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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天下荡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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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点火光自后谷亮起,霎时将引起他注意,同时也愕然一愣!

他怕是和尚所为,但觉方向不对,心知遇上另外一批江湖人!

略一沉,即刻朝火光闪处悄悄查去,不到两箭之地,确见有三个人围住一堆柴火,似也在烧着什么东西。

渐渐接近,耳听一人忽然叹声道:“戚老三,咱们岛主一败只怕不容易再兴起来了!”他面对左右一个大叹颓丧地说,接着又摇头道:“我们不能回超凡岛了,干脆回中原吃黑饭去罢?”左面那人被火光照得很清楚,约略有四十余岁,闻言,大声道:“周老五,我是同意你的主张,只看王老四的意思如何?”先发话的又转面向右边的人道:“老四,超凡岛迟早会瓦解,你不要死心眼!”右面的人忽然站起来,走了两步,似难以决定,忽又回头道:“假使超凡大帝东山再起又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成了罪人?”左面戚老三冷笑道:“有了那个妖妇在一块,他的女儿都不要,我们算什么东西,再站起来也不过是个木偶。”

“好!”老三老四突然似下了决心,大声赞同道:“回中原先藏一段时期看看风声,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改名换姓吃镖行饭。”农米耳知道这三人是超凡大帝的残兵败将,忖道:“这种人搞不出什么大事情,杀了不忍!”他忽然发出一声干咳,有意将对方惊走了事!

三人闻声,真个连吃的也不顾,吓得猛跳而起,嗖嗖嗖!如风窜去。

农米耳微微一笑,大格大摆地向火堆行近,只见火上烤的是一支小鹿,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伸手提起。

“不要动,哈哈!好家伙,原来你是雷池派的!”三个超凡大帝的手下居然未曾远离,喝声刚止,同时出现。农米耳提鹿不动,暗忖道:“这三人真还沉着,看来都是老江湖。”回头一看,笑道:“三侠可要看清楚,我是不愿杀你们才出声的,同时希望三位回中原也不许干坏事,否则迟早难逃一死。”在前面的就是那戚老三,他被农米耳的镇定态度给怔住了,看了一会,将手向后摇了摇,竟是叫同伴不要嘴,然后上前两步道:“朋友,在下是见过你?”农米耳笑道:“不要拉关系!”戚老三仰首望着星星,想了一下,面包忽然变白,可是仍沉着道:“朋友在下没有忘记,你身穿雷池派的衣服,但在下又亲眼看到你杀死五个雷池派的高手,你到底是谁?”农米耳似知道他所说的意思,笑道:“衣服能换,人也可以变相,你不要问我是谁,总之你们三人是幸运的,快走罢,回中原好好作个善良人!”戚老三似越想越觉不对,悚然后退,回头轻轻的对同伴道:“老四、老五,快走,这是霹雳大侠!”他忽又回头拱手道:“阁下之教,我兄弟记下了。”说完急奔,不再停留,只看得农米耳暗暗点头,自言道:“这人的目光倒还雪亮。”三人一走,他也提起鹿回头,及至那个池边,发现火堆正旺,但未看到和尚在旁,四处一望,喃喃道:“他也去找什么了。”心想和尚就会回来,于是拔出宝剑割,独自边吃边等。

谁料他的肚子吃了还未见和尚回来,不由有点犯疑,忽然起身,悚然道:“莫非出了事了?”他知道喊也没有用,同时又不便发出啸声,又等了一会,确知不对,于是向火堆四处找,希望发现什么。

和尚可能是在火堆旁出事,四周并未留什么记号,农米耳又不能离开,他怕和尚还要回来,于是一直等到天亮。

在东边刚刚现亮的时候,突然一条人影在他那面晃动,农米耳看无人头陀确是回来了,一见大喜,高声叫道:“大师追什么去了?”和尚如飞而到,大叫道:“恩施主快,六王有着落了。”农米耳大喜道:“原来大师是发现他们了。”和尚道:“不止六王,还有十一个番僧,他们现在向须弥山方向急奔!”农米耳递给他一块鹿,催道:“大师,边吃边带路,离此有多远?”和尚伸手接过鹿,啃了一口,含糊道:“不到一百五十里,现在可能有三百里了。”农米耳知道连他回程加上去,一想大概差不多,于是摇头道:“那己接近须弥山了,不过不要紧,只要知道去向就行了。”在路上,农米耳也将所见告诉和尚道:“我们吃的不是我烤的,是我由三个超凡大帝手下来的,但我放走他们了。”和尚道:“不当杀的少杀几个是对的。”追到中午和尚在前回头道:“恩施主,现在有两条路,六王到此贫僧才回头的,现在不知他们向哪条路上去了,你决定一下。”农米耳问道:“大师请说是哪两条路。”

