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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功寒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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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梦秋目睹场中搏斗的形势。脸上逐渐泛现出惊愕之

突然间,人影错,乍合即分。

耳际间响起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是刘婉蓉娇笑之声,道:“承让了!”任督帅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听得了刘婉蓉的笑声,才转头望去。

只见刘婉蓉和常显相对而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闻刘婉蓉娇声一笑道:“姓常的,你是否准备守约?”常显缓缓举起右手,按在前之上,道:“我受了伤?”刘婉蓉道:“我知道,那是很重的内伤,如不早些医治,只怕对你有是不利!”常显答非所问地道:“所以对咱们相约之言,无法立刻兑现了。”刘婉蓉道:“你想赖约了,是吗?”常显道:“在下并无此意,但所受内伤,又必须及时养息。”刘婉蓉道:“老实说,你被点中的一指,也就是我下的制。

如若不作及时疗治,七之后伤势扩大,你便会吐血而死。”常显啊了一声道:“你下手很重?”刘婉蓉道:“我怕你事后反悔,所以不得不下手重些。”常显睑上是一片讶异之,道:“你点中我一指不错,但如果说受了很重的内伤,在下就难相信了!”刘婉蓉道:“你自然不会相信,但你如运试一下,就知我所言非虚了。”常显缓缓向后退了五步,运气一试,发觉内腑之中,果有暗伤,不一变。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信了吗?”常显道:“在下果然是受了内伤。”刘婉蓉道:“咱们相约之言,是否还要算,听凭你自作主张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常显很难作答,沉了良久,仍是答不上话。

刘婉蓉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想变卦,不过,我要先行警告你一句话,那就是你受的伤害,如若不能够及时早作治疗,只怕是很难有痊愈之望,而且,发今之世,能够医好我独门手法的人,绝无仅有。那就有说,你如打算不守信约,必须要用生死作一次赌注。”常显神肃穆,缓缓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了。”刘婉蓉道:“你自愿认帐,那就请过来吧!我要医好你的伤势。”阎罗王常显,纵横江湖,叱咤风云,几时受过这等屈辱,但形势人,又不得不听命行事,只好依言行了过来。

他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举步维艰,有加负重千斤一般。

刘婉蓉笑一笑,道:“闭上眼睛。”常显道:“为什么?”刘婉蓉道:“因为赌败了,从此之后,为我之仆,要你闭上眼睛,你闭上眼睛就是。”常显长长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刘婉蓉突然举手一掌,拍在常显的右肩之上,道:“好了。”常显睁开双目,道:“这就是疗伤吗?”刘婉蓉摇摇头,道:“不是,我又在你身上加了一种制。”常显怒声接道:“狡猾的丫头。”刘婉蓉道:“好没有礼貌的仆人。”常显冷哼一声道:“你说话不算,叫我如何能守信约。”刘婉蓉道:“咱们说好的,谁败了,谁认命,你现在已别无选择,除了听我之命外,只有死亡一途。”常显道:“我虽然听你之命,但身上的制未除,岂不是随时有死亡之危?”刘婉蓉道:“我轮点你身上十二要,每三天换一个,你不但不会死,也不会的失去一身立功力,但如你三天不见我面,那就只好让伤势发作,尝尝死亡滋味了。”脸突然一寒,接道:“听我第一道令谕,动手生擒葛玉郎。”常显听得怔了一怔,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葛玉郎哈哈一笑,道:“好啊!刘姑娘很照顾我。”他中口虽然说的十分轻松,但内心之中,却紧张异常,暗中运集功力,准备找身的机会。

刘婉蓉摇了摇头,道:“常显,我第一次命你做事,你就不肯听从,看来,你很难履行约言了。”常显突然又向后疾退开数尺,道:“不守约的是你姑娘。”葛玉郎一张手中的钢骨折扇,一派森严的戒备之状,缓缓向后退去。

铁梦秋长剑一挥,道:“这些人,大都是江湖凶徒,留他们在世,有害无益,何不借此机会,先搏杀他们一些。”刘婉蓉一伸手,拦住了铁梦秋,笑道:“这不过是初步接触,他们重要的人物,还未赶到,目前还不是动手的时机。”铁梦秋还剑入鞘,微微一笑道:“姑娘之意,可是人要他集齐了人手之后,再和他们一决死战?”刘婉蓉答道:“不错,咱们如是下手太狠,可能使他们心生畏惧,改变方法,他们找我们容易,我们找他们却非易事。”铁梦秋道:“姑娘说的是…”语声一顿,接道:“在下想和姑娘仔细谈谈,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刘婉蓉道:“我也要和你谈谈,咱们回督帅府中去吧!”一向冷傲的铁梦秋,突然间变得十分柔顺起来,点点头,道:“咱们一起走吧!”几人迅快地退出广大的宅院,直返督帅府中。

