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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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炎柬像没事人般地继续他的工作,而项威柔则是一整天心神不宁,几乎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特别是她因为一整晚的不成眠,头更是疼得难受,而这也是炎柬进入她的办公室时所看到的情形。
“你来了?”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她桌上的文件几乎是都没有动过,看来今天她是需要加班了。
炎柬走近她。
“怎么,头还痛吗?”他的手很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这样的亲昵动作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在炎柬的想法里,她一直都是不属于他的,他只是看护著她,而其余的,他是不该逾矩。
“炎柬?”因为他的举动,项威柔有些失措地移开头,退出他的碰触范围。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炎柬看得出来她极为不适,那所有的反应都写在她的脸上。
“不了,我还有很多文件没看。”
“给我吧!”他是她公事上最为得力的助手,就算她没有出席会议,那会议依然可以照常进行,因为炎柬可以代她发言,同时也出席所有她不开身参加的宴会。这样的他,她早已习惯了。
“不用了,你再等我一会儿…”因为她的拒绝,教炎柬板起了脸“你有心事?”项威柔不是时下易于情绪化的女子,她有著自己的想法,也有冷静的思绪,这也是他欣赏她的一点;今天,她却显得有些不像她自己,教他到纳闷,同时联想到她藏有心事。
“没有…”事实上,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走了,是不是真的要丢下她了:那么她本不必开口放他自由,因为他已经要离去了。
她的话才说完,炎柬却是不容她反对地弯身将她抱起,并且很轻松地将她抱至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炎柬!你放我下来。”他今天是怎么了,态度竟是如此的强硬,而且还教人十分的陌生。
炎柬并没有回应她的话,直到进入休息室,他轻柔地将还在反抗的她给放在上,并且在她想要起身时,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再进来。”炎柬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不只有著俊朗的外表,他的眼神更是教人情不自地深陷;特别是他的嗓音,那低沉的声调总是最好的安眠曲,之前他总在她夜里无法入睡时陪著她说话,说蓍说著,她很快地就会睡著。只是,这是第一次他这么近距离地靠著她说话,那呼气及嗓音令她为之一惊地不再挣动。
“我…”
“听话。”一直到炎柬出去后,项威柔才回过神,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到不解。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改变态度,之前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炎东呢?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
现在在她面前的炎柬,令她到陌生,因为他从来不会对她做这些举动,他总是守著自己的本分,怎么都不会教她不适又难堪。
本是头疼的她,此时更是难受得闭上了眼。
在她入睡前,她都还能觉到炎东就在她身边,因为他特意让休息室的门半掩著,而她可以从这个方向看到他的人,他正埋首审阅著她早该看完的文件,那样专注的神情教她看得忘神:只是,她真的太过于?郏詈螅故翘辶Σ恢У厮恕?br>不过在睡前,她还想着一个问题…炎东再过不久就要离开她了,那么她是不是要永远失去他了?他的故乡在本,他该会回到本去,因为这里早就不需要他再留下来了。
想到这里,项威柔心里再次到酸处,继而又想起父亲勉强她结婚,在她本没有任何结婚的打算时,她竟要去面对女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抉择,她真的到无力,也无奈。
可这件事,她是不打算跟炎柬说了,因为那时候他早已不在台湾,说那么多也没有用;他还是会走,不管她怎么做,因为十三年的期限已经迫在眉睫。
当炎东再进入休息室时,看见项威柔蜷缩著身子躺在上睡著了,而被子早已偏离她的身子,教他能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纳入眼底。
来到边,看她似乎还沉睡著,应该是累了,所以炎东也就不打搅的静静看着她。
在她身边都已经十二年了,他明白明年就该是他离开的时间了,从来,似乎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看着她的人,看着她由少女的青涩蜕变为成女子的人,打从第一次见到她,他早已为她的外貌而惊不已。
因为项太太的要求及命令,所以她有著一头乌黑亮丽、如瀑布般的秀发,雪白细腻的肌肤更是引人逦思。
那令他不能忽视的红,此时像是在邀请他人的品尝,得令他渴望,对他而言,这样沉于一个女子是十分不合理的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保护者。只是,最近他对她的觉似乎一再地加深,怎么都难以抹去那份教他想要遗忘的倾心:因为如此,他的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小脸蛋,并且在那小巧的五官上连,吹弹可破的肌肤得彷佛可以掐得出水来。
他的手指轻抚她的红、线条优美的下颚、直柔美的鼻梁,她就像是上天完美的创造物般,散发出魅力惑男人。
项威柔一直都不喜上妆,她只会画个淡妆,只因为上班需要,殊不知淡妆的她更具有引力。
不知是否因为他的靠近,或是他的抚触,只见她轻轻地扭动身子;而这一扭动,她的长发随即摆动,引住他的目光。他情不自地低下头轻吻她亮丽的黑发,细柔的发丝仿佛能轻易地系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想起她再过不久可能将要属于另一个男人,心里的妒意教他难忍地到不平。
轻起一小缯发丝送至鼻前轻轻摩挲,人的香味使得他脉搏跳动加快,她似乎有著一股不知名的魔力,教他不愿意离开地守护著她。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改变这个决定。
忽地,他停下所有的动作,转身离开休息室,打算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她近来的?奂般俱玻耆丛谘鄣住?br>来到办公室,炎柬点燃了菸吐云雾著,想要平息那教他几乎无法控制的情及内心的波动,他不想要她怕自己。
因为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她对于异总是有著一份恐惧,这一点他比她的家人更了解她,因为他曾经目睹她半夜被恶梦惊醒的惧意,那是她平时不会展现在人前的一面。
今天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要他陪沁出国去看展览。她究竟是在想什么?难道她忘了,他是她的保镖,只该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吗?
他要她好好想想,而这就是她想过的结果吗?她的种种行径都在告诉他,她在跟他保持距离,而这个发现令他很不安。为此,他再次狠狠地了口菸,那略微带呛的烟味平息了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