处。

招世隐不敢怠慢,赶快凝神运聚功力。当他运动行气时,果然发觉内伤已完全痊愈,不由得对阿烈博学多能,大为钦佩。

程玄道盘膝坐好,招巨隐转到他身后,定一定神,骈指向他背上的‘将台’缓缓点去。

他指法方一触及,程玄道便低低喝道:“等一等。”招世隐应声缩手,道:“什么事?”程玄道轻叹一声,道:“你虽是功力深厚强劲,但走的是凶猛路子,不合我用。”招世隐心中有数,晓得这是程玄道测出自己功力末够纯。只是为了面子,才改说他的功夫路数不合用。

他望了阿烈一眼,心想此人不知功力如何?但以他所知,当今武林中,年轻一辈能胜过他的,可说是绝无仅有了,因此若是请阿烈帮忙,只怕亦是徒然。

阿烈迟疑了一下,才道:“晚辈试一试如何?”程玄道的想法和招世隐一样,只因功力火候,不是“聪明”所能为的,必须苦修多年才行。

但他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好意,当下道:“那末有劳了,假如路数不对,贫道自会告诉你。”阿烈运起神功,指尖顿时热得惊人,自己着好像有火星进出一般。他不知“将台”的位置,便向招世隐询问。

招世隐暗奇怪,但仍然告诉他。

阿烈摄神定虑,骈指点下去。程玄道但觉一股强大热,从道直透入经脉,霎时间已攻到闭住的“大巨”这“大巨”属于太肺经,位在小腹之侧,程玄道但体内那股热攻到脉时,豁然贯通。

他这一喜非同小可,但止上正是要紧之时,连喜也不敢,连忙按住心神,极力提聚本身的真气。

此时尚有一处“章门”尚被闭着,必须连这一也打通丁,方能恢复如常。

他只觉那股热,冲行过数次之后,便停滞不前,心中暗奇怪,不知阿烈何故按兵不动。

假如他不是须得全力提取真气,便可以开口询问阿烈了,事情偏生那么不巧,他若不全力提聚真气,则一旦那股热攻到章门时,突然打通了的话,他措手不及,功力将减去几成之多因此他闭目暝坐,不敢稍有怠懈。而阿烈则大心慌意,原来这时他发现通路甚多,竟不知指挥自己这股真气往哪儿游去才好。

他见程真人暝目不语,面凝重,生怕开声会扰及他,是以不敢开口询问。耗了一会,阿烈已经急得一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他这股“金丹真气”属于先天真所所不是其他任何内家真力所可比拟的。因此才容容易易就打通了“大巨”正因这股真气有无坚不摧之威。所以在程玄道体内,所有的经脉亦可以穿行无阻,这才使他到进退失据。不知往那儿穿行才对。

招世隐眼见阿烈头上冒出汗气,大吃一惊,忖道:“他一定气力已竭,才有此象,这一下不但程真人依然如故,连他也得躺下了。”他赶快伸手抓住阿烈的手指。希望能及时助她收回一点真元。谁知手指触处,一片炙热,并且到一股强大的热,隐隐跃动。

招世隐讶异之极,决定一探究竟,当下暗暗运功聚力,一股真气,也从手上透出。

他这般真气,宛如水上之舟,沿着这般热去,霎时已过了“大巨”到毫无阻隔。

之后,探到热停滞之处,正是在“章门”附近,只要再往前冲行,把此制冲破,大功即可告成。招世隐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章门比大巨难破.所以白兄无法得手、待我助他一臂之力。”他导行阿烈的真气,势如破竹地前进,霎时间已冲过了“章门”容易得有如水到渠成。