回到帅府,直奔花厅之中。

铁梦秋低声说道:“刘姑娘,在下想和姑娘单独谈谈。”刘婉蓉笑一笑,道:“好!”任督帅、关中岳,连同蓝小月.都借故离开了两人。

刘婉蓉道:“铁兄,有什么事,现在可吩咐了。”刘婉蓉道:“适才见姑娘的人动手,手法奇异,实是拳掌中极上乘的武功,在下佩服得很。”刘婉蓉笑道:“铁兄之言,十分曲折,何不说明白一些呢?”铁梦秋道:“很难启齿,在下想请教一下姑娘的师承!”刘婉蓉神情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缓缓说道:“铁兄,可是瞧出了什么?”铁梦秋肃容道:“姑娘的武功路数,和在下有甚多相似之处,因此,在下不揣冒昧,请教姑娘的师承。”刘婉蓉轻轻叹息一声,道:“铁兄,识得此物吗?”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幅盘龙镖旗。

铁梦秋呆了一呆,道:“这是家师之物,怎会落入姑娘手中。”刘婉蓉道:“赐赠我此旗之人,也是小妹授业恩师。”铁梦秋道:“那你是我的师妹了!”刘婉蓉欠身一礼道:“见过师兄。”铁梦秋急急还了一礼,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了?”刘婉蓉黯然道:“他去追查牧羊图所示的宝藏,临去之时,告诉小妹说,不论是否寻得宝藏,一年之内,定然归来,如是超过了一年期限,那就是身遭了不测之祸…”铁梦秋接道:“不会的,恩师武功绝世,已成金刚不坏之身,怎会有不测之祸。”刘婉蓉道:“小妹也是这样的想法,但他老人家一去两年有余,竟然全无消息。”铁梦秋道:“这个!这个…”刘婉蓉接道:“师兄也不用为此太焦急,咱们师兄妹见了面,自然要合力想法子找出师父的下落才是。”铁梦秋道:“人海茫茫,归踪何处,小兄已走遍了大江南北,却是一点也探不出师父的消息。”刘婉蓉道:“唉!师兄全无线索,自然是找不到了。”铁梦秋道:“师妹,小兄有一点不解之处,请教师妹。”刘婉蓉道:“师兄言重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妹!”铁梦秋道:“那牧羊图现在任督帅的手中,师父无图作引,如何一个找法?”刘婉蓉答道:“师父曾经告诉小妹,那牧羊图上,不但暗示了一批极为庞大的宝藏,而且,还隐藏着一些很奇异的武功。师父早已把牧羊图看得十分悉,而且画了一幅形势图,带在身上。”铁梦秋道:“原来如此!”刘婉蓉道:“如若师父有什么不测之祸,那地方定可找出一些眉目出来。”铁梦秋道:“师妹可知那宝藏现在何处吗?”刘婉蓉道:“师父画了两幅形势图,一幅在小妹身上。”铁梦秋道:“那么,师妹已经知晓那藏宝之地了。”刘婉蓉道:“那是山势形势图,但小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也无法认出那是什么地方!”铁梦秋啊了一声道:“那幅图现在何处?”刘婉蓉道:“现由小妹存着,此间事务一完,小妹当奉上请师见过目。”铁梦秋沉了一阵,道:“师妹准备如何帮助任督帅?”刘婉蓉道;“小妹要全力以赴。”铁梦秋道:“后,咱们如是真的找到了那牧羊图上显示的宝藏,师妹准备如何处置?”刘婉蓉道:“那本是收集民间的财富,自然是应该把它散还民间。”铁梦秋道:“但就小兄所知,那批宝藏之中,除了金银珠宝财物之外,还有很多珍奇难求‮物药‬,以及一些罕世难见的古玩。这些东西,才是武林人物希望取得之物。”刘婉蓉道:“不论我们是否取得那些东西,他们都将全力拦阻咱们,所以,无法避开一场恶战,师兄愿否助小妹一臂之力呢?”铁梦秋道:“你是我的师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不论公私,我都该好好的照顾你,你既然决定了要助任督帅,小兄自然全力以赴,不过,就小兄得到的消息,似乎是对方也有了很充分的准备,利害相关,结合一起。”刘婉蓉笑一笑,道:“只要师兄全力助我,小妹信心增强了不少,何况…”嫣然一笑,住口不言。

