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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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善,不要…嗯——你昨晚…唔啊…昨晚说过今天放过我的…嗯嗯——君无戏言…
“昨晚是说哥哥让我尽兴了,今天就放过哥哥,可是哥哥没让我尽兴啊,才做了两回,你弟弟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这么两次牙都不够。”
“狡辩…”
“说到尽兴,正巧了,今天山东巡抚许焦霖献了几样东西,都是后里用得着的,其中有一个房中玉如意,可供秘处口赏玩,颇有意思,改天拿来给哥哥试试…”咏棋浑身打个冷颤,连忙摇头“不…我不要…”咏善在他耳边呵地笑了“说笑的,哪有在天子大寿上献这种寿礼的,就算真要邀宠媚上,也是平里悄悄的送进来。哥哥真好骗。”含住咏棋冰润可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一小口。
咏棋轻轻“啊”了一声,受不住他拨,想逃开似的拉着伏在桌上,出一段洁白纤细的脖颈,寝内燃着的大烛映照下,肌肤柔光洁,像惑着人去咬去。
咏善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美好的地方,从背后抱紧了咏棋,高大身子把咏棋整个罩住了,贴着亲昵的啃咬。
“咏善…别亲脖子…会…留痕迹…”咏棋半呻中,还留着一丝理智,气息紊地断断续续道:“明天我还要…还要到皇叔府看望,他老人家…病了…”
“留痕迹怕什么,就说蚊子咬的好了,里花多,蚊子凶…”咏善说到一半,常得富的声音猛地从外面拔高了传进来“江中王来了?皇上在里面,先让小的进去禀…哎!哎!您先留步…”帘子一掀,咏临一身戎装豪迈英武,极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哥哥,我回来给你祝寿来了!要安排了军里的事才动身,晚了点,没赶上寿宴。”常得富苦着脸追在后面,见咏临已经闯了进去,不等咏善吱声,识趣地退了出去。
“咏临,”咏善中途被打断,腔柔情火都不出来,只好放开差点就成了盘中餐的咏棋,微沉着脸转过身“说了多少次,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朕的寝是你可以随便闯的吗?你不是在北川练兵吗?已经下旨要你不必为了寿辰这种场面事来回奔波,不打招呼的丢下这么多兵马跑回来,有个大将的样子吗?”咏棋脸红耳赤,所幸衣裳还没有被咏善下,就是了点,一边悄悄抚平,一边道:“他这么远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北川现在安定,又不是在打仗,只要安排妥当了,走开几天也无妨。皇上二十大寿,各地大员都到京城来贺寿了,就偏偏不许你亲弟弟回来见一见?”走过去细看许久不见的咏临颜面,问他一路上累不累。
咏临这几年带兵的本事见长,却还是一点不改任闯祸的病,挑张椅子坐了歇脚,咧嘴笑道:“哥哥当了皇上,比从前更会教训人,见面不说别的,就是一顿骂,还是咏棋哥哥好,从来都是温言温语,说的话听着心里都暖和。”看见咏善眼风扫过来,双手高举做求饶状道:“皇上息怒,总要给人机会解释呀。这次未请旨回来,是有些不应该。不过我回来不光是为了祝寿,还有一件要事密奏。”咏善沉片刻,淡淡道:“你是为了咏升的事情来吧?”
“原来哥哥已经知道了?”咏临惊诧道:“咏升那小子,当了西吴王还不心足,这四年说是在封地安享尊荣,实际上不知干什么勾当,我听说还有暗中募兵的事,所以叫人帮我盯着。这个月,我手下一个参将回报,说西吴兵员集结,西吴王又大散金银,还派了使者到各地见几个平对朝廷有非议的地方王,看来是要动手了。”咏善容无惊无惧、无喜无怒,从容地问:“这事如果给你,你打算怎么办?”咏临这几年历练有功,谈到军事,顿时沉着下来,没了平的轻浮顽皮,英气的眉头攒了攒,才有条不紊的道:“为了防止有变,我来之前,已经调了两营人马,一营看住西吴东界通江邻的道路,一营看住南边界道路。还有一支五万人的锐,已经派到钟山脚…”
“用的什么名义?”
