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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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件男装，女扮男装混进去。”福雨儿发觉自己也聪明的。

“不成。

“醉红楼”不是普通院，要穿缓罗绸缎，门房才会看你一眼，光是一套体面的衣服至少要三两银，打赏门房要给一两银才能走进门，见到嬷嬷要给五两银才能叫姑娘，坐到椅子上要先叫一桌起价五两银的酒菜，仙仙姑娘的见面礼要十两。你算算看。这样已经去掉多少银子？”不待福雨儿回答，刘大姊自己就按着说:“去掉二十四两银子，还剩二十六两银子，二十六两银子够二公子安心养病吗？”

“那刘大姊，你有什么好建议？”福雨儿很耐心地听完刘大姊的话。

“最好的建议，就是去买一件普通的女装，去当“醉红楼”的姑娘，那你就可以见到仙仙，碰她一下，让她从此再也不能抢人家的老公。”

“万一他们把我留下来当女…”

“你放心，没人敢留扫把星，除非“醉红楼”想关门大吉。”一夜过去，新的一夜来临，旅馆内充来吃饭客人的谈笑声。

刘大姊彻夜不眠地守护着欧楚瑾，心却悬着已经一夜未归的福雨儿。

福雨儿这么美，被嫖客纠的可能很大，刘大姊毫不怀疑那个嫖客肯定会死状凄惨，但她担心的是她自己。二公子醒来以后，她该怎么说呢？福雨儿潜入院，二公子知道一定会发火，责怪她不该推羊入虎口。

假设石府不在此，为了筹二公子的医药费，她一样会建议福雨儿去院签卖身契，画押下去马上就有银子可拿，是应急最好妁办法；再说福雨儿是扫把星，嬷嬷拿到那张卖身契，铁定比拿到烫手山芋更棘手，自己会乖乖地撕掉卖身契。

其实，怪她是不公平的，生病的人是二公子，两害他生病的罪魁祸首就是福雨儿。而福雨儿自愿去院，表面上看起来是负责，但刘大姊清楚的知道，她是为而去。

就在刘大姊苦苦思索说辞时，欧楚瑾缓缓张开眼皮，他以为第一眼会看到大嫂，他心里原本还有点尴尬，因为他作了一个可的美梦。但看到边坐的是刘大姊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我大嫂人呢？”

“她出去办事，你别担心，她很快就会回来。”欧楚瑾手心贴，撑起上半身。

“她人生地不的，去办什么事？”

“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叫店小二准备粥。”刘大姊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饿，你快告诉我，我大嫂现在人在哪里？”欧楚瑾心急如焚。

“你听了别生气。”刘大姊自知这句话是费口水。

“是她自愿的，她在醉红楼帮借钱给我们的石夫人办点小事。”

“你居然让我大嫂去院那种地方！”欧楚瑾吼叫似地说。

刘大姊尖着嗓子提醒。

“我刚才说过了，她是自愿的。”欧楚瑾将‮腿双‬伸到下，冰冷的地气从脚底窜入他心脏，一阵搐使他身体冷得不停地发抖。他着气，吃力地责备刘大姊。

“真是荒唐，大嫂冰清玉洁，你应该劝阻她去污秽的场所。”刘大姊不甘示弱。

“她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医药费。”

“我宁可病死，也不愿她名节受损。”欧楚瑾气得火冒三丈。

“你死了，谁来护送福星娘子去成都？”刘大姊从咬紧的牙迸出冷言冷语。

“我要去找她。”欧楚瑾勉强站起身，虽然头晕目眩，但他担心得一刻也不平静。

刘大姊又将他拉回上。

“你看你路都走不稳，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

“你别拦我！”欧楚瑾推开刘大姊，崛强地穿上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