铁梦秋道:“何况什么?”刘婉蓉答道:“何况,那位八卦教主蓝小月,也成了咱们的帮手。”铁梦秋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她也有很多苦楚…”刘婉蓉接道:“我明白,像她那样花朵般的人儿,如非有难言之隐,决不会当什么八卦教主,师兄能使她奔暗投明,实是一桩大大的功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师兄也不用计较她过去的事了。”铁梦秋淡淡一笑,道:“师妹,你想到哪里去了。”刘婉蓉道:“没有啊,我想的都很正常啊!”铁梦秋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刘婉蓉微微一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铁梦秋道:“不知道,怎么妄作论断。”刘婉蓉正待答话,瞥见任督帅正自缓步行了过来。

当下站起身子,了上去,一欠身,道:“见过义父。”任督帅笑道:“你们坐下,本座是否打扰了你们?”刘婉蓉道:“没有,我已和师兄谈完了。”任督帅目光转到刘婉蓉的身上,笑道:“这几来麻烦你铁大侠很多,本座心中极不安。”铁梦秋道:“大人官声清正,万民共饮,我辈中人,自应身而出,为大人效劳,何况我的师妹,又蒙大人收作养女,在下自是更应该全力以赴了。”任督帅道:“什么?婉蓉是你的师妹?”铁梦秋笑一笑,道:“是的,不过,我这位师妹早已知晓了我是他师兄,我这做师兄的,才刚刚知晓她是我的师妹。”任督帅道:“你们师兄妹天南地北的重逢一处,实在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应该好好庆贺一下才是。”刘婉蓉道:“此时事务正忙,不用庆祝了,义父的盛情,我们心领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另外有一桩事,我们倒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任督帅道:“什么事?”刘婉蓉道:“我师兄答允留在开封,全力助义父取得宝藏。”任督帅见过铁梦秋的武功,那确是身负绝技的人物,不心中大喜,说道:“铁大侠肯仗义相助,是四省百姓之福,本座这里领情了。”说完话,竟然抱拳一礼。

慌得铁梦秋急急站起身子,深深一揖道:“督帅言重也,在下怎当得起。”任督帅笑一笑,道:“我说的是实话,那批宝藏,不但和四省的百姓有着很大的关系,就是和整个国家,苍生,也有着重要关系。”铁梦秋道:“这等重要吗?”任督帅道:“不错,这几年来,本座治下的四省,一连两年大旱,目下已有十万饥民,苦度岁月,如是再有上一年大旱必将不可收拾…”铁梦秋接道:“天旱成灾,不知和那批珠宝何关?”任督帅道:“如是有了那批庞大的财物,本座可以用来采购大批的食粮,以安民心,亦可设法开办一些工程,安置一些饥民。”铁梦秋道:“督帅大人的用心,果然是仁慈得很。”刘婉蓉笑一笑,道:“那么师兄应该决心留在这里了。”铁梦秋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吗?”刘婉蓉微笑道:“可是,你没有答应我义父啊!”铁梦秋道:“好厉害的小师妹。”目光转到任督帅的身上,道:“大人有此仁心,草民愿全力以赴。”刘婉蓉又微笑说道:“还要师兄答允主持此事才成。”铁梦秋笑一笑,道:“师妹才慧,胜我甚多,还是由你主事的好。”关中岳笑一笑,道:“武功,阅历,师兄都强过小妹甚多,小妹如何能够擅越,还是由师兄主持的好。”铁梦秋道:“用不着一定由谁出名主持,有事情,咱们商量着办就是。”任督帅站起身子,道:“反正,你们师兄妹全力主持这件事情,应该如何,由你们师兄妹研商决定。”铁梦秋缓缓说道:“此事不敢再有劳大人,大人尽管放心就是。”任督帅笑一笑,道:“你们坐吧,本认要去处理一点公务。”径自进入了花厅之中。

