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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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这么难听的花名?”
“呵!”笑点她俏鼻尖,解说道:“这是台湾人一般的俗称,因为它必须攀附支架而生,不过也有人叫它朝颜花。”
“朝颜?”她侧首想了想,笑着点头。
“这还比较好听,不过为什么叫它朝颜呢?”
“因为它只在清晨开花,等到太完全升起它就会因为水分蒸发而枯萎,经过一个夜晚水的滋润,第二天清晨再开花,所以取名叫朝颜。”他顺手摘下淡紫的朝颜花,在掌心把玩,凝视的黑眸有着对台湾深刻的思念。有多久没回去了?半年多了吧…“我以为在这里是看不见的,原来在这它也能开花!而且开得这么晚。”
“你…想回台湾?”宿知秋不安地轻声问道,恐惧重新盈她的脸,就像之前的某一天她听见他向宿千峰提出回台湾一阵子的要求一样。
“你想离开我回台湾?”
“我没有。”深知她对失去所的恐惧,轩辕弥抱紧她,不管她怀里的花朵是否会染污他俩的衣服。
“你放心,你是我一生唯一钟的女人,永远不变,我不会离开你。”当他也如此承诺她,才让她安了心;这次,希望效果一样。
“别离开我。”她抱紧他,说什么也不愿放。
“你是我心之所系,如果可以,我愿像朝颜攀附着你而生,随起落,绽放凋谢…我愿意。”
“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情…如此纯净无暇、完全依赖的情我绝对不辜负。”下心中对故乡同伴的思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对失去深恐惧的脆弱女子。
直到那天他才知道她有多害怕失去,孩提时代同时失去双亲在她心里留下不小的影,只要是打雷的雨季她就会害怕地缩在角落哭泣,因为她的父母就是在这种天气车祸身亡,就因为这样,他不能不管她,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可是…宿老要求他必须斩断与黑街的联系这一点让他无法接受!才一直让两人的关系到此打住,无法用婚姻给她一个安心的保证。
不知他内心挣扎的宿知秋只是紧抱着他,害羞地低喃:“我相信你、我唯一会做的事就是相信你。”闻言,他除了心的动再无其他,收紧双臂低声叮嘱:“那就相信我,完完全全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商场铁人宿千峰中风!
这样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欧洲商界,让人对这位强硬派作风的老者抱以同情和叹,无论是在哪个行业叱咤风云的人物到头来还是敌不过病魔的侵袭。
唯一庆幸的是宿千峰中风当时身边的人处理得宜,让他不致全身瘫痪,只是到死之前用轮椅代步是唯一的方法了。
因为这样,宿知秋受到即将失去的恐惧,在她完美的象牙塔内她从未想过挚的爷爷会有倒下的一天,如今,爷爷倒了,她安全无虞的塔里缺了一角。
如果爷爷死了…
“知秋?”在医院打理好一切看护事宜的轩辕弥回来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的屋子,没有半点人声。
“知秋?你在哪里?回答我,知秋!”半晌,回应他的依然是室寂然。
“知秋?”轩辕弥开了灯上二楼走进她房间,最后,在角落发现蜷缩身子颤抖着小小肩膀的她。
“知秋?”他试探地唤了声,角落的人还是没有理他。
他走近,蹲在她面前。
“知秋,看看我,我是弥,抬头看我。”他要求,但她还是恍若未闻。
“爷爷没事的,他会好起来,你不要担心。”将她揽入怀里,他明白她虽然子骄纵,可情面却十分脆弱,对于“失去”她拥有超乎常人的恐惧,现下的她害怕失去疼她惜她养她育她的爷爷;然而,生老病死却是无可避免的事,谁也不能幸免,他该如何积醒她?
“知秋?”频频呼唤的名字主人始终没有回应他,一双手揪着膝上的裙摆用力到手背泛起苍白,和细致脸上的惨白几乎同等层级,好像溺水濒临死亡的人紧紧攀住身边唯一一件可以抓握的物品,哪怕它不是浮木而是沉重的铅块。
“冷静点,醒一醒,我是弥啊,知秋!”轩辕弥加深抱她的力道。痛也要让她痛醒,他不准她再继续鸵鸟地躲藏下去。
“我…”好半晌,细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爷爷…爷爷病倒了…他病了…老了…总有一天会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