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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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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宝贝,有的情走火,可以焚烧一切,可你的情,却是水,一点一滴,却连石头都可以滴穿。

“我知道,宝宝我是带不走的,他在关家可以得到更好的,所以我不会要求宝宝的抚养权,不过探视权我一定要保留,这个是我唯一的要求,如果你同意的话,等我生产完,我们就离婚,至少,我的孩子一定要是婚生子。”

“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的人,必须也要我才可以,而你不我,所以我已经不能在你身边了,每天看到你,其实我都觉得痛苦,就当放过我,对你自己也有好处,你可以跟你的人在一起,而我也可以回台湾开始新的生活。”

“不要,我不同意,我怎么都不会同意!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关宸极又从那个痛苦又真实的梦里醒了过来,中庭里大好的月光照了进来,在窗前投下一大片的洁白,房里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光,美得不可思议。

他浑身是汗,呼急促,手掌紧紧地握成拳,飞快地在枕上转头,一直到看见她安静而平淡的睡容,他的心跳才慢了下来,不过一下一下仍然跳得十分沉重。

她还在,没有离开他,这个认知窜入脑中,让他呼放缓,绷得紧紧的身子也开始放松下来。她的睡颜,还是那么甜美,却又仿佛离他很远一般。

自从那天她说要离婚,他就像发疯般,怒火狂烧,无处发之下,将房里的东西悉数砸烂,然后对她狂吼:“我不会离婚的!我关宸极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不该对她发脾气的,他应该控制住的,毕竟她怀着孩子,不能受惊吓,可是在那一刻,他完全不能自控。

离婚的字眼从她嘴里一吐出来,就像一把最尖最利的刀刃,深深地捅入了他心底,鲜血四溅,而愤怒和惶恐笼罩住了他。

“向芙雅,你可以生气,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可是,我不会离婚,我跟你的婚姻,我是认真的。”从那天开始,他就不再由着她的想法,既然他给她时间冷静,她却想出离婚来,那么他也不必再按她的方式,这份主动权,他要拿回来。

不再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吃饭时,他喜一勺一勺地喂她,即使她骂他变态、骂他无聊,他也要亲手喂她,就算一顿饭,会耗掉几个小时,他都无所谓。

她不愿意与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干脆将她强行抱进怀里,再一口一口地喂,不想吃苹果,没有关系,他不介意用嘴来喂她,即使被她咬破,他也要将苹果哺入她的嘴里。甜甜的果,还有咸咸的鲜血,一定要让她咽下去。她说他疯了,是的,他是疯了,从听到她说离婚开始,他就处于疯狂之中。

比起毅力和决心,向芙雅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散步和产检,他一定要搂着她的,牵着她的手,再挣扎,再不愿都没有用,连晚上睡觉,他都要紧紧地抱着她、抚着她才可以。

半个月过去了,她的反抗依然在进行,而他的行为也不会停止。

他身上到处是她抓伤咬伤,伤痕总是好了又伤,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冷战热战,对他关宸极来说都是狗,他要坚持按自己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老婆,就算是向芙雅,也不能阻止。

可是再霸道、再强势,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要分手的话,在梦里不断地重复,他也不断地被惊醒过来。那不能被控制的梦,反应了他内心最深刻的恐惧心情,痛得要命,呼像是要停止一般,她要离开,是他此生最大的梦魇。

在这种重复的恶梦,夜处于失去的恐惧中,某些当初他所不能肯定,不能明白的觉,渐渐地清晰起来,一直到后来,恍然大悟。

伸出手,小心地将她搂入怀里,动作温柔不想吵到她的好眠,他的宝贝,子有多倔、脾气有多傲,他会不明白?每天他强行搂她入怀,睡着后她又会离他远远的,抗拒着他。

一直到他被恶梦惊醒,再度搂她入怀,每天清晨,让她在他怀里醒来,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体认,他轻轻地为她抚开散落在脸颊旁的短发,听着她浅浅的呼,到现在她在他的怀里,甜美地睡着,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离她生产的期越来越近了,除了身子更为沉重之外,她依然酸背脊疼痛,偶尔间也有丝隐痛。不过她的呼变得顺畅起来,食还算是不错,医生说,宝宝在顺着她的骨盆往下降,等到完全入盆,就离分娩的时间不远了。

她这么辛苦,他却那般伤她,想到那张苍白却要佯装平静的小脸,心再次绞痛起来。

那天,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才可以听到伤人的事实后没有逃跑,他勇敢的小子,选择直面,她一字一句,非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她年纪虽小,可以对于情,却比他成

他静静地望着她,就着明亮的月光,将她的一切都细细地收入心里,慢慢品味。

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蛋扭曲,表情痛苦。

“宝贝、宝贝。”他轻轻地唤着她,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拍。

“唔,痛。”她喃喃地低呼,身子变得僵硬,眼眸张开醒了过来,她的腿又筋了。

关宸极打开头灯,拿起遥控器将暖气的温度调高,再掀开被子,抚摸着她的小腿。她仍然下意识地拒绝着,想要开腿不被他碰触,即使他每晚都会替她按摩筋的小腿,但她依然不会视之为理所当然,再也不会了。

他不理她的挣扎,抬起她筋的左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一下的为她开打结的肌,还有那缩成一团团的筋脉。

她闷哼着,咬紧不想叫出来,可是筋的觉,真的很痛、很难受,汗珠一点点地在她额头上出现,鼻翼扩张着,她没有力气挣扎了。

男人的手掌,明明那么有力、那么强壮,却也可以那么温柔那么恰到好处。他温暖的大掌,一下一下,将她缩到一起的筋脉推散开来,疼痛慢慢地在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