“这是冈底斯山北端,一条奔托克城,一条奔巴尔喀,前途都有大城市,两条路都是距须弥山有一百四十余里。”农米耳道:“凭大师意见好啦,我对地理不。”和尚道:“那就奔托克城罢,也许六王还在那儿停留一下。”农米耳点头跟进,问道:“那地方有汉人开店没有?”和尚笑道:“有是有,没有内地那种好馆子!”他知道农米耳想吃一顿好的。

再走几十里渐渐有人屋,他们已踏上大道,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发自几株树后道:“大师!”和尚闻声侧顾,看到那儿立着一个老人,一怔后认出,轻声对农米耳道:“思施主,那是高原金光主,此人正难分,可能有什么事情。”他一面通知农米耳,一面向对方合十道:“老施主,贫僧有礼了。”金光主一眼看到他身后还有个雷池派的丑青年,显然起了疑念,行出道:“大师,听说你已和霹雳大侠搞得情投意合,此传言是否当真?”和尚哈哈笑道:“老施主对此有何想?”金光主叹道:“那是大师之福!”和尚大笑道:“老施主有何见教?”金光主道:“大师可知吉尔吉斯派人全部下落?”和尚道:“他们似已离六王的关系?”金光主道:“他们全部被鸠盘婆的功控制,他们正潜伏在雷池西面,作为鸠盘婆夺取雷池的基本力量。”和尚笑着回头看看农米耳,显有不信之,扭回头去又笑道:“老施主是亲自目睹吗?”金光主道:“老朽是由雷池附近来的。”和尚道:“老施主不远千里来此为何?”金光主道:“私心要帮霹雳大侠一个忙!”农米耳上前道:“老丈可知在下就是农米耳?”农米耳道:“在下毫不怀疑,请问老丈可知六王去向?”金光主道:“大侠既信任,老朽不惟能带大快去找六王,而且可以找到鸠盘婆的藏身之地,她没有回天竺,也没有向须弥这一方而来。”和尚骇异道:“六王呢?”金光主道:“六王现已变成鸠盘婆的手下,他们是奉命将农大侠引入歧途,只要农大侠在须弥山搜寻一个月时间,他们就够重整旗鼓了。”农米耳大惊道:“六王已回头了?”金光主道:“已与大侠错身而过,但一定追得上。”当农米耳听到金光主说六王即可追上,不大喜道:“烦老主立刻带路如何?”金光主道:“请大侠于此稍候一会儿,老朽立刻就来。”和尚笑道:“老施主还有什么事情?”金光主一指背后林内道:“老朽带来几个手下,先打发他们回去之后再来领大侠去追,否则跟在身边不便,加之也赶不上我们的轻功。”农米耳道:“老丈请便!”金光主去后,和尚即向农米耳道:“恩施主,此人之言你能深信不疑吗?”农米耳点头道:“晚辈曾闻冷风说过,此人行为虽,但却有义,冷风之死,也许能使其改过向善,加之此去须弥并非一能寻到六王,他既说回头可追上六王,在时间上不会误事,追不着我们可以再转回来,同时听他说的不无道理,察言观,其中似无欺诈。”和尚道:“贫僧对此人决难深信,我得追进林内去看。”农米耳摇手道:“用人不疑,疑人勿用,大师不要去。”和尚举步又停:“恩施主,只怕他不会再来了?”农米耳道:“那他出现作甚?”和尚道:“贫僧虽讲不出道理,总想到其中有诈。”突然一声惨叫起自林内深处,听来骨悚然,农米耳一惊跳起,大叫道:“不好,这是金光主的声音!”和尚又惊又疑,首先向林内冲去,回头道:“恩施主不要动,让贫僧去看看。”农米耳一闪追上,伸手拉住道:“大师当心藏有暗袭之人!”他说着又向林内冷笑:“何方朋友,出来会会如何?”林内突然发出朗朗的大笑,一个青年的声音接口道:“凭你的听觉,无怪能夺剑王之尊,再见了!”农米耳知他要走,陡然长身扑进,冷笑道:“阁下藏头尾,难道是见不得人?

