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瑟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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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刚认识他时,派席尔大学士就已是个老人了,但过去的三个夜晚,让他似乎又老了一百岁。在她面前,他慢、颤巍巍地弯下叽嘎作响的膝盖,若非奥斯蒙爵士来扶,他还站不起来。
瑟曦厌恶地审视着他“科本大人告诉我,盖尔斯伯爵已因咳嗽而逝世?”
“是的,陛下,我尽了全力减轻他的痛苦。”
“是吗?”太后转向玛瑞魏斯夫人“我说‘不准’罗斯比死,对吧?”
“是的,陛下。”
“奥斯蒙爵士,你可还记得?”
“陛下您命令派席尔国师拯救他,我们全都听见了。”派席尔的嘴巴张张合合“陛下,您得明白,我为那可怜人做了力所能做的一切…”
“就像对乔佛里那样?就像对他父亲,对我亲的夫君那样?劳乃是七大王国最强壮的男子,你却听任他死在野猪手上。噢,别忘了琼恩·艾林,毫无疑问,如果我把奈德·史塔克给你照管,你还会断送他的命。告诉我,大学士,在学城你只学会了如何绞手掌和如何道歉吗?”她的质问令老人退缩“没人能做得更多,陛下,我…我一直尽忠、效劳、服务。”
“尽忠?尽忠就是当我父亲大人兵临城下时,哄骗伊里斯王打开城门?”
“我…我…”
“那便是你忠诚的谏言吗?”
“陛下,您很清楚,当时…”
“我清楚的是当我儿子被毒死时你就跟月童一样没用!我清楚的是在国库最需要钱财时你却让我们的国库经理死了!”老蠢猪抓住她这句话。
“我…我可以列出名单,推举其他人来接替盖尔斯大人。”
“名单?”瑟曦觉得有趣“我能想象得出你的名单。无非就是白胡子们、贪婪的蠢猪们——还有胖的加尔斯,对吗?”她嘴巴一抿“最近,你上玛格丽那边去的次数太多了。”
“是,是,我…玛格丽王后忧心洛拉斯爵士,几乎发了狂,我为陛下调制安眠药,以及…其他药剂。”
“那当然,说,是不是咱们的小王后唆使你毒害盖尔斯伯爵的?”
“毒——毒害?”派席尔大学士的眼睛瞪得像煮蛋“陛下您怎能…诸神在上。他的哮病子已有好多年,我…王后陛下…她对盖尔斯大人绝对没有恶意…玛格丽王后为什么要他…”
“…要他死?很简单,为了在托曼的御前会议里安新棋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究竟是瞎了还是被收买了?罗斯比挡了她的路,她便出手捏死了他,在你的纵容之下。”
“陛下,我指天发誓,盖尔斯大人是因为咳嗽死的,死亡原因并无奇异。”他说话时嘴不住颤抖“我一直对国王,对王国…对兰——兰尼斯特家族忠诚不渝。”你心中真是这个顺位?她已把派席尔吓傻了,果实成,下面该榨汁水。
“如果是你宣称的这样,那你为何还对我撒谎呢?不用否认,早在洛拉斯爵士前往龙石岛之前,你便开始列席这位‘女处’玛格丽的舞会,噢,省省编故事的工夫吧,别跟我说什么去安我悲伤的媳妇。你三天两头前往女处居,所谓何来?你和玛格丽有什么好聊?你跟她那个麻子脸的修女搞上了?还是看中了咱们的小布尔威?你是不是做了她的线人,为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我只是遵命行事。学士发誓服务…”
“大学士要为国家服务。”
“陛下,她…她是七大王国的王后啊…”
“我是太后。”
“我的意思是…她是国王的子,也是…”
“我明白她是谁。我只想知道她要你做什么,她究竟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老人摸向胡子——那只是他下巴下面折皱的粉皮肤上生出来的几丛稀疏白发。
“她没——没不舒服,陛下,不是这样的。我的誓言止我…”
“你的誓言会让你进黑牢,”她警告他“你要么说实话,要么被捕。”派席尔“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