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乾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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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兰英看得惊讶至极,对仇飞仙疑问道:“农弟的内功那有这般进了?”仇飞仙也看到农米耳的情形有异,他不惟不怕对方三人的拳掌如何猛烈,甚至连动都打他不动,居然如入无人之境,攻势一阵比一阵加紧,叹声道:“那可是‘紫龙血’产生功效了。”乐天翁突然张口叫道:“小子,脚踏离,剑起三才!”农米耳闻言即知是乐天翁在暗中指点,大声答道:“你老千万勿接近,他们都有一套‘震筋’掌劲!”竺全闻言大异,回顾乐天翁道:“他怎么知道对方功夫?”乐天翁摇头道:“可能他是从对方口中探出来的。”
“行不正”宰父明立即推翻道:“不对,这三个怪物犹如哑子,”一直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当此之际,突闻农米耳大喝一声:“中!”他当前那个身着花异装的老怪逃避不及,口中了一剑,深及剑柄,竟是无声的仰翻倒地!
农米耳拔剑横窜,但也被右侧老怪印上一掌,直打得他连翻两个滚地葫芦方始立起,然而他却一点不曾受伤,恰好竟滚到第三个老怪前面,机不可失,又发一声大喝:“你也该死了!”那老怪拔身待纵,讵料离地不到两尺,而农米耳的短剑,由跨至腹,破肚肠,借力一挑,那老怪的身体带着一股血泉飞过树梢而去,同样的没有发出惨叫之声!
所余一怪见势大惊,拔腿就朝北面飞窜!
农米耳大喝冲出,追踪急赶,他已无暇与众老和仇氏夫妇会面了。
乐天翁急急向众人招手道:“我们快追,那老怪一定是去向‘乾坤魔’求救去了。”农米耳虽知背后跟上大批自己人,但也知道无补于事,只一个劲的仗剑飞追,同时也知放那老怪不得。
那老怪的轻功非常玄妙,身形飘忽,居然能时隐时现,农米耳几次差点追错了方向,甚至有时拿一株树、一堆石也当老怪的身影扑击,这情形不由使农米耳渐紧张!
追到黄昏时,路程已不知追了多远,前途现出绵绵不断的高山峻岭,农米耳暗暗着急,他已料定会失去敌人的踪迹。
身前是一片丛林,那老怪只距离不到十五丈,这时已直朝丛林中冲进!
农米耳回头一看,发现四老和仇飞仙夫妇竟也遥遥追到,于是即放心追进林中,但已只听到对方一点衣襟带风之声。
过了丛林即为高山,农米耳刚刚登到峰上,突见那老怪竟回身立在一堆石上,两目光炯炯,死盯着农米耳不放。
这现象立使农米耳不敢接近,心想:“他似有了什么屏障?”刹住腿双,留心细察,向老怪的左右前后看了一眼,但却一无所见。
陡然,他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原来在老怪身前石上出现了一双怪脚,那是一只绿绣鞋和一只黑得发亮的官靴!
“乾坤魔!”他自心里喊出这句惊颤的声音!
当此之际,乐天翁他们也已到了他的身后,不由急速回头大叫阻止道:“你们快停!”四老和仇飞仙夫妇哪能刹得住冲势,闻声时都已到了他身后五尺之处,乐天翁猛停问道:“什么事?”农米耳的右手已探到衣底,五指紧扣住“金龙吐纳”沉声道:“你们看看那老东西的脚前就明白了!”六个人一十二只眼睛闻言惊视,触目齐冷气上升!
乐天翁火速通知同伴运功,沉声道:“我们同进同退,功力不可分开!”就在这呼之间,耳听那老怪身前响起一声幽幽怪笑道:“老夫自出世以来,从无一人胆敢毁伤我的兵哑将,你小子竟大胆妄为,居然在一之内毁去我数十余员。”农米耳冷笑道:“你除了藏头尾之外,所表现的也不过是半男半女而已,我姓农的可不会被你‘魔影幻形’术吓住的!”