“他又没有真反,我也不想打草惊蛇。”咏临道:“用不着什么了不起的名义,不过设几个关卡而已。我是北川大将军,自有看护地方、把守要隘的权力,检查一下来往行人总是可以的。我还特意给咏升去了一封信,告诉他我最近大阅兵,兵士们会经常调动,就算他发现北川军有动静,也不会太疑心。”咏善本来绷着脸,这时候忍不住抚掌而笑,回头对咏棋道:“你还说不该把他送到天寒地冻的北川去,现在知道了吧,锻炼一下才有长进,居然知道用谋了。好!”走过去把咏临从座位上拉起来,看看他和自己一样长高的个头,拍着他的肩道:“地方王有异动,是军国大事,处理不好,不但一个地方王出事,其它地方王也会猜疑惊惧。本来怕你年轻鲁莽,不想给你的,现在看起来,该给你更多的机会才是。弟弟,西吴国的事给你了。”咏临连夜赶来,就是要抢这份大事来施展本领的,喜得脸笑开,大声道:“是!一定不叫哥哥失望。”
“朕把兵部的张宏给你做副手,他经验足,能帮你不少忙。”
“嗯。”
“记住,打,要围起来打,不能扩大战局,不能牵连到其它地方王侯。”
“明白!”
“还有,”咏善沉下声“活抓咏升。父皇有灵,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咏临愣了一愣,对上哥哥的目光,认真的点了点头“臣弟领旨。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兄弟,打他个落花水,这辈子都不敢动就好,不能伤他命。”
“就是这话。”咏棋不懂军事,在他们开始讨论时就站在二芳微笑的听,他虽然极得咏善疼,但不该嘴的从来不多说一个字,只在自己管的宗族事情上给建议。
听着咏善咏临虽然筹划动兵,却还是顾念着兄弟之情,自己心里也暖暖的,越看咏善,越觉得他英俊倜傥,潇洒风得不凡。
外面都说这是个冷面皇帝,做事一丝不苟,下手比炎帝还果断辛辣,谁知道他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另一张温柔仁的脸?
“皇上,”常得富在帘子外奏道:“大殿上的寿宴已经结东,立即就要大放烟火了。礼部来请旨,问皇上是否要出来和百官一同赏看。”
“不去了,朕在那里,百官都战战兢兢的,哪有什么心思看烟火?这么晚不要那些玄虚了。外面假山上的高亭正好能看得舒服,摆上凉椅瓜果,朕和咏棋咏临一道看吧。”咏善说着,先举步掀了帘子出去。
咏棋跟在他身后走,被咏临悄悄拉住手,低声音道:“我前两月经过定安陵,在庙墙外站了一会儿。”
“你见到母亲了”咏棋眼睛蓦地张了张“她…她,还有淑妃,两人现在好不好?”
“隔着墙哪里能看到人?她们两人在墙里头和我说了几句,听声音,身体似乎都好,心境也平和。母亲还是那几句老调,要我听哥哥的话。”
“那我母亲…”
“丽妃要你小心身体,平时多走动,别天一冷就待在屋子里,越发的身体发虚。”咏棋听见丽妃无恙,又叮咛殷切,心里且喜且伤,着声息轻道:“我四月本想去定安陵祭拜父皇,看看能不能也见母亲一面,咏善说母子亲情在心不在一言行,知道她们身体安康衣食无忧就好,多见反而无益,而且也违父皇的遗旨…”
“咏善哥哥说得对,”咏临劝道:“知道她们过得好就行。丽妃也再三和我说,不要你常去看她,见了难免伤心,你又会病一阵。你病了,咏善哥哥也跟着担忧。反正每年大祭,总能见一见的。”
“咏棋呢?怎么还不出来?烟火都开始放了。”咏善的声音响起,随即帘子掀开,出年轻却气度内敛的俊脸“在谈私话?”咏临打个哈哈“没什么,很久不见咏棋哥哥了,随便说两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皇上,今晚我不陪你看烟火的,反正有咏棋哥哥陪着就够了。大殿那头百官都在看烟火,有几个前两年从我军里调到京城驻守的将领,我想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