刘婉蓉笑一笑,道:“师兄,我想到一件事,想和师兄仔细谈谈。”铁梦秋道:“谈什么?”刘婉蓉道:“关于蓝小月的事。”铁梦秋道:“蓝小月怎么样?”刘婉蓉道:“小妹奇怪她怎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改归正。”铁梦秋道:“这正之间,有如一张薄纸一般,只要点破就是,那蓝小月乃是十分聪明的人,是非之间,一目了然,所以极快地改归正了。”刘婉蓉道:“但小妹的看法,不是这么简单?”铁梦秋道:“师妹,你想到哪里去了?”刘婉蓉答道:“我觉着蓝小月一下子改归正,只怕并非被师兄说服了。”铁梦秋道:“师妹之意呢?”刘婉蓉道:“照小妹之意,那蓝小月不是被你师兄说服了,而是她对师兄有了一种特殊的好。”铁梦秋笑道:“师妹之意,可是说她因为师兄,才改归正。”刘婉蓉道:“不错,她极快地解散了八卦教,那是因为她对你师兄个人敬服得很。”铁梦秋笑一笑,道:“不至于,至少,小兄无此觉。”刘婉蓉道:“如是小妹的看法不错,师兄自己心中也应该明白…”沉了一阵,接道:“小妹觉着蓝小月对我们很重要。”铁梦秋皱了皱眉头道:“师妹,你似乎很重这件事。”刘婉蓉道:“是的!蓝小月能否和我们诚合作,对我们成败关系很大!”铁梦秋笑了一笑,道:“师妹可否说的详尽一些?”刘婉蓉答道:“师兄用不着给我装糊涂,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等一会,小妹要和她仔细谈谈,请教一下对付强敌之策。”铁梦秋道:“师妹,你们谈什么破敌良策,我不过问,但小兄的事,最好不要多谈,更不可代我作任何承诺。”刘婉蓉看他神情,一片严肃,不微微一怔,道:“师兄似乎是有着什么苦衷?”铁梦秋道:“什么苦衷,咱们以后再谈,小兄只是劝告你,别胡的代小兄自作主意。”刘婉蓉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铁梦秋微微一笑,道:“明就好了…”语声一顿,接造:“有一件事,师妹猜的不错,那蓝小月,确然是一位知道很多江湖隐秘的人,师妹如能仔细的和她谈谈,自是获益匪浅。”刘婉蓉道:“师父当年,曾以告诉过小妹一句话…”铁梦秋急急说道:“什么话?”刘婉蓉道:“他告诉小妹,我那师兄自幼儿失去父母之情有些孤僻。”铁梦秋道:“啊!还说些什么?”刘婉蓉道:“他老人家还说,要我一旦遇上师兄之时,多多对他照顾一些。”铁梦秋道:“师父这么说的吗?”刘婉蓉道:“不错,师父说,我那师兄虽是男子汉,大丈夫,除了武功上有着过人的成就之外,一不会照顾自己的生活。”铁梦秋道:“谁说的,我不是好好的活了这么大吗?”刘婉蓉道:“师父说的,难道你敢批评师父的不对。”铁梦秋道:“这个,小兄不敢。”刘婉蓉道:“那就成了,师父要我照顾你,所以,有很多事,我就要作几分主意。”铁梦秋道:“师妹,我不信师父会对说这些话。”刘婉蓉道:“你可是觉我会骗你吗?”铁梦秋道:“那倒不是,但小兄觉着这些如若确然出自师父之口,那就该有些证明。”刘婉蓉道:“你不信,那就算了,出师父的口,入我的耳,如何会有证明。”铁梦秋微微一笑,道:“小师妹,别尽为着这等小事,费口舌,还是早些策划大局,寻找师父要紧。”刘婉蓉点一点头道:“好吧!我先和义父及关总镖头,蓝小月等。研究出一个办法,再奉请师兄载夺。”铁梦秋道:“也好!小兄这几来,奔走劳累,实在有些倦意,如今由师妹主持大局,警戒督帅府中安危,小兄也和以休息一下了。”刘婉蓉站起身道:“可要我送你回去。”铁梦秋急说道:“不用了,小兄记得去路。”快步行出花厅而去。

刘婉蓉望着铁梦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才遣人请了关中岳、杨四成,以及蓝小月三人。

