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多情空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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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打采的往前走着,飞星忽然又萌生另一个念头——会不会,嗯,是毒魄已经回来了,却故意不点灯、不像,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毒魄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哼,这冤家!
步速又加快了,她自己出一个谜,现在,她迫不及待的要揭开谜底!
院子的木门本来就是虚掩的,一推就开,屋门却已下了锁,她摸黑触锁,不由得气的叹了一声,四肢百骸都不带劲了,那铁将军可不好好的扣在原位?
毒魄身上有一支备用钥匙,要是他回来,屋门便不会锁着了。
掏出自己的钥匙启锁,飞星懒洋洋的进了门。
当她正在回身关门的时候,蓦地听到一声细微的音响,跟着一抹微光亮起,点燃了一盏灯,又点燃了一盏灯。
柔和的灯光像水银地,刹时布屋里的每一寸空间,灯光轻轻晃动着,把飞星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印在门上,而影子也在不安分的摇移。
飞星的身子猛然一抖,一抖之后却是一片来自意外的狂喜。
她拧回转,动的叫:“毒魄——”
“魄”字出口,形成这个字的嘴型便骤而冻住了,眼前有人是不错,竟没有一个是毒魄的。
商鳌坐在那张桌边的大圈椅上,——原是毒魄平习惯坐的。
崔秀与阎四姑则分别站立两旁,三个人的面孔带着三种不同的表情,但却是一样的不怀好意!
心口急剧的跳动着,飞星不由脸泛青,冷汗如浆,她惊窒了好半晌,才勉强定下神来:“你,你们是谁?”商鳌十分客气的道:“我们是‘鬼王旗’属下‘豹房’的伙计,你一定就是飞星姑娘了”飞星怔怔的道:“我知道‘鬼王旗’这个组合,也知道‘鬼王旗’之下设有‘豹房’,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商鳌和悦的笑着道:“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经过毒魄在这几天不明不白的一搅合,你就有关系了,飞星姑娘,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告诉我们,你的好朋友毒魄现在何处?”听到对方特别加强了“好朋友”三个字的语气,飞星就忍不住心中有火。
她先把双手上的东西放下,板着脸道:“我不清楚毒魄搅合了些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通常只有他来找我,我可没有地方找他!”商鳌慢条斯理的道:”
“飞星姑娘,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们二位的情非同寻常、几若夫。要是说你完全不知道毒魄的下落,如何令人置信?”飞星不快的道:“你怎么晓得我同毒魄的情‘非同寻常’‘几若夫’?是毒魄告诉你的?!”摆摆手。
商鳌道:“无须动怒,飞星姑娘,你和毒魄之间的渊源,我们是经过再三打听求证之后才确定的,否则,岂敢贸然相扰?你还不明白此中事态的严重,如果你不肯讲出毒魄的下落,恐怕未必是帮他,反倒害了他亦未可言!”
“毒魄——他出了什么事?”商鳌安详的道:“前两,他埋伏在半途上劫掳了我们大掌旗的亲妹妹狄水柔。”飞星大为吃惊的道:“什么?他劫掳了你们大掌旗的妹妹?他劫掳你们大掌旗的妹妹做什么,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商鳌道:“决不会错,我们有目击证人,确定这件事就是毒魄干的!”倒了一口凉气。
飞星呐呐的道:“但,他的动机何在?毒魄并不是好之徒,也从没有掳人勒赎的习惯,我了解他…他向来都是个坦磊落的人…”商鳌皮里秋的一笑:“事实胜于雄辩,飞星姑娘,设若没有这种事,我们何须诬攀于他?”僵默了顷刻。
飞星把头一抬:“不管你怎么说,我不知道毒魄人在哪里,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一侧的崔秀忽然冷森森的道:“大姑娘,我们头对你客气,乃是抬举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飞星愤愤的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怕你们恫吓。”商鳌毫不动怒的道:“飞星姑娘,你要不肯与我们合作,你就会发现,我们不止恫吓,我们将被迫采取实际的行动,到了那时,只怕就伤和气了。”飞星神情倔强的道:“我真的不知道毒魄下落,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法子!”重重一哼。
阎四姑凶神恶煞的咆哮起来:“这个他娘的妮子,给她三分颜,倒要开染房啦,我说头儿,不来点真的,她还当是我们哄着她玩哩!”商鳌微笑道:“你已经触怒我的手下了,飞星姑娘,我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考虑,要不然,我好说话,他们二位可不好招惹哪。”飞星了膛。
斩钉截铁的道:“用不着考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商鳌的模样显得颇为遗憾的道:“你就不替你自己想想?飞星姑娘,你难道不明白你将面临一个非常残酷的局面?容我提醒你,‘豹房’的供手段,在江湖上乃是一等一的!”飞星恨恨的道:“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也懂得忠义的道理,要我出卖我的朋友,决不可能,无论你们以任何伎俩对待我,亦休想从我口中出一言半语!”商鳌叹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不反悔?”飞星冷冷的道:“没有什么好反悔的1”视线投向崔秀脸上,商鳌轻轻描淡写的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癞蛇,让阎四姑配合你,我在外面等消息。”崔秀双目放光,眼下的肌轻轻动,鼻吼开始翕张,面孔上竟涌现起一种极度渴切的神。
他无声的一笑,躬了躬身:“头儿放心,包在我这里。”于是,商鳌推门而出,踏出门槛之后,犹不忘顺手再将门扉掩拢。
灯光依旧柔和又明媚的映漾着,室宁静,只有飞星急促的呼声吁吁可闻。
阎四姑狞笑一声。
咧开她的血盆大嘴:“小蹄子,老娘倒要试试你有多么个硬气法,嘿嘿,居然还敢奢谈忠义之道?老娘便叫你一个字一个字嚼烂了再咽回肚里去!”退后一步。
飞星极力保持镇定:“你们想干什么?”崔秀双臂环,角下垂,整张面孔看上去一片青绿,形同厉鬼:“马上你就晓得我们要干什么了,你这烂货臭子婊!”飞星气得混身颤抖,心肺炸,她刚刚说得一个“你”字,阎四姑肥壮的躯体已若一座山也似“呼”的从上下!
脚步急滑,飞星快速的闪出三尺,反手抄起一只摆在高几上的紫瓷花瓶砸过去,却被阎四姑飞起一掌,震成粉碎!
崔秀斜吊着一双眼睛,要死不活的出声:“这烂货还会两手哩,四姑,你估量着治得了她么?”阎四姑一阵风似的冲向飞星,掌腿齐出,便有若平地卷起狂飚,劲力四溢下,飞星仓惶躲避却被阎四姑穿胁挑击的一记“铁拳”打中肩头,这一拳,打得她连连旋出几步,更“哗啦啦”的碰翻了一张桌子才堪堪扶墙站稳,而阎四姑又已如影随形般抢了上来!
飞星情急之下,慌忙俯身斜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