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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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林栋笑道:“这么说，你是因为相信我才这么维护天那妮子啰？我就说嘛！你明明对天这个未来的少夫人很不意的，她受到我的牵连当不成将军夫人，你应该是最高兴的人才是。怎么反而会叮嘱她不要多事呢？”

“我只是不想我们少爷冤枉了人而事后懊恼，天小姐那个天真过了头的子，哪有什么能耐当得了细？本不可能。”

“是这样吗？”林栋忍住笑，这聂总管谨守了一辈子的礼教，要他承认喜天这个没有半点儿姑娘家样子的妮子，还真是难呢！

“这么说来，你还是认为天配不上长天，担不起将军夫人的头衔了？”

“那当然。”聂总管哼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天并不是长天的未婚，事实上，这件事和我是细的事一样，全是假的，你可以不用担心天会丢将军府的脸了。”林栋故意说道，偶尔逗逗古板的聂总管还真是好玩，看他急得脸都变了呢！哈哈！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逗老人家的，只是他想来想去，认为现在能阻止聂长天处死朱颜的，恐怕除了圣旨，就是天这妮子了。

朱颜能不能活，就看天对长天的影响够不够深了？他也想藉此看看长天对天究竟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天算起来是他的表妹耶！他当然有责任要照顾她了！

至于为什么要百般替朱颜求情？

谁知道？或许是他见不得美人试凄，也或者是朱颜境况堪怜，又或者是被朱颜的矛盾自苦动…反正，他就是不想让朱颜红颜薄命就是！

谁管他是为什么呢？眼下要紧的是拖住聂总管，不让他去阻止天替朱颜求情。

“天小姐不是大少爷的未婚？”失望之情表无遗。

“是啊！听说我外婆已经决定要在费家年轻一辈中选择一位最有才干的，将天许配给他，以便接掌费家。天怎么可能是长天的未婚嘛！”

“那不行，天小姐和大少爷同食、夜同寝了好一段子，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怎么可以再嫁他人？”聂总管闻言，不由得发急道。

“江湖人不拘小节，何况，娶了天就能接掌整个费家，没人会去在意这等小事的。”林栋耸耸肩道，他这可说的是实话。

“这怎么能算是小事？不成，不成，我得赶紧写封信禀告老爷和夫人，请他们尽快到费家去提亲才行！”聂总管急匆匆的回房修书去也。

林栋没有再拦他，看着他慌忙的背影偷笑的了一会儿，展开轻功，飞身往聂长天书房的方向逸去。

轻落在书房的屋顶，悄悄拿开一片屋瓦，天轻脆的嗓音便传了上来。

“…为什么不可以？”看来是她的求情遭到驳回。

“于公，她已是大唐的子民；于私，她是我聂家的人；于公于私，都没有饶恕她的理由。”

“可是她也是不得已的嘛！谁教你要先灭她的国家嘛！说起来，是你先对不起她，你怎么可以怪她嘛？”

“我并不怪她。”

“那你为什么不肯原谅她？”天不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国家的律法无法原谅她，就算我有心想放过她也无能为力。朱颜犯的死罪，除了圣上，谁都没有权力饶恕她。”

“可是皇上又不在这里，有一句话不是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吗？也就是说，在外的将领，是可以不必听皇上老爷的话的…”

“住嘴！”聂长天紧张的大声喝斥，人随话落，已经移到天身边，捂住天的嘴，没让她再多说一句足以让她人头落地的话。

“唔…”天不的发出抗议。

“以后不准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辞，知道吗？”

“我有没说错，明明就有这句话…唔…”一双大手再度堵住她的话。

“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这不适用在朱颜身上。”聂长天告诫道:“天，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今我若是平民百姓，这些话说说无妨，但是，我是一个边关守将，手握重兵，你这些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即使你是无心，也会被当成是蓄意鼓动造反，到时连我都保不了你，你明白吗？”见天点头，聂长天才敢再放开她。

“为什么这句话不能用在朱姑娘身上？”天迫不及待的问。

“这句话唯一能适用的情况是在战时，两军战，随时会有新的战况，如果要等京城的命令，可能会延误了军情，所以朝廷才会给在外的将领这种权宜之便。”聂长天解释道。

“哦！”天失望的应声，突然她眼睛一亮，说道:“聂长天，我有一种毒耶！”

“哦？”

“如果你一定要让朱姑娘吃毒葯，那用我的毒，好不好？”天晶亮的瞳眸闪着可疑的亮光。

“不好。”聂长天一口回绝，这妮子八成又想到什么主意了，一脸的古灵怪。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不相信你的毒可以毒得死人。”聂长天不客气的点破她心里打的主意。

“啊？你怎么知…”天为时已晚的掩嘴。

“你的脸上有写，一看就知道了。”

“啊？”天忙又伸手遮脸，留下一双大眼看向聂长天“你打算让朱姑娘吃什么毒？”

“鹤顶红。”

“啊！”天叫出声后，慌忙的遮脸掩嘴，深怕心里想的又教他给看了去。

太好了，朱姑娘有救了。

“怎么了？”聂长天察觉道她怪异的反应问。

“没，没事。”天摇头。

“鹤顶红好，就用鹤顶红。”聂长天狐疑的看着天，她的反应太奇怪了。不过继而一想，鹤顶红乃是天下第一奇毒，本没有解葯，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他哪里知道，费季尧因为沙漠毒物多，曾一时兴起抓了许多毒物，想比较何种毒物最毒，却因而在无意间配出了天下第一毒…－鹤顶红的解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