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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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国宾酒店咖啡厅的一隅，季刚面对季眉那容光焕发、美不胜收的容颜，笑嘻嘻地扬起一对剑眉，打趣道:“瞧你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跟我这个做大哥的喝杯咖啡，值得你这么开怀而心花怒放吗？”季眉的脸颊倏地泛红了，她转动一双灵秀乌黑的眼珠，巧笑嫣然地回敬他。

“我这个做妹妹的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位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难得你今天肯拨冗，我受宠若惊，来不及掩饰我的喜悦，这样的解释，不知你这位做大哥的是否意呢？”

“瞧你，别的没学好，就跟你那个尖牙利嘴的护士长学会了冷嘲热讽、挖苦人的本事。”季刚促狭地拧了她那又翘又的鼻头一下。

“是吗？你怎不说是跟你这位大记者学的？”季眉俏皮地回嘴道。

季刚脸部的笑容瞬息冻结了，季眉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收回了脸上调侃的笑意。

“怎么了？你有心事吗？”季刚的心颤抖了一下，他喝口苦涩的咖啡掩饰著。

“小眉，待会儿梦安来这儿，你千万别在她面前提到我的职业，否则…她会恨我的…”

“哥，你怎不把实情告诉她呢？天下没有永远的谎言，与其费尽心机隐瞒她，倒不如用这份神来向她解释你的苦衷，或许，她会谅解你的。”季刚深思的瞅著她。

“如果是你，你会原谅我吗？”

“我…”季眉为之语了。

季刚苦笑了。

“所以罗！我本不敢跟她说，夹在工作道义和情的门中，我两面都不是人，怎样做都不对，只好…采用苟延残的拖延战术！”目睹他的挣扎，季眉表情凝肃而有一份动容。

“哥，你一定很她，否则…一向工作至上的你，不会这么痛苦而矛盾的，对不对？”她温柔地把手按在他手上。

“你从来没有这样在意一个女孩子，连你大学时代了三年的女朋友方亦霞闹兵变的事，你都处之泰然，所以…这个楚梦安一定有她过人的魅力，否则…你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了…”季刚神骘地点了一烟，还来不及整理紊的思绪，他的眼睛就被大门口那个妩媚生姿、气质娴雅的佳人去所有的注意力。

季眉循著他的目光回首，但见一位长发披肩，五官雅致巧的女人笑意盈盈地向他们走来。

“抱歉，我迟到了，幼稚园临时有事耽搁了。”她笑容可掬的说，目光掠过季刚停泊在季眉身上。

“你是季眉吧？早听季刚说过他有个漂亮的护士妹妹，今天会晤，方才觉得百闻不如一见。”她落落大方、不落俗套的率直马上赢来季眉的欣赏和好。

“楚小姐，你才是真正的漂亮呢？我…”季刚忍不住了，他嬉皮笑脸地打断了她们的客套。

“拜托，你们两个人能不能省掉这一套逢、拍马的过程，虽然，我很高兴你们两个能一见如故，也承认你们两个人都是娇滴滴、秀可餐的大美人，可是，像你们这样互相恭维吹捧的，也不免太夸张而不知含蓄了，能不能！”他话还未说完，马上惹来两个女人的粉拳和抗议。

他痛得哇哇大叫，著肩膀直喳呼:“拜托，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下手这么重，不怕打死了我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引起举世公愤吗？”

“公愤？”楚梦安撇撇笑了，笑容灿烂而人。

“你以为你是公众大人物吗？脸皮厚得连钢钉都打不进去，季眉，你说是不是？”季眉马上笑着附合。

“是啊！我这个大哥一向有自我膨的病，老是以为自己是天纵英才，风倜傥的潘安再世，梦安姐，你正好可以矫正他的自大狂，让他正视自己的贫乏和平庸。”

“梦安姐？贫乏平庸？”季刚的声音提高了。

“小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乡愿又可恶了，你这么不留情面，不顾兄妹的手足之情，小心待会你那个不知死活的殷公子来了，看我怎么报复你？”

“唔，你尽管对他挑拨是非，反正，我一向行为端正洁身自，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让你恶人先告状。”季眉有成竹的笑道。

“是吗？”季刚揶榆地对她齿一笑。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不用客气了，我正好可以随心所，毫无顾虑对你的殷公子闲话家常，譬如…告诉他，有某位女孩子为了他，曾经食不下咽，躲在房里偷偷掉眼泪，听到他不惜抱伤前来负荆请罪，明明芳心窃喜，却又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大玩擒故纵的游戏…”他的调笑马上引来季眉的娇嗔，她举起粉拳还来不及挥出去，一双温暖的男臂弯伴著抑的笑声灌入了她的耳畔:“我很乐意替你出气，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中意听。”殷允帆神采奕奕地笑道，一脸有趣地站在桌畔望着三张表情迥异的脸孔。

两抹红晕倏然染透了季眉的双颊。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马上引来季刚的取笑。

“哟！刚刚那个任的女孩到哪儿去了，怎会这么“斯文”得像没声音的老鼠？”他的调侃令季眉又羞又恼，即刻向笑意盈盈的楚梦安讨救兵:“梦安姐，你管管我哥哥吧！他那张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