“乾坤魔”笑道:“百谷老尼的心法对你小子毫无保障,武帝后秘法也只能抗老夫的‘雷灭灵指’,除此之外,你小子还是束手就擒!”农米耳大喝道:“我们相距十丈,你敢现身与我动手么?”
“乾坤魔”嘿嘿笑道:“老夫目前暂时不钓小鱼,待打败百谷老尼与武帝之后再慢慢扫平武林,你小子也不过是九牛一之数!”农米耳不敢率先发动,眼看那两只怪脚随着那老怪一闪而去。
乐天翁替大家捏着一把汗,长长吁口气道:“好险!”农米耳回身笑道:“他不见得就能胜我!”乐天翁大骂道:“你小子少在老人家面前吹大牛,这魔头连武帝与百谷大土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凭什么口气如此猖狂?”农米耳笑道:“除了他幻变无常使我不敢率先发动,如其现出全身,相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行不正”宰父明哈哈笑道:“你小子对百谷大士真正的心法尚未搞通,所仗的也不过是武帝的的后第一心法,这种功夫的真正主儿都不敢出阵,你这半吊子居然充起好汉来了!”农米耳正道:“刚才我如不因四老与大哥大嫂在场,乾坤魔要想安然退走真是做梦!”乐天翁闻言一震,上前道:“你可是仗着‘紫龙血’助长了神力?”农米耳点头道:“防守自信有余!”
“坐不端”司寇新叹道:“小子,须知对方并非能仗神力可以克服的啊!”农米耳摇头道:“晚辈还有攻击之法!”竺全悚然问道:“你可是已然深得‘金龙吐纳’之秘了么?”农米耳道:“仅怕一击不中!”荀兰英大喜叫道:“弟弟,你当众试试看!”农米耳摇头道:“嫂嫂,我不是不试,而是‘紫龙血’尚未与本身气神凝合,飞剑一出,其威力大得惊人,一发必须杀人,否则收回时非常吃力!”乐天翁急问道:“你已试过一次了?”农米耳点头道:“杀那几十条行尸即为飞剑之功,当时晚辈被剑带得如控制不住的烈马一般,手虽握住剑匝,身却不由自主。”乐天翁慨然道:“那确是力不从心而发,气虽足,神不能御之故,你今后要多练坐功。”农米耳道:“这个我知道,可惜我没有时间。”乐天翁道:“目前已有百谷大士和武帝出世,你怎么没有时间?”农米耳突然捞起右臂衣袖道:“诸位请看看我臂上的字迹,我母亲和大伯是被单独富杀的,我父亲是死在雷池派人手里,姑姑则死在‘西鬼’常隆杀之下,我祖父也是单独富当年所杀,而牛横却杀了我亲伯父,这一身血仇,诸位认为我还有心情静修吗?”仇飞仙知他近功力陡长才发现臂上有字的,同的知道那些字迹非功力深厚不会现出,于是将师古宗与农米耳的关系告与五老。
五老中只有乐天翁比仇飞仙更清楚,当单独富杀农米耳的母亲和师古宗时,他就是亲眼目睹之人,但却救援未及而惭愧不已,因之他发誓要在暗中保护农米耳长大成人。
众人看罢农米耳臂上字迹之后,乐天翁警告道:“雷池派现已明存暗裂,你可不能将罪名强加于武帝头上。”农米耳冷笑道:“除非武帝向江湖宣布任人宰杀其前、中两人物,否则他本人仍难出罪嫌,将来遇到,我可不管他名声地位,照样放手施为。”竺全沉声道:“你这种任做法必将引起武林恶,同时你还不是武帝对手。”农米耳道:“晚辈志在报仇,从来就未计及本身有无能力,武林尊敬武帝是武林的事,我要报仇是我的事,难道叫我去尊敬杀父仇人不成。”乐天翁叹道:“雷池派的前、中两必定会叛离,你就不能等到武帝清理门户之时么?”