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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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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忙问道:“三位齐临寒舍,有何见谕?”美娘道:“冯相公,妾等同来,求全生,不罹罗网。未知相公与四位姑娘,肯开一线之恩,救其残?妾身等自有用,以给其身耳。”乐声道:“此语因何而出?三位贤卿,亦要明说,吾知其情由,方敢领命。”美娘道:“于大爷施恩济拔,门下归附不少,前月端午共舟之游,内中二位,力冠三军,气可推山,皆是于爷、任爷契下。今已招统兵马十余万,大金斗关玉泉山驻扎,早晚到此,密约任爷、于爷里应外合,有不轨之谋。幸前任爷醉其言,要将妾等作御,止候兵临举行,今期将至,妾等虽在风尘,每阅无主,独相公慷慨义侠,未必与他们同谋。妾等三人,情愿洒扫应使,不为他御。趁此时内外无一人知晓,惟我等独闻,故此特来投靠。”瑞英道:“你三位知此利害,特来相倚相公,你三位若归于妾帏,同侍官人,务要改去平庸之品,必效我闺阁良态,方可允留。”三齐道:“若得娘娘金诺,妾等愿弃投正,以归清静之乡,岂存蠢虿之心,如蹈前辙,天不覆,地不载,尸首异处,妾等三人,情愿侍终,亦无别议。”乐声闻言,心中自揣要留,不好启口,只是不作声,把眼只望着瑞英扑闪。

那瑞英是贤慧仁德之妇,玉英有才不妒,若兰宽裕器洪,秀英义供担当,各各揣知乐声心腹,是花柳营阵之辈,情罗网之士,一齐说道:“既尔等愿如此,何为不可?就录于帏帐,以待良人。”三人闻言,倒身致谢。瑞英扶住道:“三位妹妹,更服换妆,俺相公自当笑纳,不必怀疑。”乐声心中大喜,暗道:“有趣的冤家,知我心腹。”遂不辞,亦不语,任瑞英主张。各人将细软东西搬入院内而去。正是:三相投其义侠,准拟跨鹤上历州。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冯乐声雇车回家张玉月邀妹来投话说乐声见三齐归,自觉此地难以居住,心内惆怅。即与瑞英等商议道:“此处不可久居,倘二人大事一就,必徵于我。咱不早出此大厦,归回杭州,恐出别事。幸而信息早到,不如先走为妙。”商议一定,就令冯禄雇大车四辆,择定次早出城。

只见二舆至庭,是田店阎巧娘、王玉莺,出轿进入内宅,瑞英等数人接入内室。玉莺看见绣帏各种物件纷纷的甚不齐整,虽吃一惊,又不好问之。巧娘一看,使知有远行之意,幸而今忙来,若明来,亦不得相会了。忙道:“前多蒙列位姨娘厚,焚身难报。”方跪下叩谢,瑞英等相扶。乐声作揖,让坐已毕,巧娘道:“多蒙厚赠,不能相报。自先夫弃世,尚未百期,房主讨房钱,物件售毁无存,并无所倚。”遂一手将瑞英拉于厨后,哭道:“我的娘娘,念奴无主失亲,我二人特来帮副姨娘,可念前情,留妾等同供洒扫,愿托终身,万望怜悯救急,铭刻不忘。”瑞英耳听心想,向之情,亏他二人,方有今之乐。

况且我家富饶,相公又殷实,岂多了他二人。此回杭州,可以料理事务,又可付托。遂至乐声面前,对面坐下。瑞英道:“这二位姨娘到此,官人你可猜一猜,来此何事?”乐声道:“来此系缺乏相贷。”瑞英笑道:“官人恭喜,我等又添了两位妹妹。”乐声闻言,暗道:“可是造化,俺命中花星照,只为得了下面大具之具,今不要求媒纳采撮合,自己上门。怎么今曰又添了五只没脚蟹?”亦不回言,只看瑞英发付。瑞英是个伶俐之人,忙道:“二位妹妹,既来之,则安之,小妹我已自就主定了罢。”玉英笑道:“大姐姐广收英才,与消魂种帮衬哩。”九妹大笑,好似大会瑶池,重重仙氏,叠叠奇花,倚立乐声面前。乐声大喜,又命冯禄车二辆。不一多时,车夫齐备,马匹俱全。一宿已到,次早,九女各自登车。