”和尚跟着扑去,但见林内空空,不骇然道:“这人是谁?竟有如此高的轻功!

”农米耳面严肃,略沉思一会,又向前面扑去,及至半里外,触目只见一块空地上躺着五人,其中竟有金光主。

和尚如影随形,一闪到了金光主身边,忽觉尚未断气,聚集功力,伸指连点,急急道:“恩施主,他还有救!”农米耳拔剑刺破指头,立向金光主口中滴下几点鲜血,他又希望以紫龙血的力量去挽救。

金光主良久才吁口气,微微一抬头,看见农米耳时只苦笑了一下,接着又垂直头去,目光毫无神

农米耳一见大惊,急伸一掌,抵住他的膛,大声道:“老丈怎么样?”金光主被他功力一催,张口吐出一股鲜血,良久摇头道:“大侠,紫龙血对‘九天指’救不活的,承蒙信任,老朽已无上光荣,从此可以瞑目九泉了,惟望大侠今后千万当心,我遇的是‘须弥神剑’齐白灵,他是‘须弥老君’之徒,想不到他已私逃下山了,此子未二十,生狂傲,是非不分,其功力已尽得须弥老君真传,简直莫测高深,他刚才怪我不应奉承大侠,竟出卖他人,故而一怒杀我…”言尽气绝,双目紧闭。

和尚面惨淡,仰首望天,口中喃喃,显然是被“须弥老君”四字给震住了!

农米耳似也知道出了一个大对手了,但他并不动摇,平静地叹息一声,没有惊动和尚,仅举剑将五条尸体挑走埋了。

突然,只见和尚跳起大叫道:“不会的,‘须弥老君’已死了一百多年了!”农米耳见他大失常情,立即走近道:“大师,冷静点!‘须弥老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和尚看看他,不答反问:“恩施主,你可知道超凡、大愚、函谷等三人系出何派?”农米耳摇头道:“这点晚辈从未想到!”和尚道:“他们就是须弥派!”农米耳惊讶道:“这须弥老君呢?”和尚大声道:“是大愚老人等师叔,你想他还能活着?这老怪物的名声,贫僧小时就听过。”农米耳淡然道:“晚辈岂敢断言,将来问问大愚老人就知道了,但不知此老怎样?”和尚道:“听说他将天下武林看成一窝蚂蚁!”农米耳笑道:“大不了是个目中无人的老骄傲罢了。”和尚道:“武林都希望他绝传,谁料依然有徒弟,这是不得了的大祸事。”农米耳道:“我们暂勿管这个人,先迫六王要紧,现在证明金光主其言不虚了。”和尚道:“我们现在失去带路的,恐有变化,刚才那个齐白灵必定会从中作梗。”农米耳领先向北追出道:“谁都吓不了我要行之事,先朝北面追一程再说。”往返误了不少时间,看看又是中午,二人追到天近黄昏,见前途毫无影子,随即转向,改为东行。

天黑时前面现出一个大镇市,和尚赶上叫道:“恩施主,前面是巴尔昆,为后藏一座大镇。”农米耳道:“先到镇上吃点东西再行。”和尚远远看到镇头飞起一条黑影,急对农米耳道:“恩施主,那是贯天道士!”贯天道长是和古炭一路,农米耳急急道:“大师快点追去问问,我在镇上等候。”和尚不待他说完,人己如风赶去,及至镇头,发现贯天道长是向一座山峰猛扑,但却只有一个人。