农米耳道:“那就要看他遇不遇到我而定,要我等待时机却万万办不到,总之我父亲是死在雷池派未分裂之前。”五老知道无法劝解,乐天翁道:“你目前行动如何?”农米耳道:“回山西垣曲先杀单独富!”司寇新道:“只怕单独富目前不在家中。”农米耳道:“最低限度我也要摧毁他的庄院。”乐天翁道:“那你就和小海盗夫妇同行罢,我们四人先要探寻武帝与百谷大士的动向。”仇飞仙道:“这一趟路程不近,纵算中途没有枝节,起码也须跑上几十天,甚至要夜狂奔不停,农弟计划如何走法?我是说走陆路或水路,假如走水路,那我们就得奔两广直达海边。”农米耳送走四老后略一沉,却决定奔陆路,领先行出道:“我希望在路上能遇到其他几批敌人。”荀兰英急急与他走个并排,偏着头问道:“弟弟,那个步青云姑娘哪里去了,你们闹翻了么?”农米耳淡然笑道:“仇敌之女,不值一谈!”荷兰英道:“你将仇恨计在她的头上是没有道理的!”农米耳道:“嫂嫂可知道我与甘微微的情,她是我青梅竹马之尚且视如路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儿女私情岂能抹杀亲恩,否则又与禽兽何异?”仇飞仙抢上前来道:“兰,你不要管弟弟的事情,他作事自有分寸。”农米耳接口道:“大哥!嫂嫂是好意,她可能近遇到步青云,否则她不知我们的关系。”荀兰英笑道:“我确是遇过她,经其解释雷池派对你父亲的仇恨时,我觉得其中不无可谅之处,武帝对前、中两早已分裂,仅仅只未表面化而已。”农米耳道:“那武帝为何不早将前、中两铲除呢?”荀兰英道:“你知道武帝有那份力量吗?”农米耳诧异道:“六王的武功都出武帝的传授,甚至末将后心法尽与,哪怕前、中两官人员再多,铲除亦非难事!”荀兰英道:“这就怪你情过于刚毅之故,竟吓得步青云不敢对你吐出雷池派的真情!”农米耳闻言知有别情,问道:“她对嫂嫂说了些什么?”荀兰英道:“武帝要想清除前、中两庞大之众,说起来己非易事,但不能说毫不可能,惟前、中两早已与‘乾坤魔’、‘灵骨派’两大门暗地结上了,武帝不动,尚可稍待一时,武帝如动,这三面必合力动手,因此之故、连百谷大士也慌了手脚!”农米耳闻言大震,但仍旧冷笑道:“武帝装死之前,也应宣布与雷池派前、中两离关系呀?”荀兰英道:“他装死仅仅只百谷大士知道,而真正的死因又只有‘乾坤魔’知道,这其中用意非常巧妙!”仇飞仙口道:“你遇到武帝了?”荀兰英笑道:“我遇到百谷大士了。”仇飞仙叹道:“我知道武帝用心良苦了!”农米耳道:“苦在哪里?”仇飞仙道:“他装死不使前中两知道,那是使前、中两畏其余威而不敢自内发动,但又不得不装死,否则‘乾坤魔’就会找上雷池派后去,因此他单独将消息漏给‘乾坤魔’,于是他才有时间与百谷大士共研奇功御敌。”农米耳冷冷笑道:“乾坤魔难道就不会将消息传给前、中两了么?”仇飞仙道:“乾坤魔所惧者是武帝,武帝一死,前中两已没有他利用的价值,甚至还有迟早消灭的打算,他又何必去通知呢?”农米耳道:“不管如何,我父亲总是死在雷池派人手里,除非武帝亲自向我认过,否则我决不饶恕他的罪责。”三人夜不停的奔走了十四天,沿途并没有遇着重要事情,这到达湖北隆中山下,时已近晚,仇飞仙领着到汉水江边找了一家渔户过夜。
三更过后,当仇飞仙夫妇作完第一节坐功醒来时,他们同时发觉农米耳竹上空空如也!
