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秦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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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立秋。
晚风有些凉了,窗外的桂树随着秋风摆动,那枝条上的叶子已变得斑黄无力,终于不堪受扰,静静地坠落于地,而后又悄悄地被风吹起,在空中自在地打着圈圈。
轻轻地一弹指,忽然记起,我与明的聚散离合,都是在立秋这一天。
两年前,我仍在齐州当捕盗都头,只是一次普通的追捕,我遇见了那个来历不明、灵古怪的丫头。
盗匪抓住了她,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生死悬于一线。她清冷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看起来是如此的镇定自若,但我知道,她并非无所畏惧,她是在乎生死的。心湖忽然传出一声轻响,如同投进了一块石子,立即泛起粼粼波纹,那一瞬间我便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
转身、拔剑、划出,那盗匪身首分家,血花飞溅,她没有惊慌、没有尖叫,只是靠在我的怀中静静地发抖。拥着这个纤细柔美,像少女一般美丽的男孩,我的心中生出奇异的怜惜。
我将她带回了衙门,盘问她的来历。她狡黠而锐,居然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甚至是欺瞒蒙骗,即使明知她
口谎言,我也不忍拆穿她,所以直到今
,我仍不知她从哪里来,她的家乡在何处,她曾经历过些什么。
那时,我真当她是个漂亮的男孩,所以当晚,我便和她睡在同一张榻上。她是焦躁不安的,在榻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而背对着她的我,只好假装已经入睡,好令她安心。
天亮醒来时,她已沉沉睡去。她的呼细缓平稳,想来是学过某种高深的内功心法。看着她半吊在榻边,一付戒备森严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将她轻轻抱到榻中央,小心地为她盖好
毯。起身后,我立刻去市集为她买新的衣裳。
蓝的绸衣,银丝软带,黑
的小皮靴…只是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英姿飒
,灵气
人。
“秦大哥…我就这样叫你好么?”她淡淡地笑,嘴角有一对浅浅的梨涡,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凝望着我。
我无语,只点了点头。
从此她便这样亲昵而豪迈地唤着我,那清亮的声音就像水面的波纹,一圈比一圈大,从我心中慢慢漾开去。
她是一个外表谦恭,骨子里越昂扬的女孩。我与建威都是
人,在伯当的博学潇洒、奔放自如面前,没有人敢狂妄自大。惟有她,指着伯当的画侃侃而谈,认真地与他论画,一招一式该如何如何,神
端凝,目中聚光。这样的她,怎能不被伯当引为知己?
伯当十年中从未遇见如此知己,自然是动万分,随后便热情地邀她同去饮酒,她也一口答应下来。可惜她并无酒量,只一杯,便醉倒在我怀里。
我无奈摇头,抱她回房,将她轻轻放于榻上。
见她面红耳赤地扯着领口直喊热,我便动手解开她的衣襟,想让她舒服些。
拉开她的白长袍,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她白
内衫下纤细的身子…虽然起伏不大,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属于女
的曲线…
轰然一声,心中生起莫明的狂喜,我好似从渊底飞起,扶摇直上青云天。
那一夜,我拥着她,看着她早己睡的面容,迟迟不肯闭眼。
隔天我便向刺史提出请求,从此她便紧随着我,似模似样地做起了捕快。
她个坦
,全然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训条,依旧每夜和我同榻而睡。她争强、好胜、倔强、自信,从不肯轻易服输。她不会骑马,便发狠似的练习,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从我的黄骠马上摔下,伤痕累累,却依然不放弃。捕盗过程中难免有凶险,她却毫不退缩,绝不肯躲在我的身后,从来都是和我并肩做战,共同进退。虽然她处事豪
,但也保留着女子温柔婉约奠
,她每天都会仔细地将房间打扫一遍,会为了不小心踩到野花而向它们道歉,出门前总会为我弹弹袖上的尘土、整好起皱的长袍,夜深时依然坐在窗前等我回来…
我一直很疑惑,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如此的她?但我始终没有开口问她,有得必有失,我得到了所谓的答案,恐怕就会失去某样更重要的东西。
她的来到,无疑使我原本平淡枯燥的生活充了琐碎的冲突和小小的喜悦。无论是愤怒、悲痛或是
动、喜悦,都有一人与我共同分享,共同承担。与她在一起的每一瞬,都有一种恣意的
觉,如同宝石般珍贵,值得留下永恒的痕迹。
去如水,静静地
淌。
慢慢地,她习惯了我的陪伴,对我有了信任和依赖,也就出了本
。有时她就如同一个孩子,任
、霸道,甚至蛮不讲理,但我依然顺着她,包容她一时的任
,原谅她偶尔的妄为,像大人宠着孩子般,给她无尽的呵护。
知道十二月二十二是她的生
,我特意嘱咐衙门的烧菜师傅为她煮了碗长寿面。
一进门,她便看见那碗普普通通的面,一时之间居然开心得说不出话来。而后我便拿出在市集上左挑右选才买下的缎带送于她,她拉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兴奋地笑了,快乐得像在云端踏歌、飘飘飞的仙女。
“这发带很漂亮,可是我…”她哀怨地看着我,虽然她的头发长了,但依然不会梳理,平都是随意绑成一束甩在脑后。
“我帮你…”我解开了她的发,如瀑的秀发泛着动人的光泽,一丝丝,一缕缕,柔顺地绕着我的手指,麻酥酥的,有些
人。我收敛了心神,将青丝在她的头顶上盘了一个髻,只余鬓旁几缕
发微卷曲着垂在脸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