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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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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这已是他们从城里出发后的第五,只见那丛林是愈来愈密,但除了偶有野兽的足迹之外,本见不到一丝有关血罂粟的线索。

慎思固然着急,却也没有埋怨带路的端端,倒是端端心里头愈来愈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耽误了时间。

“慎哥哥,我怕…我怕我们是走错路了。”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和传说中的野人居住之所相距甚大,不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慎思望着她,嘴角衔着劝的笑意“不要紧的,眼前除了继续往前走之外,我们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可是,我真怕误了你嫂嫂的病。”见他如此的安抚,端端心下顿为动“我只是从几个邻居口中听到了一些片段,唉1都怪我没再好好地打听打听。”提到曲沁,慎思脑海中又浮现大哥郁郁寡的愁容,眉头也不纠结起来,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死生有命,或许…或许嫂嫂…”他脸上不自觉地搐了一下,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是摇了摇头。

端端见他痛苦,知他必是忆起了在家枯等的大哥,默默地伸过手去,握住他的大手,柔声说道:“慎哥哥,你别再想了,是我不该说这些丧气话的,说不定翻过这个山头,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我也希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是若翻过这座山之后,接着还有另一座山,甚至是两座、三座山,那么…”他愈说愈是气馁,前几天的快乐心情一扫而尽,还想再继续唠叨,却看到端端眼中放出两道异样的光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远处山边居然有道浓烟缓缓地飘起。

“那是…”他心中一喜,就想扬声,却被端端一把捣住了嘴,机灵地将他拉到拭瘁,在他耳边沉声说道:“已经这么多天没见到人迹了,前方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目的地,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小心行事。”他后悔自己竟是如此的不持重,要真如端端所说,已经来到了野人的聚集地,以他方才的心,就算有十个辜慎思都不够死。

眼前的浓烟看来确实是人的行踪,他深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宁定下来,估量着敌我间的距离.斟酌片刻后,朝着端端使了个眼,端端也点头表示会意,于是慎思握着端端的手,轻轻一跳,便到了树上,转头四处张望了一阵,确定并没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才又跃向另一棵树。

虽然还带着端端,但他的轻功造诣着实不凡,不仅树枝没有任何晃动,连摇摇坠的枯叶也毫无一丝声响。端瑞看在眼里,却是打从心底的佩服,这才翘道自己的武功与慎思相差太远,要不是身处险地,她真想击掌赞赏。

但慎思并没留意端端的心思,只是专注着四周的动静,时而目光锐如隼,时而行动迅捷如豹,一棵树一棵树地往前移动。

愈是接近那烟,他的心愈是提的老高,虽然神医曾对他说过,野人们服的是英雄,敬的是好汉,自己是不是英雄好汉那自不待言,但此时带着端端,在尚未摸清楚野人的脾气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不时警惕着自己,任何一刻都有可能是生死关头,无论如何也要护得怀里的端端安全。

终于来到与那烟相距约有六七丈之处,他挑了株高耸浓密的榕树停了下来,藉着树影的掩蔽,仔细采查那些生火起烟的人,心中陡然喀登一响。

火旁共坐了三个人,瞧那装束,分明与常人截然不同,知道真是碰到正主儿了,他更是一动也不动地稳立树梢,大气也不敢上一口。

那三个人身披兽皮,每人身旁都放着一把小短弓,看上去应该是野人里担任狩猎工作的,或许还负有巡逻的责任;只听三个叽哩咕噜地说了半天,慎思和端端面面相觑,竟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野人们一边高声谈笑着,一边在火上烤着,待了后,三人分而食之,又都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壶,将盖子拔了,仰面痛饮。

两人在树上已躲了一个多时辰,早是又累又渴,见野人们又吃又喝的,不了一大口唾沫,尤其那酒香-阵一阵地飘了过来,中人醉,倒真是难为慎思了。

好不容易又折腾了一个时辰,野人们酒足饭,各自寻了块地方,倒头睡下,直到三人皆发出震天鼾声,慎思向端端使了个眼,询问她要不要掳了这几个人,要他们带路去找血罂粟。

端端正犹豫之间,突闻一阵急促的鼓响,把慎思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行踪被人发现,正想跃下厮杀一番,却被端端一把拉住,轻轻地摇摇头,用眼神示意着前方还有来人。

果然,只见那三个已经睡倒的野人,一听到鼓声便跳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有七,八个人从另一方奔了过来,慎思心中大喊侥幸,要不是端端这么一拉,自己这冲动儿又不知要吃多大的亏,虽然仗恃着武功高强,但双手难敌四手,更何况野人们还有个使毒的手段。

这群人聚集了之后,又东拉西扯了一阵,便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去,端端此时才在慎思耳边低声说道:“慎哥哥,看样子他们是要回他们的老巢,我们在后面跟踪,就能够找到血罂粟了。”他用着钦佩的目光看了端端一眼,如此一来既不用动武,也不会惊动其他人,倒不失为一条妙计,他对端揣点了点头,等到野人们即将要消失正视线范围内时,他才迅速地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在后面躲躲闪闪的紧紧跟着;太近了,怕行踪败;太远了,又怕野人跑得快,一不小心追丢了,所幸慎思的轻功卓绝,又有密林的掩蔽,一路平平安安地跟到了野人的居住地。

这是一个不小的部落,看来大约有四,五百户人家,皆是割草为顶、堆土为墙,家家户户门口都还挂着一串串不明的物事,此时头逐渐西移,昏暗的天里,竟看不清那是什么玩意儿,骤然间刮起一阵北风,将那串串奇怪的东西给扬了起来,光线虽然微弱,但两人还是看得分明,那竟是一颗颗的头颅,有的已成白骨,有的还黏着乾瘪的皮,更有的五官清晰可辨,全都随着风的吹拂而摆旋转着。

端端心里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忙将双眼闭上,可是她还是闻到阵阵腥臭,钻过鼻子直窜脑门,呛得她直作恶,还是慎思赶紧将手放在她背后,将自己的真气传过去,才将那阵呕吐了下来。

虽是找到了思夜想的地方,不过眼前的情景如此诡异,他们似乎都能听见彼此怦然的心跳声,端端向慎思努努嘴,表示先撤到安全的地方,慎思点头同意,于是又领着她,悄悄的循着来时路退回去。

两人直退了四、五平地才停下来,慎思在树上东张西望,确定四处无人后,便与端端跃下树来。

“呼…”端端先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又做了好几次的呼吐纳,才将体内的浊气一扫而净“差点憋死我了,真是可怕的一幕。”慎思看着脸煞白的端端,料想自己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不过,终究是来到野人的部落,这点惊吓还真不算什么。

“端端,真让我们找到了。”他的语气带着兴奋的颤抖,离家已接近两个月,现在总算是找到目的地了。

看到慎思脸上出难得的笑容,端端也为他高兴“是啊!如此一来,你嫂嫂的病就有救了。”

“嗯!现在只要让我们找到有着血罂粟的那个湖就行了。”他拉起端端的手,在自己的上触了一下“端端,谢谢你。”端端脸上倏地由白转红,轻轻回如葱的纤手,俯首低语道:“谢我什么?我又没帮上你的忙。”

“谁说没有?”他忽然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要不是有你,这一路上谁陪我谈天说地?闷也闷死我了!”端端闻言,气呼呼地嗔道:“好呀!原来我只是陪你谈天说地,哼!从现在开始,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