荀兰英一见大异,跳起道:“他到哪里去了?”仇飞仙道:“他的坐功比我们时间一定短,大概是到外面散步去了!”说是这样说,但也起身向门外行去。
荀兰英跟着行出,疑问道:“难道他只练一节就放弃了?”仇飞仙突见门外树影下躺着不少黑黑的东西,不陡然一顿,惊声道:“那是什么?”月光明朗,荀兰英一见惊叫道:“七条尸体。”话还未住,忽听侧面响起农米耳的声音道:“单独富那老贼的耳朵真灵,这七个家伙是他派来的高手,居然想用他独炼的‘七星雷’将我们一举炸尽!”仇飞仙悦然道:“七星雷能在十丈之内毁灭任何特等高手,你如何事前阻住了?”农米耳道:“幸喜我不放心你们安全,因之我没同时与你们入定,在守到你们进入物我两忘之际,忽然察觉江岸上来了八条夜行人!”荀兰英吁气道:“这真是危险万分,今后我们非处处谨慎不可了”仇飞仙道:“你只杀死七个,还有一人逃了?”农米耳道:“走一个领队的,那是单独富的智囊‘雾豹“娄乙,我追出三十里才将其打落江里,死虽不致,重伤难免!”荀兰英急对仇飞仙道:“你快点将尸体拖到江里去,同时每个尸体身上上一化尸鱼刺,免得渔民见了惊恐。”农米耳忙加制止道:“不要动,那些尸体我还有用!”仇飞仙惊讶道:“你有什么用?”农米耳道:“我要试试‘乾坤魔’的神通,看他是否知道此地有死人而前来拖去作行尸!”荀兰英啊声道:“那我们要事先藏起来才行!”农米耳点头道:“我们藏在林中就行了,只怕他没有这个神通!”仇飞仙道:“我也不相信他能在万里之外知道此地有死人,同时他又没长翅膀,纵算有术知道,但也无法马上就到!”荀兰英道:“你们都错了,我曾问过百谷大士,据神尼说,他有‘因风而至’之能,且有‘魂搜踪’之功!”农米耳大惊道:“这样说来,我们的行踪都瞒不过他了?”荀兰英道:“对活人又不同,据神尼说,活人有气护体他在白天没有能力察出,一到夜晚,尤其是睡眠时,他同样可以察出。”仇飞仙急催道:“此刻正是夜晚,我们快藏起来!”农米耳领先走进森林,轻声对荀兰英道:“如果有其事,只怕藏也没有用?”荀兰英道:“还有避免之法,那就是各提内功,守住心神!”三人藏了不少时间,估计快到四更了,仇飞仙有点不相信,侧身对农米耳望望,意思是说:“四外没有动静,可能没有那回事?”农米耳会意的点点头,突被荀兰英惊惧的目光所制止,赶快朝死尸处看去。
陡然,他也惊得目瞪神摇,立即伸手一拉仇飞仙!
仇飞仙早已发现那七条尸体竟无缘无故的齐齐坐起,一个个居然手脚齐动,继之则同时自地上起立!
这种惊人的异事,立将三人吓得齐吐冷气,农米耳传音给二人道:“乾坤魔’到了,他竟来无影,到无形,尸体已经给他做过手脚了!”仇飞仙已被当面情形所慑,又知“乾坤魔”就在眼前,他对有形的强敌倒是毫无所惧,惟对看不见的魔头异常畏服,农米耳的传音虽听到,但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了。
荀兰英是靠在农米耳的身边,突觉他右手一扬,似是打出一把什么东西,不惊得猛一回头!
农米耳传音道:“嫂嫂快看,我要那七条行尸仍旧倒下,甚至要他们化为清水!”荀兰英愕然传音道:“你打出我的‘化尸鱼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