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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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订定的一些计划,大概要五年才能完成,五年之后,异术署比较成稳定,我在那时候辞职,新署长接手,整个运作也比较不会有影响。”
“你五年后就要辞职?确定吗?”凯索惊讶。
“嗯,如果顺利的话,就是五年,不论上头挽不挽留,我都会辞职。然后,我想找个简单的工作,最好是夜间的。混血种血鬼虽然不怕光,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还是不要在白天出门比较好。”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他惊喜集。
她微笑。
“有这机会变成另一种生物,过不同的生活,也不错的。”
“等等,你确定吗?”
“怎么?”
“你知道一旦变成血族,就不可能变回人类吧?到时候不能后悔的,你有心理准备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她愿意,他是很高兴,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确认,怕她留下遗憾。
“我有五年可以做心理准备,应该够了,再说,你会让我后悔吗?”他明明渴望她答应,却又劝她别太快答应,代表他把她放在自己的意愿之前,冲着这一点,她就愿意赌这个巨大的转变。
“当然不会!”他好开心,倾身过去吻她,她笑着闪避。
“别这样,我还在切番茄啦。”他好动,没想到,心的她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当然很希望她能长久伴着他,但更希望她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快乐,都不后悔。
他想起当初看上她,是因为她看似“美味”孰料命运出人意表,竟让他上她。从前的他,想要什么都要马上得到,可为了她,他按捺渴望,端起耐心,愿意和她耗,如果五年后,她反悔,还是想继续当人类呢?
他会有一点失望,但不勉强,甚至,他会觉得足吧,她曾为他尝试过、努力过,结果不符他的期待又何妨?她丰富他的生命,拓展他的心,更能接受不尽完美的结果,她也把他的心缩小了,只要拥有她,就觉得富足。
他看着她打开冰箱找食材,在他左边的口袋里,藏着请大哥打造的项链,已经被他体温烘暖了。他把她家的每个角落都摸透,想了几个好地方藏项链,差不多是时候让她“找回”母亲遗物,给她大惊喜了。
“你知道变成血鬼的话,进食就很单调吧?”他继续跟她聊,一面盘算该藏在哪个位置。藏在冰箱下?不好,她昨天才用尘器清过底下。
“知道啊,吃一般食物都没味道了,对不对?”
“嗯,血族的味觉跟人类不同,所以变成血鬼之后,一样的食物再吃进嘴里会失去味道。不过我们在很多地方建立血库,不论你在哪里,都很方便取食。”藏在书桌屉深处?不好,她天天使用书桌,项链若在里头,她老早就找到了。
“幸好有血库,我没办法想像我抓着人咬他脖子。”她叹气。
“我会想拿银丝带勒死我自己。”他笑了。
“到那时候,你也没办法碰你的银丝带了。对了。夜间的工作,你想做什么?”她放未开罐的调味料的小橱柜呢?嗯,不错,调味料用完了她才会从里头取用,不是个频繁使用的地方,她漏找了吧?
“我擅长的还是除魔这些,应该回去当术师吧。”
“嗯,很适合你,晚上的话,我也可以陪你,这工作有危险,我陪你比较好…”不妙,她竟弯去开调味料的橱柜!他无声哀号。别开它,等他把项链放进去才开啊!不行,他要阻止!
“小叆,你听我说!”
“嗯?”她应声,但动作没停,从橱柜里拿出一包盐。突然,她“咦”一声。
“这是什么?”她从柜子里缩回手,手上握着一条烁烁发亮的金项链,虽然蒙尘,但细致的金链底下挂着一只红蝴蝶。
凯索呆住,她手上的项链和他口袋里的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暗赞维莅的异能和大哥卓越的珠宝工匠实力,可是,怎会这么巧?他的计划正要实行,就让她找到项链了?奇迹为何选在此刻发生?
突然间,那个曾两度被他察觉到的奇异“东西”又出现了,就在调味料橱柜的上方。这回它停留较久,让他发现,它原来是个灵魂,一个模糊薄弱的灵体,某个人的灵魂。他不知道是谁,但它缓缓盘旋两圈,便消失了。
温叆却没有察觉,紧握着项链,转过头来,她眼眶泛红,鼻头也红了。
“我找到…我妈的遗物了…”真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拿去冲水,洗掉灰尘,反覆察看,她眼泪掉下来。
“没想到在这里…”凯索愣着。是啊,他也万万没想到,她把整个家翻到快烂了,怎么遍寻不着的项链,说出现就出现?为什么它选在此刻出现?
出于直觉,他觉得是它自己“愿意”出现了,难道那个灵魂…她又哭又笑,动得颤抖,泪水扑簌簌地掉,他过去抱住她。
“找到就好,别再说你母亲不原谅你,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她说不出话,痛哭失声,哭得像个孩子。
“别哭了。”他轻声哄。
徘徊不去,是因为担忧吧?如今觉得女儿找到可以寄托的人,终于放心了?
“你哭成这样,她会心疼的,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过得很幸福。”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无声对她承诺,也对另一个人承诺,不论那人会不会听见。
温妈妈,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异术署成立两年后,温署长的身边多了一位金发的护卫。此人只在晚间出现,陪伴温署长执行公务永远以帽子和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隐藏面目,只能从他白皙的肤判断应该是外籍人士。
对于这名护卫,异术署低调表示,并非他们特别为署长雇用。
温署长任职异术署的第三年,被人目睹在下班后与金发护卫携手漫步街头。温署长以此事和公务无关为由,拒绝回应。传言两人在往,温署长并术承认。
温署长在任内第四年未婚怀孕,众人猜测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言内容包括企业家和某政府高层,但温署长一概不回应。
当年年底,她在医院剖腹产子,孩子随即被送走,严密保护。
任职异术署第七年,温署长提出辞职,坚拒高层留,一等新署长上任,接完毕,她搭机前往欧陆,不知所踪。
金发的护卫也从此消失。
没有人再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