和尚不便大声呼喊,只有加劲力追,距离不近,一直追到那山下才追上,叫道:“杂慢点!”贯天道长毫不停留,闻声虽知是谁,不过只向后招手。

到了山顶,和尚总算追上了,正想开口大骂,但被贯天道长以噤声的手势止住,同时传音道:“少施主来了吗?”和尚走近道:“什么大事使你杂鬼头鬼脑,恩施主现在巴尔昆镇上。”贯天道长跺脚道:“秃驴叫你勿出声,糟,他们又走了!”和尚急得大骂道:“活见鬼,到底是谁?”贯天道长急急朝峰那面又追,嘿嘿笑:“秃驴,如果追了,这事非向你问罪不可,前面是离凡三君之二,他们在镇上买吃的,即被我在街上发现。”和尚闻言一怔,知道自己搞坏了,轻声道:“古炭呢?”贯天道长啐声道:“当然是在镇上,我无法分身去叫他,独自追了出来。”和尚道:“莫非石花和超凡就在附近?”贯天道长轻声道:“简直是废话,我不想追出他们,难道还怕离凡三君?”和尚知道理屈,再不出声,随着他追追停停,愈追愈觉前途尽是高峰和森林,估计已不下七八十余里。

前面隐约有两条黑影如飞,好似没有休止之势,和尚忽然道:“杂,我还是回头请恩施主前来为妥。”道士骂道:“尽说废话,你再来时恐怕连我都找不到了。”和尚到自己越来越笨,一气再不开口。

出乎贯天道长意料之外,二人这一追竟追到深夜,这时才进入一座谷中。

和尚又忍不住,传音道:“大概到了?”道士不敢再发牢,点头道:“对方幸喜未察觉我们,现在考虑一下,应该如何进入。”和尚见他观察谷内形势,顺便轻声道:“杂,武林又出来一个顶尖儿的货了。”道士闻言一怔,停止观察,追问道:“你与少施主遇上了?是谁?”和尚道:“说出来你也不信,他是个少年,金光主已被他举手加害了。”道士淡然道:“金光是个坏蛋,功力又不及我们,这不能证明那人就是顶儿尖儿的人物!”和尚道:“他的功力虽未见,但他的后台都不小,你想‘须弥老君’还未死吗?”道士陡然一愕,轻骂道:“活见鬼,那老鬼还在人世?”和尚立将所见一一说出,问道:“金光主临死之言还会假吗?”道士大大吃了一惊,郑重道:“这超凡是姓齐的师兄!”和尚道:“还有函谷老人,大愚老人。”道士沉一会,叹声道:“须弥老君教出来的绝对很硬,同时还好不了!和尚,少施主知道详情吗?你看他的神情怎样?”和尚道:“这个你还要问,天塌下来能使他变吗?详情是知道了,但他毫不动容,我们有这个主儿,卖命也值得。”道士点头道:“这事我们要多加注意了,现在把当前之事办妥再讲,和尚,冒险入谷罢。”和尚点点头,不敢分开,同时提高轻功探进。

谷长而深,四周没有悬崖,仅中心有处空地,这时在空地坐着四人,躺着一人,僧、道二人从来没有如此谨慎,摸到空地边缘就不敢再进,可是已看得请楚,和尚一见传音道:“杂,看到吗?”道士发觉地上躺的竟是超凡大帝,离他几丈处坐的是离凡三君,但在三君身前坐着一个妖绝伦的妇人,乍看仅只三十来岁,道士传音道:“秃驴,那妇人就是石花?”和尚面显古怪之,传音道:“这个不要问,错不了,你只留心超凡的神情,他好像是有了重病?”恰在此时,陡见超凡大帝翻一个身,竟是刚刚醒来的模样!只见他无力地抬了一下脑袋,口中发出怨恨的声音道:“花,你怎能这样无情!”这句话立使僧道二人大惑不解,同时也非常吃惊!可是听那石花响起一阵笑之声,格格不住地道:“老鬼,你还在自作多情?格格,真是临死不悟,暖哟!我的可怜虫!”僧、道二人愈听愈觉不对,同时知道该地己发生过非常事情,于是加意留神,目不转睛,又听超凡怒声道:“人,老夫哪点对你不好,竟敢在我着之下偷我的元!”一语豁然暗中人,和尚急传音道士,郑重道:“超凡完了!”道士默然一点头,又见石花笑得抖道:“老鬼,姑娘这身羊脂美玉般的体,被你糟蹋了几年之久,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哼!告诉你,那是为了‘红云仙衣’、‘超凡秘笈’,以及你体内的无上元!现在吗?

