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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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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府原为淮南郡,市场自然也很热闹。

何笔和纪雯找店住下,叫了酒饭吃了。纪雯因为久经跋涉,有些累,就先回房休息。何笔喝了一阵酒之后,就也回房来。可是当他回房间一看,却不见纪雯的影子而发现桌子上一张留柬,上面写着:“要找夫人下落,速来殷家汇”下面写的是“知名不具”这知名不具,是什么人呢?他沉思良久,决定赶往殷家汇,立即动身。太平府距离殷家汇,大约有二百多里路。何笔昼夜兼程,两天之后,就到了殷家汇。但是,已是二更天了。

殷家汇地当江滨,乃客商汇集之地,赌窑酒肆,一切俱全。

那些挥金如土的富商,更是不分昼夜地寻作乐。所有玩乐之所,都是通宵达旦。

在酒店,是个颇有名气的场所。何笔到来时,正是十分热闹,何止百人,喧闹嘈杂,各种人都有。

何笔心想:那个知名不具之人,约自己来般家汇,也必定会找上自己,不妨从容地等他一等吧。

酒店中十分拥挤,座无虚席。何笔找不到座位,就去找店小二,由店小二带着他绕遍全厅,终于在墙角的一张桌前,找到座位。

那桌上原已有一个酒客在座,此人衣着不商不民,年纪甚轻,生得五官端正,但下巴略长,颇有一副果敢不屈的神气。他的一双眸子冷漠而深邃,透出一股犷野

何笔落座之后,颇觉此人相貌奇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那人突把双目一瞪,十分暴躁地喝道:“你看我做些什么?”何笔心中暗道:此人看来面子怎么如此暴躁,好在店中酒店客人甚多,掩来挤去。

何笔佯作不知,引杯浅酌,默不作声。

那人又喝问了一声道:“你看我做些什么?”何笔仍然保持沉默,泰然自若,不加理会。砰的一声,那人居然拍起桌子大喝道:“你这蠢货可是聋子,老子问的是你,看我做什么?”何笔经过了这么几年的颠沛,修养方面大有长进,他见对方存心找碴,仍然佯作不解,转头四下张望,似在找那人是向谁发作。

那人见状,一跃而起,抢立在何笔的面前,指着何笔的鼻子喝道:“老子问的就是你!”何笔神自若,笑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只不过打量了几眼,又没有惹着了你,你咆哮做什么?”那人闻言,一言不发,倏地挥掌一送,登时有一股强劲的暗力,向何笔当直击过来。

何笔早有预备,他右手暗蓄内力,硬接了那人一掌,在一股强劲的内力冲撞下,何笔脚下只是微微浮动,双肩微晃。

再看那人,他整个身体,则向后移退了两步。那人脸突由惊愕转为钦佩,忙道:“朋友,不打不相识,来、来、来,我请你喝一杯如何?”何笔见那人态度突然转变,只觉他行径有些神秘莫测,想到自己来此,正为要找的下落,遂也回报一笑。于是,两人同回原桌人座,招呼店小二添酒添菜,相互对饮。

何笔先将名字道出,再反问对方的姓名。那人笑了笑道:“名字乃是身外之物,何足挂齿,你就叫我古仁便了。”何笔一听,怔了一怔笑道:“老兄真是说笑,你我今方得相识,何以称作故人呢?”那人哈哈一笑:“不错,我乃姓古,名叫仁义之仁,老兄可莫误会了。”何笔一听,心中暗自纳罕,借故东张西望,查看有无可疑之处。

古仁似若有意无意地问道:“何兄,看来你象有事在身,可否告诉我,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何笔也不隐瞒,将实情说出来。

古仁笑道:“既然有约,他一定会来相约的,别急!”二人畅饮间,忽见店小二走进桌边,问道:“你们哪位是从太平府来的?”何笔忙道:“是我,有什么事?”店小二拿过一份请柬,说是店外有人指定送到这桌子上来的,给一位从太平府来的客人。

何笔拆开一看,上写:“要见尊夫人,请来江畔相见,知名不具。”古仁似是漫不经心地道:“是他们的消息来了吗?”何笔点点头,顺手把那张请柬递了过去。古仁略一过目,忽然道:“何兄,我伴你一行如何?”何笑笑道:“对方居心难测。不知道还要玩什么花样,为了拙荆,岂敢麻烦老兄!”古仁不以为然道:“我是自愿为朋友两肋刀,为什么不可?”二人可说一见如故,对饮之后,就趁着月,往江边赶去。

二人洽谈甚。这位古仁也算有学识,只是对一切事理,看法颇多偏执,对世人世事也颇多奇评。

拂晓时,他们已到江畔。只见这里波涛澎湃,怒拍岸,无半条船影,极目所见之处,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何笔诧异道:“这算什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括声未了,草本不生的沙滩上,刹那间出现许多装束奇异的大汉,不下百人之多,立刻将二人围住。

古仁见状,把手一扬,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暗器,立有几名大汉在惨叫声中,口中血而倒。

何笔见状,心中不又急又喜。他急的是古仁杀他们的人,会不会危及的安全;喜的是他一出手,显见他和对方并非同路。于是,他也就放心地转身面对敌人。

忽然古仁大喝一声:“你这不识抬举的!”话声未了,何笔突觉脑后受了一记重掌。立时眼冒金星,人事不省,倒卧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笔醒来时,发觉自己手足被捆,双目被布蒙着,耳听澎湃之声,猜知自己可能是在一条船上,但不知那位知名不具之人,是否在船上。正思忖间,有人过来,解去蒙眼布喝道:“站起来。”却未解去足踝上的鹿筋索。

他四顾所处境地,果然是在一艘大船上,正航行在大江之中。他打量着这艘大船,长可三十丈,宽近十丈,白帆上面赫然写着:“西门神武”四个大字。

何笔被两名大汉挟持着,几乎足不沾地,径往船舱中走去。舱中装饰得极为华丽,犹如皇室殿。在上首一张虎皮金椅上,坐着一位娇俏的‮妇少‬,手中正把玩着一柄镶珠饰的匕首,寒芒四,显然是柄宝刀。她一看到何笔,立刻站了起来,笑道:“老朋友,你还认识我吗?”何笔闻声一打量,认出来是小刺猬,怒声道:“又是你!”小刺猬道:“老朋友见面该高兴,怎么可以生气呢?”何笔道:“谁是你的朋友!”小刺猬笑道:“你不承认我是你朋友,那也没关系。只要我认为你是我的朋友就行了。”何笔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小刺猬道:“何笔,你曾可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何笔冷笑不语。

小刺猬笑道:“我如不能嫁给你,那么我就要杀了你。”何笔仰脸道:“那么你就杀吧?”小刺猬笑道:“现在我改变了主意,不想杀你了。如果我解去你身上的绳索,你能答应不和我动手,不私自逃离船吗?”何笔冷冷道:“多谢你的好意,我自有身办法!”小刺猬轻声叹道:“也罢,你既然不愿答应,我也不愿解开你身上的绳索,只有任你手足受缚,做我的座上佳宾了。”她说着,轻轻一击掌,立时就听这间舱门下面,响起一阵扎扎之声。只见四周一片景变化,四壁是一片彩的翠叶鲜花,宛然如真,隐隐中似有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刹时间,舱房变成了花轩,画栋雕梁,人间少有。左右之人摆设酒宴,将绳索未解的何笔端放在和小刺猬对面的圆椅上。一阵丝竹之声,缓缓响起。此情此时,哪象是置身于飘泊大江的孤舟之上,简直是在一座雅园幽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