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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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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博萨克关上门,锁上了它。他高兴地吹着口哨,拔掉了桑德斯放在拐角沙发旁的电话的头,然后径自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墙角放着一台小电视机,他顺手打开了电视机开关。接着,他迅速按了一下皮箱上的碰锁,从里面出一只小塑料盒,轻轻拍了拍盒子一侧的开关,盒子亮了一下,接着发出一种“嘶嘶”的低沉白噪音。博萨克将盒子置于桑德斯办公桌的中间,等白噪音保密器运转到位后,他才肯开腔,因为他要说的大部分内容与非法行为有关。

“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博萨克说“你手下的人清白无辜。”他出一份马尼拉纸档案袋,打开后迅速而练地一页页递过来。

“彼得·约翰·尼利,23岁,受雇于数通公司16个月,现在尖端产品集团任程序编制员。好,让我们往下看。他的中学和大学成绩单…他受雇的上一家公司,数据总成公司的老板出具的工作证明。一切无可挑剔。再看看最近的材料…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公司对其存款的评估…他公寓的电话帐单…移动电话费用…银行结单…存款…上两个月为1040美元…12个月来用维萨和万事达信用卡付的帐…出差记录…公司内部的电子邮件…停车费…还有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森尼韦尔的拉马达旅店,他住宿的三次记录,在那儿的电话费,打的电话号码…最近三次按计程器计价的出租车费…在出租车里打的移动电话的费用,号码是…就这么多。”

“还有呢?”

“我认真查了一个他打的电话号码,这是查询结果。许多电话是打到西雅图西里肯公司的,尼利喜上那儿的一个姑娘。她是秘书,在销售部工作,这些电话是正常的。他还打电话给在波音公司做程序编制员的哥哥,讨论机翼设计中替换处理材料问题。这些电话无可非议。其余电话是打给那些供货商的,都很正常。下班后没打过电话,打的电话都不是付费的,没打过国际长途,没有可疑电话。没有原因不明的银行汇兑,没有突然购买大批新货的记录,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想调动工作。可以这么说,他不会和你担心的任何人接触。”

“很好。”桑德斯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那厚厚的卷宗,踌躇了片刻。

“加里,这材料中的一些报告是我们公司的文件。”

“是的。怎么啦?”

“你是如何得到的?”博萨克咧嘴笑起来。

“嘿,你不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是怎样拿到数据总成公司的档案的?”博萨克摇了摇头。

“你不会为此而付我钱吧?”

“是这样,不过——”

“嘿,你要我调查一个雇员,结果出来了,你的那个手下是清白的,他只是为你效劳。你还想了解他的其他什么情况吗?”

“不需要了。”桑德斯摇了摇头。

“太了,我想去睡一会儿。”博萨克收起所有档案,将其放进文件夹内。

“顺便说一句,我的保释官要给你打电话。”

“呣。”

“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加里。”

“我对他说,你向我咨询电讯保安方面的问题。”

“你这样做了。”博萨克揿了按钮,关上闪了一下亮光的盒子,将其放进手提箱里,而后重新好电话头。

“随时愿为你效劳。我把帐单留给你,还是丢给辛迪?”

“给我。再见,加里。”

“再见。如果还需要什么情况,你是知道怎样找我的。”桑德斯低头瞥了一眼华盛顿贝尔维尤ne专业服务公司开具的帐单,公司名称是博萨克私下开玩笑时取的:字母ne的意思是“必要的恶行”原来,一些高科技公司雇佣那些退休警官和私人侦探来做幕后调查,但往往他们又转用类似加里·博萨克这样的新手。这些新手能接近电子数据库,获得那些有关可疑雇员的资料。雇佣博萨克的好处在于他工作效率高,常常用几小时或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写出调查报告。当然,博萨克所用的方法是非法的,仅仅雇佣他这一点,桑德斯就已违反了好几条法令。但是对雇员进行幕后调查已经成为高科技公司认可的习惯做法,因为对于竞争者来说,仅仅一份文件或一项产品发展计划也许就价值连城。

就说彼得·尼利这个案子吧,所做的调查是至关重要的。尼利在开发一种热门的新型浓缩阿拉伯数字系统,该系统能把视频影像拼合析取后灌制进只读光盘。这一工作对于星光产品的新技术是尤为重要的,因为灌制进光盘的高速数字图像技术将改变过去那呆板的技术,在教育领域里产生一种革命。不过,如果星光阿拉伯数字系统被竞争对手获得了,那么数通公司的优势将会大大减弱,也就是说——内部电话的蜂音器响了起来。

“汤姆,”辛迪说“现在已11点,该去参加尖端产品集团会议了。下楼开会要带记事簿吗?”

“今天不需要,”他说“我知道今天开会将说些什么。”尖端产品集团的会议已在三楼的会议室里开始了。这是一周的例会,各部门头头总是在例会上讨论问题,带给与会者最新信息。原来这种会议都是由桑德斯主持的。此时围坐在桌旁的有程序编制分部头头唐·彻里,穿着一身黑阿马尼服装、情绪容易动的产品设计分部头头马克·卢伊恩,数据电信分部的头头玛丽·安妮·亨特。身材娇小、热情认真的亨特穿着一件圆领长袖运动衫和一条短。她从不吃午饭,但每次会后,通常要作五英里的长跑。

卢伊恩此时正处于狂怒之中:“这是对我们这个联合部门每个人的侮辱,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坐上这把椅,也不知道她凭什么资格干这个工作,而且——”桑德斯走进会议室,打断了卢伊恩的话。屋里笼罩着一片尴尬难熬的气氛,人人缄默不语,瞥眼看一下他,然后赶紧将目光移开。

“我有一种预,”桑德斯微笑道“你们会议论这个问题的。”会议室里仍旧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