蓝小月换了一身淡绿的衫裙,打扮的十分素雅。

刘婉蓉站起身子,了上去,笑道;“姐姐深具慧眼,能在一之间,解散了八卦教,弃暗投明,小妹实在是佩服的很。”蓝小月笑一笑,道:“小妹幼入歧途,杀率深重,但愿今后能够以余年,造福赎罪,那就心意足了。”刘婉蓉道:“教主义旗一举,不但使我等度过险关,胆气一壮,就是天下苍生,也因姑娘这一善因,得福不少。”蓝小月道;“小月罪恶深重,刘姑娘如此说,反叫我惭愧了。”刘婉蓉道:“好!那么,咱们就来谈谈别的事吧!”蓝小月道:“小月洗恭听。”这时,关中岳,杨四成等,也到了厅中。

刘婉蓉让各人坐下之后,才转眼望着关中岳道:“总镖头,对那四大天王,知晓好多?”关中岳答道:“这个么,在下倒知晓不多。”蓝小月道:“他们很少有江湖上走动,有一天,小妹被四大天王之一邀约便餐,就在吃饭中,被他解下一方教主的实权。”刘婉蓉接道:“他用的是甚么方法?”蓝小月道:“自然是酒菜中做了手脚,但他们未料到,小妹亦是用毒能手,故能查细微,早已知晓他的用心。”刘婉蓉笑道:“我看大约天下诡计,能瞒过你蓝姑娘的不多。”蓝个月道:“刘姑娘过奖了,那一次小妹虽未中毒,但也随声附和地拥出了一位统率江湖高的手首脑。”刘婉蓉接口问道;“那人可是被称为甚么天君的?”蓝小月道:“不错,他们当众推出那位首脑之后,就分头进行这次谋夺牧羊圈的布置,所有云集于此的人,都被他们控制了,自然都要听他们之命,小妹领导的和八卦教,也一直听从他们之命行事。”刘婉蓉道:“你不是没有中毒吗?”篮小月道:“不错,但我不愿他们很快地发觉了小妹未曾中毒,引起无谓纷争。”刘婉蓉道:“这么说来,目下云集在开封的三山五岳高手,确然已置于一个人统率之下?”蓝小月道:“不错,那人叫紫天君。”刘婉蓉道:“那紫天君,比起阎罗王的武功如何?”篮小月道:“四大天王都听那紫天君之命行事,至于他的武功如何?小妹没有见过,但看四大天王对他的敬畏,自然是非同小可了。”刘婉蓉道:“这么说来,姐姐你是见过那紫天君了。”蓝小月道:“见过。”刘婉蓉道:“目下云集在开封附近的武林人的甚多,咱们自是不能分别应付,而且咱们人手太少,也无法分头应付,如其让他们攻来,不如咱们上门…”蓝小月道:“姐姐之意,是准备先行去找紫天君?”刘婉蓉道:“小妹正是此意,打蛇打头,如能一举对付了紫天召,树倒猢狲散,别的人大约不敢再动妄念了。”蓝小月沉了一阵,道:“姐姐话虽说的不错,不过,小妹觉着,此事有些不妥。”刘婉蓉道:“哪里不对了?”蓝小月道:“就小妹所知,那紫天君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是一位具有道术之士。”刘婉蓉不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他会使法?”刘婉蓉轻叹道:“我们八卦教,本也是专走武功旁支路子,以用毒和五行奇术见长,但我们八卦教的这些伎俩,在那紫天君的眼中,简直是雕虫小技…”刘婉蓉接道:“蓝姐姐说吧…那紫大君究竟有些甚么能耐?”蓝小月道:“小妹无法具体的说出来,只能举说一例。”刘婉蓉道:“那就成了,你说吧!”蓝小月道:“他有一把剑,可以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内。”刘婉蓉道:“驭剑术?”蓝小月道:“不是,而是他那手中的那柄剑会飞…”刘婉蓉吃了一惊,接道:“飞剑!”蓝小月道:“是的,是飞剑,可以在空中转弯杀人。”刘婉蓉道:“这倒是未见未闻的事!”蓝小月道:“小妹只举此一端,其他的事,小妹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那紫天君具有多方的法术。”刘婉蓉道:“蓝姐姐,你这么一说,小妹也被你唬住了…”蓝小月道:“小妹说的是实话。”刘婉蓉道:“但咱们有这一个劲敌,早晚都免不了一场硬拚…”蓝小月道:“小妹之意,是要姑娘多作一些准备工夫,铁大侠罗很杂,何不请他出来,大家商量一下。”刘婉蓉道:“我师兄连来走不停,大约十分疲累,现正在坐息之中…”蓝小月接道:“铁大侠是你师兄?”刘婉蓉笑了笑道:“不错,他是我的师兄,不过,我们师兄妹从未见过,刚刚不久,才把事情谈清楚。”蓝小月道:“你们是同一门户的师兄妹?”刘婉蓉摇摇头道:“不是,我们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蓝小月道:“同在一个师父下学艺,怎会素不相识?”刘婉蓉道:“家师先传给我师兄武功,后来,又收了小妹,所以,我们虽是师兄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面,我那师兄,也不知有我这一个师妹,但小妹却知晓我有个英俊绝伦的师兄。”