”她又笑一阵道:“红云仙衣被你女偷走了,‘超凡秘笈’到了姑的手里,机会难得,多亏鸠盘婆的乌瘴将你到,你想姑焉得不称心意!老鬼,你看看?”她指着背后离凡三君又道:“姑现在有了这三个可人儿陪着,哪一夜不比你老鬼强上百倍,这才是你姑真正心人儿。”超凡似已气得发晕,全身战抖不停,张口出气,声如牛

花看着毫无怜悯之心,相反的更加人,忽又叫道:“老鬼,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酸的,你愈酸,姑可愈乐,格格,老鬼,姑今晚兴头来了,你瞧罢,让你眼福,否则还说姑不懂情!”说着回头,声道:“小白脸,你快衣服呀,我真的忍不住了,格格,暖哟,我周身怎么了,竟如被火烧!”她一面说一面伸出玉腕,作出千娇百妮之态,懒洋洋地缓解罗裙!

暗中僧、道二人一见,立知有场难以入目的玩意出现,不大惊,互递一个眼,急急向后速退。

花的笑愈来愈,愈来愈盛,和尚传音道:“杂,此地不能呆了,我和尚恐怕见不了佛祖,你如不想见老子道君,你听,我要走了。”道士犹豫一下,已知到此为止,点头道:“回去告诉少施主罢,我们无能为力…”音还未住,突然听到超凡大帝发出一声惨不忍闻的痛嚎之声!

道士叹口气道:“他是嚼舌自杀吗?

”和尚未开口,忽闻石花传来森森的冷笑道:“你还想作最后挣扎,嘿嘿,姑只好给你一个痛快!”不问可知,超凡大帝是被石花狠心杀死的!和尚急急道:“快走,迟了连我们也活不成。”二人猛提轻功,挤命回头狂奔,赶到镇上时,已是头大汗。

进了街道,和尚问道:“古炭在哪里?”道士抢先道:“随我来!”走还不到十几个店面,忽见古炭面而来,道士加紧两步接近,轻声问道:“施主可会到农少侠?”古炭神情慌张,急答道:“二位才来,农少侠向北镇口赴约去了!”和尚闻言大惊,追问道:“赴约?赴谁的约?”古炭道:“‘须弥神剑’齐白灵!”僧、道闻言更惊,同声道:“施主快带路,这是一场空前大斗!”古炭翻身奔出,招手道:“就是因为二位未到,否则我早就跟去了。”奔出镇口,当前就是一片荒凉大道,三人拼命前冲,耳似已闻到剑风嗤嗤之声,和尚大叫道:“已经干上了!”在一处广阔的草原上,这时飞舞着两团剑气,一团其白如银,一团其红如血,时而纠结,时而骤分,声震如雷,加速如闪电,有时一同滚上空中,有时散得很远,四周已隐伏着不少窥伺的武林人,但却没有一个敢出。

和尚与道士互望了一眼,他们似看出农米耳已展开超凡剑法,然而竟被白剑气挡得无隙可乘。

贯天道长情不自地冲口叫道:“原来须弥剑法正是超凡剑法真正对手!”古炭叹声道:“在下真看不出哪个高出一筹,这真是棋逢对手!”和尚双脚移动,一直向前,他对农米耳特别关心,回头道:“杂,舍命报知己,我看就在此时了。”贯天道长虽然跟着他向前接近,但却冷静地道:“秃驴,你要沉着一点,千万勿损坏少施主英名,他的“霹雳挝”尚未施展哩。”和尚大声道:“恩主不会用的,这是真正的剑斗,他怎肯认输?”贯天道长叹声道:“我怕有人在等渔人之利,希望少施主留一份护身真气。”和尚闻言大惊道:“距离不远,石花来了怎办?”贯天道长摇头叹气道:“双方剑气太盛,传音难入,否则通知少施主一声,叫他当心。”和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叫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那妖妇非来不可!

”言还未停,突见白剑气向侧一滚,自里面发出一声冷笑道:“剑王不过如此?千招已过,下次再会!”人未现身,白光冲空而起,一曳如长虹经天,闪闪朝北方飞去!

