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瑟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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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勒修女是个花白头发的老泼妇,尖脸孔像把斧头,嘴撅成一条表示否定的细线。我敢打赌,她连苞都没被人开过,瑟曦心想,她的私处硬得像煮沸的皮革。大麻雀派出六名骑士担任护卫,骑士们的风筝盾上刻有战士之子重生的纹章——彩虹宝剑。
“修女,”瑟曦坐在铁壬座下,身穿镶金丝蕾的绿丝裙服“请转告总主教大人,我们很为难,他这次做得实在过分。”翡翠在太后的手指和金发上闪耀,整个廷、整个城市都看着她,她一定展现泰温公爵之女的风范。等这幕话剧结束,人们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但首先得耐心,不能之过急。
“玛格丽夫人是我儿子忠顺的好子,是他的伴侣和配偶。总主教大人无权毁谤她,更不能把她和她的表亲们拘起来,她们都是我们最最关心的人。我要他立即放人。”莫勒修女面不改“我会向总主教大人转达陛下的话。但很遗憾,在证明年轻的王后和她的女伴们确实清白之前,我们不能放人。”
“证明?噢,你只消看看她那张甜美漂亮的脸蛋,就知道她有多清白。”
“漂亮的脸蛋往往隐藏着罪人的心。”议事桌边的玛瑞魏斯大人发话“年轻的女士们究竟受到哪些控告,又是由谁提出的呢?”修女说:“梅歌·提利尔与埃萝·提利尔被控、通和协助叛国,雅兰·提利尔被控知情不报、包庇隐瞒,而玛格丽王后不仅被控以上所有罪状,还加上行为不检与叛国。”瑟曦将一只手放到口“谁在散布这些无滥言,恶意中伤我的媳妇!其心可诛!我亲的儿子全心全意地着玛格丽,她怎能这么残忍地玩他?”
“原告正是陛下您身边的骑士。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在天父的祭坛前,亲口向总主教大人忏悔了通事实。”议事桌边,哈瑞斯·史威佛张口结舌,派席尔国师别开了脸。四周嗡嗡作响,好似一千只蜂在王座厅内盘旋。旁听席上有的妇女悄悄溜走,大厅后方的许多小领主和骑士也准备开溜。金袍卫士未加阻拦,因为太后早已吩咐奥斯佛利爵士把所有离开的人记录在案。提利尔的玫瑰很快就不会那么香了。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年轻的奥斯尼爵士力旺盛,这点我同意,”太后道“但他是个守本分的好骑士。如果他承认…噢,这不可能,玛格丽还是处子!”
“她并非处子,依照总主教大人的指示,我亲自检查过。她的女处膜已破。对此,阿兰廷修女和梅森特修女可以佐证,玛格丽身边的娜丝特瑞卡修女也已承认——此人如今已被关进悔罪室作忏悔。我们还检查了梅歌小姐与埃萝小姐,她们两人也非完璧。”嗡嗡声变得如此嘈杂,太后几乎无法思考。我真心希望小王后和她那群小们被骑得快。
玛瑞魏斯大人一拳砸在桌子上“玛格丽夫人为贞发下了神圣的誓言,不仅对摄政王太后,还对着王太后陛下已故的父亲大人,当时有多人为证。提利尔大人和奥莲娜夫人也联合担保,他们的话,我们自然是不应质疑的。现在出了这等事,修女,你是说这些臣子有意欺瞒王上吗?”