蓝小月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你们师兄妹,此番重逢,乃是一桩大大的喜事,实该好好的庆祝一番才是。”刘婉蓉道:“我们师兄妹,重逢于此,实在是一桩值得应视的大事,不过,目下强敌境,随时都可能和强敌展开凶险的恶斗,此时此刻,实非祝贺的时侯。”蓝小月道:“姐姐说的是。”刘婉蓉轻轻叹息一声,道:“蓝姑娘,敌我对比一下,我们的人手太少了,必得你蓝姑娘相助才成。”蓝小月正声道:“小妹已然决心改归正,和你们贤师兄妹共拒强敌,此后,自是祸福共当,生死与共,刘姑娘需要小妹效力之处,但请吩咐一声就是。”刘婉蓉道:“贵教组织严密,人手众多,想来必有才智、武功高强之士,希望姑娘能选择几个助手出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蓝小月道:“小妹已就教中人手,选出了六位武功最强的高手,在开封府外一处隐秘之处待命,另有三十六教徒,聚集在另外一处隐秘之处,姐姐如有需要,只要招呼小妹一声,小妹立刻可以把他们招呼来听命。”刘婉蓉笑了笑道:“姐姐设计周密,小妹饮佩得很。”蓝小月沉了一阵,道:“有一件事,小妹有一得之愚,提供姐姐参考。”刘婉蓉道:“什么事?”蓝小月道:“关于那位紫天君,实是一位百艺杂集于一身之奇人,如若咱们能够一举间把他的制服,余子均不足畏,如是咱们无能对付紫天看,这些设计,都是泡影。”刘婉蓉道:“紫天君如此厉害吗?”蓝小月道:“是的,所以,小妹主张,贵师兄妹,应该研究一个对付他的办法出来。”刘婉蓉道:“小妹希望先去见识他一下,才能筹思拒敌之策。”蓝小月道:“先去一下,不觉着太过危险吗?”刘婉蓉笑一笑,道:“我只在暗中窥查一下,纵有危险,也不致于困住我吧!”蓝小月道:“姐姐,不是小妹多嘴,这件事,必得要慎重才成,如是姑娘一定要去,小妹建议你最好和令师兄一起去。”刘婉蓉道:“这样严重吗?”蓝小月道:“是的,很严重,尤其是姑娘一个人去。”刘婉蓉道:“我那师兄刚刚坐息入定,小妹不想惊扰到他。”蓝小月淡淡一笑道;“这么吧,小妹陪你去一趟如何?”刘婉蓉道:“这样麻烦姑娘,怕有些不妥。”蓝小月道;“不要紧,小妹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行动。”刘婉蓉笑道:“听说贵门中人,善用奇术,不知是真是假。”蓝小月道:“雕虫小技,不值识者一哂。”她似是不愿谈八卦教中事,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刘婉蓉目睹蓝小月背影消失之后,目光转到关中岳的脸上,道:“关总镖头长年在江湖上行走,对那紫天君的人,想必听得甚多传说了。”关中岳摇摇头,道:“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紫天君其人。”刘婉蓉微微一怔,道:“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关中岳道:“不错,未听人说地这么一个人物。”刘婉蓉频起柳眉儿道:“这就有些奇怪了。”关中岳道:“奇怪什么?”刘婉蓉道:“那蓝小月四中的紫天君,似乎已是天地间第一等高手奇人,总镖头怎会未听说过呢?”关中岳道:“四大天王之名,武林人人知晓,紫天君却从未听人说过。”刘婉蓉道:“这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紫天君只木过是他临时自加一个人名号。”关中岳道:“姑娘之意,可是说他本是一位成名已久的人,因故易了名号。”刘婉蓉道:“如若他真是一位从未出道过的山川高人,怎会能令四大天王,个个听他之命,视他有如天人。”关中岳道:“姑娘之言,倒也有理,但如江湖上确有这么一位高人,似乎是不大可,默默无闻的…”语声一顿,接道;“也许蓝姑娘的话,咱们应该小心些。”刘婉蓉道:“这件事咱们不谈了,待晚上我去见识那位紫天君之后,再作道理。”语锋一转,道:“晚辈想拜托总镖头一件要务,不知总镖头愿否担当?”关中岳怔了一怔,道:“什么事?”刘婉蓉道:“敌势虽然庞大,便他们还不敢明火执拉攻进督帅府中来,抢夺牧羊图,仍然要借重鬼蜮伎俩,暗中行刺罢了,总镖头见多识广,担任督帅府的防守,最为适当,不知…”关中岳道:“好吧!在下尽力就是。”站起身子,道:“在下去勘查一下四周的形势,然后,再作布置。”刘婉蓉道:“那就有劳了。”一匆匆,又是夜幕低垂的掌灯的时分。

