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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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叫我什么呀？”他笑得好和蔼，握住她肩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红猩…呃，大厨先生，你不会真的煮了我吧！”她想到红烧兔、清蒸兔、葱爆兔，还有串烤兔…

“我不是要你喊我的名字吗？喊一句来听听。”真可怜，她居然在发抖。

差点笑出声的凯恩对她越来越兴趣了，好与俱增想让她成为他所收集的故事。

“凯…凯…我叫不出来，太难了。”白小兔一副无能为力的委靡不振，吐一口气埋怨他的刁难。

“哪里难了？”叫一个名字有什么难到让她考虑再三，又摇头又叹气的？

“明明是一只红猩猩嘛！吧么要取人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看着他那张脸，她只想到红猩猩，再无其他。

凯恩带笑的眼神一僵，表情极其复杂地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红猩猩是杂食动物，它们会把小兔子的身首分家，然后从它的内脏先吃起，再一口口撕下它的，**它的脑汁…”在她吓得脸发白几近昏厥之际，他托着她虚软的身子靠近嗜血的獠牙，一口…吻了她！

“你…你在做什么？”一个被吻得几近昏过去的女人实在不适合问这句话，这对一向过人的男人自尊来说简直是十分严重的侮辱，让人有不举的危险。

但是看她困惑又兴奋的眼神，嘴角扬起比糖还甜的笑，受伤的男儿心多少获得一些补偿，至少她是无知而非刻意打击男人最脆弱的一点。

趁着她失神、呆滞的几分钟，凯恩进了浴室戴上蓝隐形眼镜，残存的一抹金光在镜片覆盖后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天空蓝。

望着镜中的一丛，这可是他的心杰作，改头换面只为不想暴行迹。

可是一看到她细的脸颊有被他胡子扎伤的红点，他考虑着是否要恢复原本光洁的面容，她一个纯真的小女孩哪得起他鲁的对待，他本是一头野大发的熊。

这么一想，走出浴室的他差点回头扯掉胡子做大幅度的整修，若不是坐在地上的白小兔拉住他的脚，又做出令人误会的邀请的眼神，他绝不会身一低又吻了她。

真的槽糕呀！他已经失控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酥酥麻麻好像被电到似的。”她上一次不小心碰到电头就是这种觉，福婶说这叫触电。

凯恩面上晕散出一种奇特的暗红“不行。”

“为什么不行，是你碰我的耶！”她不的发出抗议，小手往他肩头一推。

不知是到他的伤口或是他故意唬人，深邃的蓝眸眯了一下，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小女孩不必急着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这种事不需要教，自然而然就会了。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摸我的头。”她实际年岁大得吓死他。

失笑地看看放在她头上的手，凯恩发现自己在面对她时，常有这些不自觉的动作“还不够大。”至少和三十五岁的他一比，看起来不到十五的她稚得让他有罪恶。

如果当年那个在维也纳森林邂逅的少女肯跟他走的话，现在他们的孩子也有这般大。

真奇怪，当时火几乎将两人焚毁，无时无刻都想把对方融入身体里面，此时他竟完全记不起她的容颜，只看到一张怯生生又好笑的小脸。

人是善忘的吗？

还是他老了！

灼烧的热情已从他体内平息，平静的有如一泓湖水，没有为燃烧的情，只有守候。

忽地，他心口一，他想守候的人是谁呢？难道是…惊愕地凝视两腮气鼓鼓的小女孩，他的心居然不再平静。

“敷衍，你这只红猩猩不讲道理，我讨厌你。”欺负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