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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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看到这一场景后，全身发僵，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拐杖落地的声音，似乎刺到了安麻木的神经，她梦游一般地走了过去，就连骨折的腿因为用力不均而疼痛起来时，她也像是毫无察觉一样。

渐渐地，她移到了聂娜娜的面前，直到腿碰到了，嘎吱地晃了一下，她才如梦初醒。

聂娜娜穿着一身休闲服，浅灰的子和浅灰的衣，衣上设计有一个鲜红的印标记，就是这个印，衬得她整个人都显得娇媚起来。

可是，这个形容词，得用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她的口上着的匕首，已经全部没入了她的皮，只剩下一个刀柄留在外面，她的眼神已经涣散，瞳孔放大，膛也不再起伏。刀子得非常巧妙，是一刀毙命，刀口甚至没出多少血，可见杀人的人是个力气不小的。

安的心情，经过刚才发现尸体的慌，已经迅速平静了下来，她伸手试了试聂娜娜的呼和心跳，已经彻底没有了。

房间里没有被拖拽过的痕迹，不出意外的话，这病房就是第一现场了。

她的肌已经开始轻微僵硬，应该是死去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前，也就是8点~9点这个时间段？

是谁要杀她？

仇杀？情杀？还是为财，或是为杀人？

为财杀人不大可能，大致可以排除，因为聂娜娜的钱包就放在头柜上，里面还鼓鼓囊囊的，再说了。抢一个学生，能盗到多少钱？这种病人，应该不会列入小偷的目标选择之中吧。

为吗？也不大像，聂娜娜虽然也称得上漂亮，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这个可能也有待商榷。

会不会…是有人入室盗窃，被聂娜娜发现了，那人为封住聂娜娜的口而气急杀人？

还有，如果是仇杀或是情杀的话…

对于聂娜娜在外面结下了多少仇，安并不清楚，但是说到情杀。她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卓格格的名字！

她马上打断了自己跑偏的思路。并迅速归纳出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

总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马上联系院方和护士，一件，就是立刻去调查监控。

医院里的监控系统非常完整，如果能判断出聂娜娜具体的死亡时间的话。就可以据监控中出入病房的人员来判断谁是凶手了吧？

对于尸体，她早已是司空见惯，对于被谋杀的尸体。在蓝马山庄里，在雨夜别墅里，她都见过，但是，她的心情，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沉重，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觉。

也许是因为这个聂娜娜，并不让她喜吧，她甚至有可能是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对这么一个人的死，安完全没办法产生同情心。

可是，这样的心理变化，还是让安有些嘲讽地发现，自己当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果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看待自己身边人的生命的啊。

安自嘲地低下头去，却惊讶地发现，聂娜娜搭在侧、微微握紧的左手手心里，好像有用血写成的什么东西。

安立刻蹲下身去，拉开聂娜娜微蜷着的、还未完全僵硬的手掌心——一个醒目的、用血写成的大字，触目惊心地出现在安的眼前:卓！

这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好像是聂娜娜在断气之前写下的，血迹已经干涸，看来写下的时间也不短了。

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聂娜娜右手的食指上，也沾着一些干涸掉的血迹！

刚才聂娜娜的手心朝下，要不是安刚才碰了一下，使聂娜娜的手发生了轻微的移动，安恐怕也看不到这段留言了。

卓？指的会是卓格格吗？

如果这个痕迹不是聂娜娜伪造，而是她亲手写上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