“或许他们也上了当,大人,”莫勒修女道“我不清楚。作为检查王后的人,我只是实话实说,并对所说的一切负责。”想到这糟老太婆将皱巴巴的手伸进玛格丽粉红的小道里,瑟曦忍不住笑了“总主教大人应当允许我们派学士重新检查我的媳妇,看看事实是否有误。派席尔大学士,请你即刻随莫勒修女返回受神祝福的贝勒大圣堂,找出玛格丽清白与否的实情。”派席尔的脸犹如凝固的牛。平时开会,这老白痴的废话永远说不完,现在我要他表个态,他却开不了口。过了许久,老人才颤巍巍地道“无须我去检…检查她的私处,”他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很遗憾…玛格丽王后并非女处。她曾要我提供月茶,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随之而来的喧哗是瑟曦·兰尼斯特期盼已久的高,连王家传令官拿子拼命捶地,也无法抑制动的人群。太后听任自己享受,享受各种羞辱小王后的言语。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恢复石头般的表情,下令金袍卫士清空大厅。玛格丽·提利尔完了,她雀跃地想。她走向铁王座后的国王门,君临城内仅存的三位白骑士赶紧跟上:柏洛斯·布劳恩、马林·特兰和奥斯蒙·凯特布莱克。
月童站在门边,手拿孩童的玩具,睁圆了一双惑的大眼睛。他是个傻瓜,但至少是个诚实的傻瓜。
“蛤蟆”巫姬自以为能预言未来,她才该穿上月童的小丑衣。希望那老骗子在地狱里哀号。他所预言的年轻女人完了,预言已被阻止,其他部分也不会成真。没有黄金裹尸布,没有valonqar的毒手,我终于摆了你恶毒的诅咒,我自由了。
重臣们也随她出来。哈瑞斯·史威佛还没回过神,他被门绊住,差点摔倒,幸亏奥雷恩·维水拽住了他胳膊。奥顿·玛瑞魏斯也很紧张。
“老百姓很喜小王后,”他说“今天的事,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陛下,我很担心事态演变。”
“玛瑞魏斯大人说得有理,”维水大人道“若陛下恩准,我将率新造的大帆船巡逻黑水河,桅杆上挂起托曼陛下的王旗,以展示力量,震慑都城,打消任何不轨企图。”他的言下之意是:黑水河上有了大帆船舰队,梅斯·提利尔即使想回师救人也办不到,正如当初提利昂能阻止史坦尼斯。在维斯特洛这一面,高庭没有海军,而他们所依仗的雷德温舰队,此刻应已返航青亭岛。
哈瑞斯·史威佛大汗淋漓,似乎随时可能晕倒。
“消息传到提利尔大人耳中,可以想象他的愤怒。到时候血难以避免…”你这没种的矮脚公,瑟曦轻蔑地想,你的纹章改成虫更恰当,公对你而言都太过誉了。梅斯·提利尔连小小的风息堡都拿不下,怎敢反对教会的权威?她不想听首相继续喋喋不休“不会出现血事件,为此我将亲自出马。我要上贝勒大圣堂找玛格丽王后和总主教大人沟通,大家都知道,托曼着他们两位,因此我会努力在他们之间达成和解。”
“和解?”哈瑞斯爵士用天鹅绒衣袖揩额头的汗水“达成和解?
…
陛下您实在太勇敢了。”
“当然,最后还是得举行审判,”太后宣布“经由审判来终结一切言飞语,向天下证明我们亲的玛格丽有多清白。”
“是啊,”玛瑞魏斯说“我只担心总主教私下拷问王后,从前的教会就这么干。”那不正好么?瑟曦心想。等真相大白,等中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个专门为歌手分开大腿、专门亵渎少女祭坛的子婊王后,我看她还有什么脸留下来。
“实事求是是关键,至少这点我们都同意,”她说“大人们,请原谅,我得去国王那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需要多多关照。”母亲进门时,托曼正跟猫咪躲藏。多卡萨拿废线为他做了只老鼠,以长长的线连在一老钓鱼竿上。猫咪们很喜追逐它,而男孩把牵线老鼠转圈圈当成了最的运动。当瑟曦环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时,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了,妈妈?你怎么哭了?”因为你安全了,她想告诉儿子,因为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傻孩子,狮子是不哭的。”玛格丽和她表亲们的事以后再讲吧。
“我这儿有些文件需要你签署。”为着安抚国王的关系,逮捕状上没写名字,而是留下空白。托曼高高兴兴地签好,再高高兴兴地盖上热蜡印章,一如既往。随后太后要乔斯琳·史威佛把儿子带去玩耍。
奥斯佛利·凯特布莱克爵士到来时,墨迹已干,瑟曦亲笔填写了所有姓名:“高个”塔拉德爵士、贾拉巴·梭尔、竖琴手哈米西、修夫·克莱夫顿、马克·穆伦道尔、拜亚德·诺科斯、蓝柏特·特拔瑞、霍拉斯·雷德温、霍柏·雷德温,还有自称“蓝诗人”的乡巴佬渥特。
“这么多人啊。”奥斯佛利爵士翻着这几张逮捕状,仿佛那些名字是羊皮纸上的蟑螂。凯特布莱克三兄弟没一个识字。
“只有十个。你麾下六千金袍子,抓十个人应该很简单。听着,有些滑头听到谣言就会脚底抹油,这些人你不用刻意去追,反正缺席只能证明他们有罪心虚。白痴塔拉德爵士或许会反抗,在他忏悔之前别把他死了,至于其他束手就擒的人犯,你不得伤害,因为他们中或许有人是无辜的。”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证明雷德温双胞胎的清白,以显示公正。
“出之前,我一定完成任务,陛下,”奥斯佛利爵士犹豫半晌“呃,贝勒大圣堂外有群众聚集。”
“群众?”看来维水大人的考虑很有道理。这帮平头百姓真放肆,为着他们的小宠物玛格丽来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