贯天道长骇然叫道:“这是身剑合一!”忽见农米耳声平气和地走近道:“道长,他还未到那一步,不过晚辈试出他的功力可能要较超凡大帝较高,此人并非无敌于天下。”贯天道长两目大睁,问道:“刚才他临去这一手叫什么名堂?”农米耳笑道:“你老怎的走眼了?他是仗舞剑御风之法啊!这点狡猾竟将你老这样内行都骗过了,岂不是笑话,不过他已离身剑合一不远了。”贯天道长一拍脑门骂道:“贫道该死,竟上了那小子的大当!”农米耳道:“你老追的是什么?”贯天道长没开口,和尚抢着道:“超凡大帝完了!”他接着将所见说出,又道:“石花可能会向这方来!”农米耳闻言长叹道:“超凡大帝竟是如此下场,这真是无人相信的事情!”一沉又道:“石花已有对付之策,众老可放宽心。”和尚闻言大喜,又抢着问道:“恩施主已有防‘顽石舞’的香之道?”农米耳道:“刚才一场剑斗,居然触发我一点灵!”贯天道长闻言一振,大声道:“什么方法?”农米耳笑道:“很简单,施展浓厚的剑气,足可挡住她的香侵入!”贯天道长哈哈笑道:“越简单的事情愈难想到,问题就只防她偷袭了。”古炭郑重道:“那妖妇诡计多端,这方法千万勿叫他人知道,惟恐她得悉就难以对付了。”农米耳叹道:“这妖妇我倒是不放在心上,可是比她更厉害的又出来了。”三老愕然一怔,同声问道:“是指这姓齐的?”农米耳摇头道:“不!当三老面前说,姓齐的只可敌晚辈一千二百招!”和尚跳起道:“那是须弥老君了?”农米耳又摇头道:“晚辈在姓齐的剑术和功力上已经有数,估计须弥老君…”他苦笑一声,不住下接,略沉思才道:“不谈须弥老君也罢,事未出现,空谈干什么?晚辈所指是刚才在暗中窥伺之人,而且知道她是一个女的,其功力莫测高深,今后值得提防!”三老又同时大惊,莫不仰面沉思!似想找出他们曾经知道之人,然而良久都显茫然之

农米耳道:“三老可知有种功夫名叫‘天外指’?”贯天道长答道:“未听说过,不过武林中只知以九天指最玄,就那姓齐的有了!”农米耳道:“这个晚辈记得,而且知道九天指可敌我的霹雳挝!”和尚大惊道:“恩施主怎么知道?”农米耳又苦笑一声道:“刚才姓齐的就想运九天指来偷袭我,但被窥伺之人冷笑道:“无知的东西,你有九天指,他有霹雳挝,打起来莫吵闹我的耳朵,如不听话,你老祖婆火起来给你一‘天外指’,叫须弥老鬼从此绝后!”我一听她声音沙哑,料定是个老妇人,同时揣想须弥老君竟还怕她三分。”三老闻言变,莫不张口结舌!良久无人出声。

农米耳叹道:“不想也罢,武林中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回镇去吃饭罢。”古炭颓然带路,叹声道:“这一耽搁,六王也追不上了!”农米耳道:“吃了再追,这六王我是非杀不可。”一路入镇,进了一家酒楼,古炭向伙计打个招呼,登楼挑选一桌坐下。

三杯未到口,忽听楼下有个沙哑的老妇声音响起:“小伙计,有好吃的没有?点你们拿手的,要快,送一桌来。”农米耳忽然面一整,急急传音三老道:“三老当心,那话儿来了!”他一慌不要紧,可将三老震住了,贯天道长抢着道:“施主,我们!”农米耳摇头道:“她没上楼来!”和尚道:“那就快喝!”农米耳起身道:“快也没用,让我到下面看看,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老妇?”贯天道长伸手挡住道:“使不得!”农米耳不便和他争论,于是又坐了下去!但却闷闷不乐,他端杯在手,叹声道:“迟早会撞上的…!”话刚出口,突觉手中酒杯“当”的一声,杯未破,但却见杯好酒直往杯底漏!