瑞英身傍带了金玉宝物,大车裁定应用物件,车夫推车,出了洛城外。上了官道,胡宅封锁已毕,留一封书信,置在庭几上,以付任于二人。遂兜定丝缰,出了洛城。赶上事辆家眷人等,是奔程赶路,刻刻加鞭,直扑大路而行。这且不表。

却说张玉月丈夫张得胜,出征死于沙场。玉月无主,思再醮,又无像乐声之人,不能遂心。在妹子张玉梅家中栖身,不是常法。想到终身难以结果,又怜妹妹孀居,用甚是艰难。这玉梅的人物标致,比玉月更觉有些妙趣。这玉月又思想乐声娱之妙,一心苦守,晓得乐声尚未娶,趁妹妹还有文钱,尚可拿作盘费。雇了轿子,抬至杭州,以便投托。遂与玉梅计议妥当,叫了两乘小轿,—直扑了杭州城而来。及至进城,寻至二郎庙前,问着冯乐声住处,说是乐声至亲,远来相探。书童冯书道:“二位大娘既是远来,请进里面坐罢。”丫鬟玉容道:“我家相公洛去了半年,不见有音信回来。家中无人做主。”玉月与玉梅听了,面面相觑,心中不快。玉容道:“二位大娘不必怀疑,在此住下,既是相公至亲,住上几天,再回家去何妨?况是远来,未有就回之理。再者家下庄租尽有。”冯书道:“极好,不要吃惊。”玉月姊妹二人闻言,只得住下,遂打发轿夫回去。

是晚,玉月二人吃过茶饭,已是掌灯时候,少刻起更就寝。一夜寂寞难挨。

起来,梳洗临妆,玉月姊妹二人见乐声不在,甚觉无味,着实不安。正在两难之际,不料事有偶然,话有凑巧,这乐声车辆已至杭州城南门塔下。冯禄下了牲口,乐声令冯禄牵了马匹骡子,先进城至家。不知乐声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迁居打造合登舟取扰高秀峰话说乐声车至杭州南门塔下,打发冯禄先回家去送信,自己侍立车傍,与瑞英看塔。冯禄到了家中,冯书见,道:“哥哥回来了,相公在那里?”冯禄道:“相公在城外。”把四匹牲口拴定,玉蓉着叫道:“禄哥哥,回来了,内里有两位大娘,说是相公的至亲。”冯禄进内,玉月一见,忙道:“禄哥,你相公可曾回来么?”冯禄道:“大娘,我家相公回来了。”玉月向前道:“禄哥,我丈夫去世,并无倚靠,你知相公与我之事,特来投他。昨才来,还借重美言一二。

后自有报答你处。”冯禄道:“不妨,在我小人,你可须要小心一二,我相公有好些家眷娘娘人口回来,正好聚会哩。”忙令冯书收拾扁担绳索,一同出城。

早至塔下,冯书见过乐声。冯禄趋至瑞英车前道:“娘娘,家中有两个女客,是相公的旧相识,昨才来的。”瑞英问道:“姓甚名谁?”冯禄道:“姓张名玉月,那一位是他妹妹。”瑞英道:“是官人知心者,我亦不可梗阻。”遂吩咐冯禄道:“你与俺拜上那二位,不必疑惑,你说娘娘要留你一处同待相公哩。”冯禄说:“理会得。”只见乐声叫了九乘小轿,瑞英等下了车上轿,将细软之物,令冯禄等挑定,车夫推车,一齐进城。

