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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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藏着信的地方热得可怕,就如藏了一块罪恶的烧红烙铁,咏棋恨不得那真是一块烙铁,被烫穿了心肺,直接死了倒还不错。
但他死了,母亲岂不也没了活路?
他抬眼看了看咏临,轻轻道:“我不走。”咏临愕然,愕然之后,忽然脸上浮出抑的怒气“为什么?”
“咏善,其实对我不错。我在这好。”
“好?”咏临低吼起来,眼珠好像老虎似的瞪成圆形,盯着咏棋看了一下,磨着牙,低声音道:“哥哥,你别胡涂,你被药了。你看,你都开始说胡话?。”
“什么?”咏棋吃惊。
“药,是药!我们查出来了,他每都给你下药呢,得你都不像从前那个咏棋哥哥了。”
“不…咏善不会…”
“放!药方我都查到了,还说什么不会。”咏临义愤填膺“你自己想想,自从到了这里,有没有被人下药的迹象?有没有做什么身不由己的事?”
“不会的,不会。”咏棋还是摇头,表情却变得不确定。
他想起前阵子晚上睡不着,总觉得浑身火热的事,那股燥热是从前不曾有的,着自己抚下身,丢尽了脸,咏善还笑言每个男人都会如此。
药?
咏棋越想越真:心直往下沉,藏着书信的地方原是灼热的,现在又忽然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冰,冻得他几乎发抖。
那、那人一直在对他下药!
说着那么贴心的话,打抲护着他,讨他心,哄得他什么都信了,原来却,一直在下药!
在他被药得尴尬窘迫时,还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宽他。
咏善…
他心里轻轻念着这名字,眼前视野一片摇晃,骤然一软,脊背撞在后面的廊壁上。
“哥哥!”咏临赶紧过来伸手要扶。
咏棋轻轻摆摆手,无力地靠在廊壁上气。
脑子里天旋地转,他抬起手,轻轻捂着嘴,生怕不小心吐出来。
看见他这样子,咏临也担心起来,忐忑不安地唤了一声“哥哥?”忽然举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央道:“我说话不留情,老病了,哥哥你别气。”咏棋心里悲凉,仿佛被什么把膛一片碾碎了,只剩下一些梗的飞灰。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咏善对自己下药,却又清清楚楚确有其事。
手下意识地按着放信的地方,直直看着廊下中庭一片厚厚白雪,那么雪白的东西,下面也不知掩盖了多少肮脏。
“不用再说,我都明白了。”咏棋低低地开口。
太沉痛,反而没了开始时的慌难受,像没了知觉一样。
他慢慢站直身体“我这就跟你走。”咏临大喜,刚要开口,咏棋拦在前头,又道:“不过,我要先去看看母亲。”咏临为难起来“丽妃在冷,不是要见就能见到的,等哥哥到了我那,我给哥哥想法子,好不好?”
“不妨。”咏棋惨然一笑“咏善说过我可以去探望母亲的,他向来想得周到,给我写过一个手谕呢。”自行到房里,打开屉,取了咏善亲笔写的手谕,出来对咏临道:“你陪我走一道。”咏临自无不可,和咏棋一起出了太子殿。
咏临到了外面,看着城内外银装素裹,好不壮观,又担心起咏棋来“哥哥你身子不好,不要在雪里走了,我叫常得富备个暖轿来。”咏棋一反常态,冷冷道:“你能在雪地里走,我为何不能?”逞强下阶,在雪中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踏。
咏临和他相处久,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也觉得有些心惊,暗悔自己在咏棋面前直截了当揭了他被下药的底。
谁遇上这种事都受不住,何况咏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