农米耳点头道:“这就是‘天外指’,她在楼下,指劲透过楼板和桌面,而楼板桌面无损,竟能将杯底穿,她向我示威了!”楼下忽然响起一声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的后心法在老祖母指下恐怕不如豆腐!”农米耳朗声道:“姥姥向晚辈示威,想必并非无因!”楼下又发出冷笑道:“小子听着,你不是老祖母敌手,千万勿想打斗上面去!”农米耳大声道:“此外呢?”楼下道:“我老人家有三个女徒,要想招一个女婿,现在选的是你!”农米耳大怒道:“晚辈确难从命!”楼下又笑道:“不从命就得丢命,这次是警告,二次你就得下聘礼,三次不从嘛,嘿嘿我老人家叫你穿心而死!”农米耳怒笑道:“我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算我三次都拒绝了!”楼下再无回音,贯天道长恐怕农米耳追下去,首先挡在他身前道:“施主用饭!”和尚道:“她还未吃东西?”农米耳道:“这种老怪物不可以常情衡量!”古炭道:“这真是从何说起,哪有一开口硬找女婿的?”农米耳苦笑道:“我想她是无由找是非的,不管她,我们吃过办正事。”大家心情不好,胡吃完,古炭叫来酒保会过账,同时向楼下走。

楼下人不多,确没见到什么老太婆,只有掌柜的上道:“贵客,刚才那个疯姥姥留下一张字条,哪位姓农?”农米耳伸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我老人家替你在雷池派正面主峰上立了一块‘万世雷池’的大石碑,又替你在天堂岛上立了一块‘剑王岛’大石碑,同时将超凡岛改为霹雳岛,小子,你该意了?准备下聘吧!”农米耳传给三老过目,真是啼笑皆非!

三老一见也只有摇头,同时又想到非常好笑,贯天道长道:“经她立碑是不错,天下武林谁敢说个不字,可她的用意太霸道啦!”农米耳忽然正道:“这老怪妇我非斗她不可!”一路向镇外赶路,知道前途非常艰难,人人都提心吊胆。

在路上,和尚忽然道:“恩施主,那个老妇人怎的对你这样清楚?”贯天道长骂道:“秃驴,少施主的事情谁不清楚,你又在说废话了!”和尚道:“就算说废话罢,她要招女婿.难道不将徒弟给人家看看,要人又不是普通人,不看谁肯?”古炭想起大笑道:“大师,她肯让人家看亲就好办了!说不定好的徒弟都是猪八戒!”僧、道闻言,再也忍不住,同时大笑不已!只笑得农米耳一身都不起劲!

大道上往来行人不少,但都不知道这四个不同人物在笑什么,人人皆显出稀奇的眼光。

走了十几里,突然从岔道上冲出一匹快马来,马上坐的竟是三个女的!四人八双眼,骤然现出疑惑之光,贯天道长传音和尚道:“秃驴,你想到什么没有?”和尚闻音大骇,答道:“莫非是那话儿的徒弟?”道士看他一眼,又传音道:“货如何?”和尚伸出舌头,皱眉答道:“一个像夜叉,一个像葫芦,还有一个,我的如来佛,她也许是阎老五的丈母娘,这种货连我和尚都不敢领教,她们怎能配得上恩施主啊!”道士几乎笑出声来,偷偷地瞟了农米耳一眼!

农米耳也许未留心,也许本不在乎,他的目光却一直看在最前面!

道士忽见前面竟有一个老妇人,触目不由大惊,传音和尚道:“秃驴,徒弟三人共一骑,师父在前保镖哩!”和尚这下比他看得清楚,传音骂道:“杂,你是有眼无珠,当心点,那是鸠盘婆!”道士闻音一震,问道:“秃驴,你在何处见过?”和尚道:“在仇飞仙施主所藏之处,亲眼看到她和超凡大帝动手。”道士一想不错,证明和尚不是信口开河,立即传音给农米耳道:“施主留心,前面那老妇是鸠盘婆!”农米耳道:“马上有戏看,这一骑三女追上去了!”道士确见情势有异,暗忖道:“他的眼光确比我们老的强多了!”前途两条路,一条通出区,一条是坦途,鸠盘婆走的是左面山区,只见马上三女也跟了上去,传音和尚道:“秃驴,看出什么苗头吗?”和尚道:“三只丑鸭子想去斗老?”道士笑道:“你想吃还是想吃鸭?”和尚骂道:“杂,除非你有那种好胃口。”农米耳忽然道:“三位,向左侧急行,绕道登山!”三人闻言,同时闪出,如飞进了树林!猛朝高处跃登。

农米耳跟在后,郑重道:“三位要选择地形,不可接近到四十丈内,鸠盘婆可能必败,但三女不能要她的命,我们对双方皆见不得面的。”贯天道长回头道:“施主看出马上三女的来头了?”农米耳道:“那是没有疑问的,必为酒楼下那个老妇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