不多时,来至冯宅门首。乐声先入家庭,看见玉月,又同着一位女客来

心中纳闷道:“怎么家中预先住下两个花星?幸我那瑞英贤德,不好捻酸尝醋。”只得向前作揖,笑道:“久违贤卿,此位是谁?”玉月道:“妾身之妹,寡居不久,奴今领来同侍君子。惟祈不弃蒲柳是幸。”乐声看见张玉梅玉姿花貌,忙道:“多蒙雅。”玉月道:“官人远路风霜,且自料理事务。”转眼见瑞英下轿。

这玉月是冯禄先嘱咐过的,遂同着妹妹接出来。瑞英一见,携手而入,笑容可掬。玉英等下轿,随后挨序而进,站庭中,似瑶池仙姝,初临玉殿;若槛内名花,乍吐金英。乐声将行李收拾查点完备,趋至瑞英面前,道:“娘子,房屋窄狭,屈尊一宿,明再讲。”瑞英道:“强似车上途中劳碌,今已至此,何必计较?你们众妖妹暂且歇息一夜,明自有安置,勿得举念生怨,以惊苦郎君。”玉英道:“大家过子,何论今一时局促乎?”众人道:“大姐姐,不妨,何劳计念?”遂各净面收拾。这玉月同妹妹相帮炊粒煮茗。正是:囊中金玉重重集,室内家人个个贤。

乐声携了众家眷回家,屋宇窄小,安住不下,随即买了周乡宦大房一所,花园湖石假山,无景不备。遂移大厦内居住。又因寝榻狎媾不畅,随唤木工细造合一张,长二六,宽三八,拣采铁梨木水磨造作,数月方成,果然妙极。雕龙舞凤,字回纹,影照人双。又制锦衾绣被一,长三五,阔三六,用蜀锦十端,西洋锦二六为衬,重茵叠褥,苏大帐,金钩分挂,鸳鸯枕三副,安置两端。

瑞英主正,玉秀等次之,挨序而立,惟张玉月同妹居后。则同席共餐,夜则连衾共枕。乐声一夜遍狎,众美离枕而起,着服裹足,栉沐临妆。乐声趋出外庭。

却说店家高秀峰前年重九取扰乐声,念念在心,闻得乐声近回家,买舟于广陵涛,拉李桂枝以侑觞。特谴童仆来邀乐声。高秀峰设席舟中以候。乐声闻言,踱至桥边,登丹进舱。桂枝迓,秀峰见礼,分宾主而坐。吃茶已毕,高秀峰道:“向承乐翁相邀,未伸寸敬,今特相邀,少具杯茗,聊为洗尘耳。望乞海涵,毋叱菲薄。”乐声躬身道:“何劳覆召,足见通家至。”秀峰道:“今妹丈生意若何?可曾回府否?”乐声道:“舍亲广南作古矣。”秀峰闻言,嗟叹不止。乐声道:“此位贤卿是淮?”桂枝道:“冯相公,你莫不是我云姐夫吗?”乐声想道:“哦,原来是我先荆之盟妹也。失敬失敬。”酒金卮,肴列于几,三人共饮。舟棹湖波,山青树翠,岚光目,水势悠悠。舟来山往,岸头人移。

游艇似蚁,登眺如云。少顷,云密布,霖雨骤然。舫窗早蔽,锦缆将拴,避雨于柳堤矣。桂枝擎杯奉乐声。乐声接过,秀峰已酒酣大醉,凭几而卧。桂枝暗思:“此乃云姐蛆得意之人,我闻名未会,今幸有缘,且主人大醉,不若于舟中稍沾雨,试试冯郎妙处。”遂道:“高管家,你老爷酒醉已酣,你可将此暖酒取去。

