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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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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连滚带爬地起身,抱着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毯子往后退。

‘你…你怎么会…沙发?’她差点踩到纸袋里的书,低头一看,本能的用小脚蹭到了一边去。‘我…们…怎么…’他直地坐了起来,僵硬掉的背脊差点喀然作响,但神态依然温和,‘抱歉,我昨晚实在应该抱你回上睡的,可是…’可是她一整晚都像无尾熊一样死攀住他的和大腿不放,他曾试着抱她到其中一间卧房里要将她安置好,可是她的力气大得很,任他怎么扳都不肯放手,到最后甚至小小声的呜咽抗议…他被这么一哭,心都软了,哪还能坚持硬将她扳离自己身上?

假如抱着她一起睡卧大,等她醒来之后,他可能更加解释不完了,所以他只好随手拉了条毯子,再把她抱回柔软的沙发上睡。

于是秀人就抱着嘉子,心意足地睡去…一直到现在。

‘可是什么?’嘉子防备地裹住自己,毯子揪得死紧。‘你…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占我便宜了?’‘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反倒是他,差点被她剥得一干二净。

嘉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好象没有什么异状,再看看他松开了好几颗扣子而出的膛…昨夜的记忆蓦然冲进脑门。

‘天啊!’嘉子惊呼一声,急急捂住嘴巴,‘昨天晚上…我差点把你光光,而且我还…’他!

天!还有呢?除了他之外,她…她还对他做了什么事?

嘉子忍不住敲了敲脑袋,拚命要想起后续发展…

苍天哪!谁说酒醉的人清醒以后会完全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事的?现在可好了,她是不想记的偏偏记得住,想要忘的怎样也忘不掉。

而且光是想起自己他…就已经够恐怖的了,她昨天是怎么了?

嘉子又羞又窘地僵在原地,头都抬不起来了,小手不断地扭绞着毯子一端。‘昨…昨天…怎么了?我记得好象…好象有…’‘什么?’秀人挑眉。

…’她想要装傻,干脆唱起歌来,‘天…天天蓝…教我不想他,也难…’他忍俊不住,‘你在干嘛?’嘉子连连干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昨天…是不是…醉了?’昨天的烤鱼有加酒,而天知道她的酒力这么差,在吃掉大半条鱼之后就醉倒了。

秀人看着她又惭愧又戒慎的羞涩模样,又好笑又舍不得,直觉想要藉几旬,可是脑海倏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可是一个化干戈为玉的大好机会!

‘对,你喝醉了,还对我下手。’他话锋一转,忧忧郁郁地说:‘你一定要负责。’她呛到了,‘负…负责?负什么责?’‘你昨晚对我不轨。’他的表情很是沉痛,一副活生生惨遭辣手摧草的哀怨状,再加上坦的大片肌,说服力十足,看得嘉子一阵怵目惊心。

她霎时慌了手脚,‘我…我只记得我……咳,后面的…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他作饮泣状…只要嘴边再咬条绢子就跟惨遭恶少蹂躏的弱女子没两样了…还别过头去,‘你硬生生剥开了我的衬衫。’嘉子冷汗直,‘这…这…’‘还挑逗我的那里。’他指控。

她吓得脸发白,‘哪…哪里?’惨了惨了惨了…她做了什么好事啊?!

‘然后你一直说要欺负我。’秀人幽幽怨怨地叹了一口气,眼神空,‘没想到…我一世清白…我保持了好多年的贞…’‘讲,我不可能真的把你怎样了。’她手忙脚,不忘为自己大声辩护,‘虽然我一直说要欺负你,就算…我也真的曾对你动手动脚摸什么的,可是…我到底没有把你怎么样…更不可能…夺走你的贞。’她身体一点异常觉都没有哇!人家不是说初经人事会很痛很痛,会落红,而且还会肌酸痛吗?她全身上下只有骨头比较酸而已,其它地方一点都不痛!

秀人实在快笑出来了,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总算阻止了嘴角不往上扬,他故作攒眉地说:‘我说的是你夺走“我的贞”不是我们共同夺走了“我们的贞。”’嘉子茫然了好一会儿,总算听出了其中的分别,可是脸蛋儿瞬间像炸开来一样,红得快冒烟了。

‘我…你的意思是…’她的声音突然拔尖,‘我让你…那个了?’‘对。’他万分肯定地点头。

‘就是…’她脑袋瓜晕了晕,‘让你…从某种状态中…释放出来了?’说得那么文雅,秀人忍不住笑了,连忙用一声呛咳掩饰掉。

他的脸还假装害羞了一下,‘不要再说了,我竟然让一个女人把我给侮辱了。’‘可是我是怎样的?用手吗?’她既惊骇又失措,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想我应该不知道该怎么做吧?我只有从书上看过,男人高的话是因为…女人,或者是手,或者是…老天!我要吐了!’难道她昨天是用嘴巴来…来…

嘉子‮腿双‬一软,整个人连带毯子跌坐在地板上,浑身都没力气了。

谁来拿把刀砍了她好了。

‘我不相信…’她突然抬头,怯怜怜地问:‘我…昨晚没有真的这么做吧?’秀人看着她惊怕的模样,又是不忍又是怜惜,可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也只有稍稍硬一硬心肠了。

否则这个小家伙还不知道要把他当假想敌当多久?!

‘有。’他看见她小脸瞬间惨白,连忙补充道:‘不过不是用嘴巴,你放心。’嘉子好不容易,心跳比较有力了以后,有些无打采地睨着他,‘那…那你想怎么样?’没办法了,看样子她是真的做了,要不然以艾秀人的身分,何必自毁清白嫁祸于她?

而且他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男自尊和贞洁开玩笑吧!

懊死,她为什么没把后半段干的好事想起来?是因为太过刺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