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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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能永远隐瞒这件事,但显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到最后还是知道了。”他咬着牙关,声音嘲的接口“为了维护他的声名,关德宗不但软了我的母亲,更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对老婆忠诚、无可挑剔的丈夫。”她闭了闭眼睛,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怕触怒他的元配夫人,怕他的岳父会撤回所有的投资,更怕他叱吒商场的一世英名被这桩丑闻所玷污。如果不是他良心发现,让我母亲在临死前和我见上一面,我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事实。”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声音几乎失去控制“所有人都认为他公正廉明、完美无瑕,但有谁知道他伪装的外表下所干的丑事?而我的亲生母亲一直到死都还在维护他,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告诉我,你要如何面对这样的父亲?”安以姮无言地望着他别开的脸庞。他浑身的肌绷得死紧,冷峻的表情有如一座大理石雕像。虽然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情,但她却能觉他内心的紊和奋力抑的情绪。
“但他还是让你去见了你的母亲,不是吗?”她咽着,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如果你父亲存心想隐瞒你,他又何必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因为他还仅存一点良知,知道这是我母亲临死前的心愿。”他暴地说。
“他以为这会让我涕零?错了!我无法原谅他对我隐瞒一切,更无法原谅他让我们母子分开了这么多年,而他还以为抚养我长大是天大的恩典,”
“他会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你该听听他的说法。”她覆上他肌纠结的手臂,强迫自己说下去“再说他现在是个病人,正是情绪最脆弱的时候,你难道不能暂时忘记你的愤恨,多回去陪陪他?就算是不情愿也好。”他回过头来,视线由她覆在他臂上的手一路往上,直到和她的目光凝住。
“为什么你这么迫切想帮他当说客?”他十分轻柔地道。
“或者,派你来的不是关德宗,而是关成奕?你这么急于讨好他们,莫非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因了解他的话中之意而涨红了脸。
“你的思想和你的作为一样卑劣,关健。”她怒瞪着他。
他的反应则是反扭住她的手腕握紧,那强劲的力道令她痛得几乎滚出眼泪。
“这么急于否认,是因为我说对了?”他的声音嘲讥诮。
她愤怒至极,想伸手掴他,他却更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将她反在门板上;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头已经俯冲下来,炽热的嘴封缄住她的。
这一吻来得突然而措手不及。惊愕过后,安以姮开始挣扎了起来,然而他的手臂如钢铁一般地圈住她的身,她的挣动反而更加深了他的钳制。他的吻娴视邙挑逗,宽阔的膛紧抵住她的脯,硕长的身躯带来一阵愉悦的暖,令她的双膝开始发软,脑袋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过了许久许久…也或许只有一会儿,他又猛地放开了她,几乎和他的吻一样突然。她无法开口,只是怔怔地瞪视着他,脯仍因刚才猛烈的一吻而快速起伏。有好半晌,空气中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声。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说话时比伶牙俐齿、咄咄人时可多了?”他沙哑地说道。
他低沉的嗓音令她回过神来,理智霎时飞回。她挣了他,不假思索地抬起手朝他脸上挥去一掌,这次他没有闪过,那清脆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
“你这个无的下混蛋!”安以姮低声怒骂,眼里燃烧熊熊怒火。
“我喜谁是我的自由,就算我想勾引关成奕也不干你的事,如果你认为你父亲雇用了我,你就可以任意占我便宜,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放开我!”必健直地站着,手臂仍然钳制着她,僵持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她强烈撞击的心跳声几乎了她的耳朵。
他仍然没有动,黝黑的眸光紧盯住她,令她几乎要陷进那对黑的深渊里。她挣动着,但是他的手臂本纹风不动。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无的下混蛋!”就在她以为他不打算开口时,他才嘎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被我败坏名声,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她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已经甩头大步离开。
直到门被砰然甩上,安以姮仍然怔怔地瞪视着紧闭的房门,觉身躯仍困方才的动而微微颤抖,心脏也因他的拥抱而狂跳。她用手轻触被他吻得肿的嘴,有了好一会儿的失神。
或许了解关健,要比她想像中来得困难多了。她在心里低叹一声。
她开始怀疑自己接受了这份工作,被卷入了关健的世界之中,究竟是对或错!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关健没有再出现。
安以姮从未度过如此后下心难安的子。她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不止一次,她在心里懊恼自己的冲动。如果她的口吻能温和些,用比较婉转的方式劝告他,或许他的态度就不会那么强硬。在知道他们父子对立的原因之后,她怎能期盼以自己微薄的力量,能够填补这对父子之间多年的鸿沟?她早该知道他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护士罢了,对他本无足轻重,她又有什么力量去劝服他?
想是这样想,她却无法让心里的浮动稍歇。她不知道心中那股懊丧的情绪从何而来,下意识里,她知道关健绝不像表面上所显现出来那般冷漠,他只是要别人以为他那样,仿佛只要他展现的够强硬、够冷酷,就不会被人看出他真正的内心。
可是她却看出来了。她看过他微笑的样子,看过他面对孩子时,脸上那少有的耐心和温柔;当他吻她时,他眼里跃动的火焰。然而关健却不想让人了解他,不想让任何人进驻他的心里面去,这一点令她郁郁寡。
而她这些天的魂不守舍没有逃过关德宗那对览世故的眼睛。
“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的。”关德宗锐利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的心思。
“没什么。”她掩饰般地痹篇他的目光。他当然也看出了她没有说实话,但并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