同冯大哥吃两杯,雨止好回去。”乐声知桂枝之意,道:“高大官,这肴取两样去,坐在前舱,同船家等用两杯去。”天还尚早,雨也未住,高管家果然取肴拿酒,往前舱而去。桂枝自掩船窗,秋波斜视送情。乐声亦恋青年美,情动如火,暗丹丸,立刻起马,将敌。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乐声舟狎李桂枝坐列娇娃十二名话说乐声见李桂枝秋波斜视以目送,不由的暗丹丸,立刻起马,将桂枝搂抱怀中,褪下裳,牝就头,往下一坐,低低一声“嗳哟”茎已全入。乐声紧紧搂定,桂枝牝中如火炭相蒸,烙得美快非常。不敢放,只恐醉东惊觉。乐声运机,以展挑刺之功,大创大突。桂枝大快,暗暗想道:“妙姐姐在,得此妙人,匿而不。今方知此尘世无双之物也,此我终身人也,不可轻弃,舍他难逢。”被乐声奋钻狠刺,瞒琼,桂枝兵败而迟。乐声撤茎,桂枝瞥见,忙忙用手揝捻,惊骇道:“冯哥哥有如此之珍,天下鲜矣。令奴美死。君今阃政若何?”乐声道:“寒荆有十一人,俱贤德仁,明相请至舍一会,以便来往。”桂枝又想:“此必奇物所致,又虑人多,不得广沾其惠。我若不行,弃此难再。

如沙取油,若水捞针,便一月一度,已抵一年之。想他大娘必是贤慧之人,方能留此十余人,我今幸而赎身,正好商量。今不免约冯君偕宿一宵,以探内政,再较其本领。”二人相约一定。

刚刚分开各坐,秀峰已觉。忙唤小二,再取酒来。乐声道:“酒兴已足,幸雨稍止,趁此下船,恐再贪几朴,不能抵寓。”桂枝道:“冯老爷,酒已足了,恐雨再下,不得进城,泥泞难行。”秀峰道:“再少坐坐才好。奈雨阻其兴,改洁卮再邀。”乐声道:“多承盛情,念不尽。”再三谦让,遂尔登岸。张伞着履,桂枝上轿而别。乐声命冯禄回家,自踱南城外,以待桂枝收拾细软皮葙,同入于轿内。丫鬟赛月随后,乐声先归。入于内室,瑞英等齐坐下。

乐声道:“夜来有背诸卿。”瑞英等齐言理当。众姝群坐,只有冯书在庭外屏边传语道:“门外有女轿一乘,已入中庭。”桂瓶忙入内室启道:“娘娘,冯书传言,外庭有女客下轿。”瑞英心中已明,暗道:“这风种可也不好,但御一女,便要随嫁跟来,倘若百宿百来,有何底止?必须戒严方好。若不出,相公体面何存?若要优待,官人仍又放肆。”想想道:“也罢,只许收此一人,后不容。”心中打算已定,瑞英道:“从妹妹,随我来你们这般酸种勾人魂的人进来。”玉英等闻言,都一哄而出。乐声自己心中想想思思,过意不去,又想:“当初不该拜求技术,如今被他吃累,了一阵花在此。”坐着自思自忖,不表。

再说瑞英等众人步出内室,来至外堂站立。乐声潜立屏后,只见李桂枝下轿,赛月携着皮箱,随后而进。桂枝举目一望,吃了一惊,自想:“这—起堂客,个个标致,如一片采云,数株玉树。”遂行至庭上,见瑞英居中,左右各排五美侍立。桂枝进来,见貌辨,心中凛然,暗道:“冯郎,奴无主意,无故恋君到此,没奈何,用个小心,先行门户中礼,看他怎么待我?”只得向前道:“列位娘娘见礼。”朝上下跪。瑞英见他小心,忙忙扶住道:“妹妹不必如此,只行常礼罢。”桂枝遂立身道:“从命了。”向瑞英行过礼,遂向左边与众美敛衽,又向右首与众美敛衽。乐声隐于屏后,窥着瑞英作为待人,桂枝行礼毕,瑞英将桂枝入绣帏,一同坐下。茶毕,瑞英道:“请官人相见。”乐声闻言,只得皮着脸儿,进室作揖道:“昨取扰芳卿,今蒙玉临。”桂枝道:“特来谒见众位娘娘,求无见弃。”瑞英唤冯禄向库房取银三两,办会亲筵席。冯禄理会而去。乐声出帏,走至院前,见壁上有字纸一篇,近前一念道:“乾天坤地,”等语。又看各姝名次,派定任事。暗想:“吾治家有法,闺教森严。”忽见秀英走来。