关中岳顿觉责任加重了很多,虎威镖局开封分局所有的镖师,都调进了督帅府,各有职司,连明的趟子手,也选了十二个进来,帮助巡守各处。

刘婉蓉暗中查看了府中的形势,防守已够森严,尤其任督帅留宿的花厅附近,更是防守的极为严密。

但聪明的刘姑娘,仍然安排了瞒天过海之计,悄然把任督帅移出花厅,安排在另外一座舍内。

她心中明白,白昼一战,折辱了四天王之一,已算正面和对方挑明了干,彼此都不会再多顾虑。

一切安排,已是初更时分,才空坐息了一个更

二更时分,蓝小月如约而至。

刘婉蓉转目一顾,只见蓝小月一身劲装,左右两肋间,各带着一个大革囊,不微微一笑,道:“你带了不少的东西?”蓝小月笑道:“是八卦教中的小玩艺,障眼法,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但对付紫天君那等人物,也用不着和他们讲什么光明磊落了。”刘婉蓉笑道:“小妹听说八卦教中,有很多奇技,今晚上定然可大开眼界了。”蓝小月轻轻叹息一声,道:“有一件事,小妹还想奉劝几句。”刘婉蓉道:“什么事啊?”蓝小月道:“不可小觑紫天君。”刘婉蓉见她再三提起此事,不心神一震,道:“好!我小心一些就是…”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咱们相虽短,但都是女儿身…”蓝小月眨动一下大眼睛,道:“你要问我什么话,只管出口,不用多虑。”刘婉蓉道:“有此一言,小妹放胆胡言…”笑一笑,接道:“入卦教主,身份至尊,你怎的竟会轻易答应解散八卦教?”蓝小月道:“明暗之间,一目了然,所以,你那师兄和我谈到弃归时,我就一回答应他。”刘婉蓉道:“我那师兄有这等强大的说服之力吗?”蓝小月道:“他数度到下留情,未伤我的命,自然也使我心存。”刘婉蓉微微一笑道:“蓝姑娘,你是否认为我那师兄很英俊动人?”蓝小月笑一笑道:“嗯,姐姐的看法呢?”刘婉蓉心中暗道:“好厉害的丫头,竟是倒打一耙。”但闻蓝小月轻吁一口气,接道:“姐姐,咱们回来之后再谈吧!”言下之意,似是对今夜之行,充着悲观和不安。

刘婉蓉又加深了一份警惕之心,道:“听你的口气,咱们此行的风险很大。”蓝小月道:“不错,小妹是这样一个想法,希望姐姐肯相信我的话。”刘婉蓉在蓝小月再三警告之下,也不有些震动了,沉了一阵,道:“蓝姑娘这么一说,小妹倒要小心一些才是,如若真的险恶万分,我一人去便了,用不着两人涉险。”蓝小月笑一笑,道:“姐姐不要误会,小妹再三提醒姐姐小心,用心是想要姐姐谨慎一些,不可大意,并无别的用心,再说咱们两人同行,利大于害,姐姐虽然武功高强,才慧过人,但对江湖上事知晓不多,小妹同行,也可相助一二。”刘婉蓉突然返回内室,良久之后,才重返厅中,道:“咱们动身吧!”蓝小月点点头,道:“小妹带路。”当先行出跨院。