程玄道的真气已经完全提聚起来、阿烈自然而然就收回了真气,向招世隐笑一笑,道:“谢谢你啦!”招世隐甚、因为他到底出了一份力量,忙道:“白兄说那里话来,你耗力甚多,赶快调息一会才好。”阿烈说话之时,已经运功行气。真气走遍了全身经脉,但觉全无异样,便道:“那倒所不着,只不知程真人好了没有?”程玄道睁目道:“好啦,白檀越神功绝世。贫道虽是苦修了多年,但比起尊驾,仍是远远不及。实是令人心折不已。”程玄道表示得如此佩服推许,招世隐可就有点不服气了!当下故意说道:“程真人,你看白兄要不要调息一会?他刚才出了不少汗呢?”程玄道疑惑地摇摇头,道:“奇怪得很以白檀越的神功,何以竟然停滞了很久?”阿烈道:“在下不懂得经脉去向,那时但觉道路纷岐,使我不知何去何从,所以急得要命。”招世隐呆了一呆,阿烈又道:“幸而招兄及时帮忙,指引途径。如若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呢?”他说得很诚恳,使人不能不信。

招世隐这才恍然大悟,想道:“原来我错有错着,以为他功力不断,是以出手助他。假如一早就得知他是不懂经脉途径,而又口头加以解说的话,那时只怕费上一两个时辰,还未得清楚。”这时他不免因为自己曾经表借情而到惭愧起来,幸而程玄道已向阿烈问道:“以你眼下的神功造诣,天下已罕得有颉颃之人。如何竟不识人身经脉百之学?”阿烈心念转动,一方面想告以真情,请他传授武学,另一方面又大有顾虑,生怕身世,反遭不利。

最后他猛然醒悟,想道:“以前何玄叔前辈说洲惹起门派之争,不敢授我武当秘艺。无疑的程真人亦将有此顾虑,我何必白白了秘密?”此念如电掠过心头,当下说道:“晚辈自幼蒙人传授一套内功法门,但那位异人至今还未再现,所以我只识得这么多,别的就全然不知了。”程玄道虽是见识过许多希奇古怪之事,但但像阿烈这种情形,却是闻所未闻,不兴趣,问道:“那位异人谁呢?”阿烈道:“晚辈也不知道。”程玄道道:“他长得什么样子?”阿烈只好胡扯,道:“他矮矮瘦瘦,眼眉胡子都全白了…唉!我已记不清楚了!”程玄道直着眼睛想了一会,问道:“他可是蓄著一部山羊胡子?说话时怪气的?”阿烈道:“好像是吧?”程玄道皱起双眉,道:“不可能是他吧!这作老魔就算收徒弟的话,也不会让你留在家中。”他望了阿烈一眼,又道:“我本来怀疑是人魔沙天桓,但他一来从不收徒。一来功夫路子也不像。”他又问了一句,道:“你记得是矮矮瘦瘦的么?”阿烈含糊道:“我记不清楚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他的像貌变来变去。”这番鬼话,简直胡闹。

谁知程玄道却一拍膝盖,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逍遥者人萧冷,他游戏人间数十年,容貌常变,至今无人能确知他的长相,一定不错了。若不是他,还有谁识得这等无上神功?”阿烈道:“他老人家本领很高明么?比真人你如何?”程玄道笑一笑,道:“贫道自然比不上冷老。”招世隐口道:“但家父说过,当今之世,只有程真人你比得上萧老了。”程玄道道:“那只是令尊过许之誉,当今之世,像贫道这一点道行的人。随便可以列举一二十个之多。”阿烈十分关心此事,他现下最大的目的。便是访求一位武术名家,拜他为师,以便学成武功,报仇雪恨。

因此之故,他绝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以获知当今武林高手的底细。他听了程玄道之言,显然深失望,冲口道:“这样说来,就算千辛万苦的练到像程真人这般造诣,亦是未能称雄天下的了?唉!

看来我也不必求师访艺了。”程玄道对个少年的身世。茫然无所知,有机会的话,当然也多想探听一些,当下接口道:“假如练武的目的,旨在强身自卫,则白檀越的神功。已经越过很多了。何须还匆匆忙忙的奔走江湖求师访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