不知有何事体,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梦师兄戒狎止宣获福富贵话说乐声正在院中,看壁上之字,忽见秀英走来,说道:“席已摆上,请新郎赴席。”乐声进入绣帏,道:“得此群芳,罗列席。”遂一齐坐下,开怀畅饮。如群花吐,似金莺唤友,互相推杯进爵,沈醉高歌。饮至初更,酒尽肴残,女婢秉烛,一齐进入内室。灯烛辉煌,兰麝氤氲。复脂馥馥,玉貌盈盈。解衣的玉肌早,换鞋的金莲忙钩,登的玉山先欹,挨枕的香腮斜倚。朵朵玉姿,砌于锦衾;点点樱桃,架于鸳枕。众花仰,立伺郎。乐声酒兴放纵,心畅神逸。

灯下取匣,展开锦盒,查数缅铃,刚刚十二金丸。一总付瑞英,散给各姝。每人一丸,送入牝内,人人快受用,其妙无比。乐声忙丹丸,立刻起马,先瑞英,云狂雨骤,美畅难言。诸美仰观,情兴大动,幸亏中金丸战,趣畅乐。次御玉英,牝内茎笃,二人竦美,如在浮云,津莫止,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得意早旋,下身侵枕。再狎若兰,寻玉而饮,点首不住,有无限奇妙,香涎渍渍,四体难支,早歪重茵。连媾秀荚,高竖金莲,牝开投,刺透琼室,美波滚滚,肌体无宁,口冷而去。离鞍罢战,玉莺赴敌,合,杵串花房,香津滚滚,涓涓,汗淋气,随下征鞍。巧娘对阵,牝口忙,全陷没,水汪汪,叫道:“不好了!”难以抵挡,回马败阵。玉凤帅兵,列营待将,乐声—骑奔入,大创大冲,美酣莫遏,波练汹汹,撺下陆地,傍枕而避。金凤亦来大战雄才,阔斧长牌,不防乐声金穿透,重铠难遮,汗渍渍,败退花营,靠枕而卧。美娘拼命,张牝形,螺黏玉茎无遗,扭扭叫,越舍亦闻。乐声不舍,大使长杆,往内钻。美娘着忙,叫声“罢了”手足如绵,逃之夭夭。玉月见了,款起金莲,乐声忙投玉茎,奋力一刺。玉月将身一缩,花早饰,述昏昏,无复人世,半时方醒,口说“有趣”逡巡而起,躲入衾中。妹妹玉梅道:“好冤家,心情忒狠,把我姐姐战败,不要走,我来敌你,拿你下马。”将两只玉股裂开,拿出一物,半红半白,细腻如面,似眼非眼,只见些蓬蓬黑须,搭散着两边,翕翕而动。乐声一见,叫声:“小冤家,我有甲胄紫金披挂,卷沿生皮帽,白玉长战杆,况有乌缨拥护,二子相随。”玉梅见了,把牝往下一坐,玉茎全入,如生成一样,紧紧相扣。乐声用机,或伸或缩,这玉梅先前还好,只因不知机,贪美,误玉杵,钻,难以招架,遍身是汗,津,汪汪直向外。手足酸麻,如立秋千索上,不能定止,忽跌于众花中。乐声就如出山猛虎,如兴雨蛟龙,玉麈,好似断桥的丈八大矛,大战虎牢关的威勇,酷像那战国时举金奠的大将军,诸王拱手。加了一个大元帅,花营锦寨,觅名媚而战。李桂枝道:“果然这冤家利害,把我一群名花娇娃,被他挑炮撞,个个倒西歪东。奴不报仇,谁人敢去!”忙忙隔越数层人奔至。一手抱住乐声,搂于怀中,酥紧贴,犹生漆而黏,如笋筲而扣。乐声一动,桂枝亦摇,桂枝体摆,乐声纵。茎刺牝内,身,丝毫不。乐声被桂枝紧紧相,遂用内法,将奋力一钻,速顶数下不止,往后一缩,踏钩数十次无休。得桂枝酥软,麻木难,无容隙处,大有足快。哼声:“罢了,指望与众位姐姐报仇,拿他下马,谁知力不能支,得云鬓产松,玉钗坠,两腕难抬,金莲相环,绣鞋落,情汪汪,柄锵锵,户或闭或开,口懒言,身如柴,无复再捱也。”乐声得胜,解胃卸甲,下了征车,搠拴马,拥众姝而共酣睡,不觉东方之既发晓。