刘婉蓉道:“咱们由后面小门出去。”这时,天已入二更,夜深浓,星光闪烁,冷风阵阵,侵肌生寒。

蓝小月飞身跃上一座屋面道:“小妹带路。”施展轻功,窜紧追在蓝小月的身后,向前奔去。

刘婉蓉紧追在蓝小月的身后,向前奔去。

两人轻功,都已达上佳这境,一前一后,有如星赶月一般。

刘婉蓉一个燕子三秒水,追在蓝小月的右侧,低声说道:“姐姐,咱们要到哪里去?”蓝小月道:“紫天君住在城外一座农舍内。”刘婉蓉啊了一声,未再多问。

两人奔行迅快,不大工夫,已奔行了十余里路,到了一所高大的庄院前面。

蓝小月停下脚步,道:“就是这里了。”蓝小月当先而行,一提气飞入庄院。

这座庄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后有三进院子。

但整个庄院中一片黑暗,前后三进院落中不见一点灯光。

刘婉蓉心中暗道:这座庄院中,如若是住有很多高手,何以不见防守之人,不见一点灯光。

她虽是聪慧绝伦的人,但对江湖中的险诈,仍是有了解不多。

但蓝小月却是历尽沧桑,见识丰富的人物,一看那院落的形势,立刻一拉刘婉蓉,低声说:“姐姐小心,他们已经有了戒备。”刘婉蓉奇道:“有了戒备?一点也不像啊。”蓝小月道:“愈是厉害的防守,愈是不着痕迹,整个三进宅院中,不见一点灯光,难道姐姐还不怀疑吗?”刘境蓉略一沉,道:“姐姐说的有理,咱们此刻,应该如何?”蓝小月道:“两种办法!一种是暗对暗,咱们凭仗着聪慧的耳目进去,暗中下手,对付守卫的人,但这很危险,敌人埋伏在暗影中,我们很可能先被人家发觉!”刘婉蓉道:“除此之外呢?”蓝小月道:“咱们依照一般的江湖人物手法,投石问路,先来一点小机巧,引他们现身,然后,设法再行混入。”刘婉蓉道:“咱们就暗里进去吧,反正,来此用心,只在会会那位紧天君,并非要和他们决战,咱们见机行事。”话落口,一提真气,人已跃上门楼屋面。

蓝小月紧随着腾身而上。

刘婉蓉回头一笑,纵身飘落实地,以得像一片落叶,未发出一点声息。

蓝小月如影随形,疾落而下。

突闻金风破空,两点寒芒,疾飞而至,分袭两人。

刘婉蓉正想伸手去接,篮小月已抢先而至,道:“不可触接。”右手一挥,一团黑影,着两道寒芒飞去。

飞来暗器,有如泥牛股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夜中。

刘婉蓉道:“好手法…”蓝小月心中暗道:你这样言笑不忌,简直是明火执杖而来,哪里算得暗探。

想到身形已然暴,也用不着再加隐藏,扬手一笑,道:“小玩艺儿。”刘婉蓉运足自力望去,只见蓝小月手中拿着一黑小网,合则可握于手中,张开一尺大小,不知是用何物编成,坚韧异常,两把柳叶飞刀,并放在网中。

蓝小月一抖手,倒出两枚飞刀,笑道:“集聚于此的,大都是江湖凶人,防他们暗器上面有毒。”就在两人说几句话的工夫,突然闪起了几道火光。

一眨眼间,四周亮起了十几道火把。

火光耀照之下,方圆十丈内光发白昼。

刘婉蓉凝目望去,只见那手执火把的大汉,都穿着黑的劲服,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着一个长约两尺,如儿臂之物。

蓝小月低声说道:“姐姐,你瞧到他手中的黑铁简吗?”刘婉蓉道:“瞧到了,那是什么兵刃?”蓝小月道:“这些紫天君手下的十毒人,人人都善用毒,那黑铁筒中,有着力道十分强大的机簧,可以出毒针,亦可以放出毒水,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暗器。”刘婉蓉道:“我瞧出了他们站立的方位,隐隐含八卦变化,分明是训练有素。”蓝小月道:“不要低估他们,他们都有着一身很好的武功,但最可怕的,还是他们手中的暗器,一般武林高手,陷入十毒人合围之中,生存的机会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