却说乐声次醒来,已上三竿,二八佳人,披绣襦,挂珠环,个个施朱涂粉,掠云擢凤,以备罗坐同食。及早饭后,乐声步出外庭,行至花园书室内,见案上有古诗一部,揭开观看,忽然心抻倦,不觉隐几而卧。梦中游至郊外,遇二青衣道童,笑乐声道:“来的凑巧,我师父着弟子等特来请你。”乐声一时心忙,不问你师何人,即同二道童行至一山。只见悬崖峭壁,古柏苍松,转过山傍小径,逾岭越岗,望见绿柳红花。行不半刻,到一居宅,前边水,树木森森,鸟鸣花落,与世界不同。二童进内,不多时,一叟扶杖而出,笑对乐声道:“与子别后,不觉数十载矣。”引乐声同入草堂,又引至山傍,只见万卉齐集,名花盛开,泉水漫漫,两岸桃花,行过涧上小桥,至山岸下石口。老叟推开石门,携手而入,石石凳,炉蚝书画,种种皆备。乐声暗想:“此真仙居住。”二人宾主而坐,老叟言道:“贫道与子,原是同门修练,子思尘凡之念,故尔分别。

业已多年。贫道潜陷学道,得究深源,昨瑶池赴宴后,迁居此地,人迹不到,名曰『桃花』。昨偶于山前,遇庐山全真同古棠长生仙,言在杭州授子丹药比甲之功,此二人之术,皆玄门外道孽过也。近二人洗去外道木,故能与我相会。论子前修炼之功,当列大唐公侯之位。因你媾多女,虽有夙缘,未尽婚礼,以犯之罪,幸有爵位折去,不致夭寿。贫道因念子同修炼,恐于堕落,故相邀一会,子宜戒之,改过自新,行善积德,则可享此生之福。待汝凡念尽,贫道引子,复入玄机,再皈大道,永享天清福。如若仍前媾,不知回头,则永堕地狱不超。虽贫道亦不能相援矣。子当谨记,毋得醒后忘之,而废贫道一番相援之心。”言毕,童子献上香茗山果,品品清香佳味。茶毕,乐声叩谢指之德。求问姓名,老叟微笑不答,即命二童送乐声回去。乐声见其不言姓名,只得拜别,随二童而行。仍过前越之岭,二童相辞,就地起了两道青云,腾空而去。

乐声忽然惊醒,梦中言犹在耳。仍坐书房,细思人生光,血气有服,以后当清心寡,永戒狎平庸,私媾妇女。

却说瑞英在内宅,同玉妹等道:“边消魂种,仗着妙物,孟而为,俺当止戒。前者与桂枝一晤而归,倘若再再来,有何底止?不若劝他方是。”玉英道:“不但分,亦且丧神。血气有限,身体要紧。”若兰道:“二位姐姐,你我都该怜恤官人,谏止他才是。”秀英道:“大姐,你还要立上一个规矩,不令郎君外狎之,亦留余惠于俺等。”瑞英笑道:“极是。”遂裁花笺一幅,命秀英提笔写之:古云:人生百岁奚期,财千笥难料。囊积如山,不营而成,浑身中体,血气以凋。财命两股,为人自宝。官人入室,多事不暇。出外招媾,莫胜不念。身家为重,荣卫为艰。

凭有限之神,而填无穷之海,帏中群玉名花,胜于平庸,相尘媚娘情种,岂于嫡?财多情广,力到恩浓。君乐时诸妹尽足相,众姊亦可同乐。排诗有和,进酒堪歌。兹者诸妾共誓,祈君止足于花街,狎于柳陌。保尊躯,吾侪幸甚。倘见字不悛,仍蹈前辙,瑞等等远君身,杜门永不相会。

如守此言,百岁共谐无怨。朝暮聚,上光祖宗,下绵瓜口。

书香自有承接矣。是月九共具。

秀英写毕,瑞英命桂瓶黏于闺约之后。正值乐声从书房走来,行至绣室前,见壁上有黏着字纸一篇,念之数次,诵之再三,心领神服,想道:“娘子等共立戒约与我,大是有理。我自今以后,若逢邀,我止饮酒,不宿,亦不过宿于外。”遂进帏内道:“列位贤所示者,良言也。卑人大快领教,意在门前开一典当,赁一二外手营运,所得微利,添补而用,亦且此事极稳,又不亏损,如放帐,白白送与他人用,好者讨其一半,若难讨者,本利俱无,不如典当为妥。

未知娘子心下若何?”瑞英道:“典当称商,不止微利,可以行得。”乐声与瑞英议妥,次曰,命冯禄治办酒席七桌,定戏一台。不到半,肴品齐备,列几于堂。上面当中一席,乐声独坐,左三席,瑞英、玉英、若兰、秀英、阎巧娘、张玉月,右三席,王玉莺、吴金凤、张玉凤、杜美娘、张玉梅、李桂枝等。次序坐下,子弟奏乐,帘外演戏。内中看的极明白,外面不能窥探,掩映以分内外。乐声饮酒之间,命冯禄把匣拿来,将匣内第一股八宝钗,上面镶玛瑙一颗,映月珠一粒,猫儿眼一颗,鸦儿青宝石一块,南池珠—粒,鹤顶石一块,摩尼珠一颗,定尘豆一粒,霞采增光,瑞气笼罩。命瑞英于乌云,映在人容玉面,增其美态,助其姿容。又取一股紫金钗,镶二宝石在上,鸦青映光,珠吐白亳,奉与玉英戴。以下十美,与玉英钗俱是一样,惟第一股瑞英金权,八宝嵌成。戴完,普席进酒观戏,演一本《五福记》。开场帘外而唱,正谓:坐,金钗两行。

夜残席散,请姝两排,乐声居中而行。女婶提灯,引入内室。次曰,乐声令人工收拾门面整齐,开张典当,每两一月取利二分,好不兴头,门庭如市。

瑞英生子,玉英育麟,若兰抱孩,秀英怀孕,诸美各生数子,乐声大富,不可尽述。一典之下,又开三典,夫妇峥嵘,儿女堂。瑞英生七子,长者取名千椿,次子千龄,三子千柏,并子松、千遐、千社、千庆,一年—胎。玉英生九子,取名俱是千字在上,福山寿海诗礼乐御。兰娘等以下诸姝,俱各生子,多少不一,合算共生百子。个个面方耳大,口阔身厚。乐声年将五旬,瑞英内相夫君,玉英等皆教诸子成器。这乐声向善,施助不缺,南修桥梁道路,西建寺观佛宇。

瑞英等虽不吃素,心好行善,屡行方便,待仆婢无半下笞辱,众姊妹无偏向异论,如同一母所生。众姝侍巾帏房,敬夫恭顺不怠。帐记内库,诸美清白。这乐声内外不通于异姓,闺音不尚喧嚣,真是治家有方,帘内无谈。家中典库,长男数嗣承顾。又训勇者弓马,投唐灭隋,功名显达。唐取登科一品翰苑。乐声受封,诸姬赠诰,一门荣贵富贵。至今此地御商第一家也。真个白金厚积,细软盈箱,动者千余,行者万橐。有裕于大明,续赋于盛京。嗟此风得子,至富至贵,妾生麟育凤,余无他词,罄以铁管矣。聊赠埋言述意:诗云:胡本初微出自冯,洛好盼十枝红。

瑞玉秀兰皆名葩,玉月巧梅共化工。

狎俊远游归大梦,探亲内侄代姑终。

如花二六金钗醉,赢得高堂子贵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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