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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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夜里,透凉如水。
当居月埋进温热的身躯里,她的鼻间充斥著男人刚的气息。这个臂弯就像是她唯一的港湾,无论外头风雨再大,只要躲入这方寸之地,就能有息的机会。
她的额心抵著厚实的膛,单薄的身子仍旧抵不住夜温差甚大的变化。
“冷吗?”殷孤波的健臂将她揽得更紧,两块厚毯裹着他们,还是稍嫌微凉。
“嗯…”居月应了声,又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为了一贪暖热的气息,她儿没有想过现在彼此的行为于礼不合。
而同行的商旅,没有人敢问起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方面是他们未来将会分道扬镳,二来是碍于殷孤波那狠的气息,加上殷弧波维护居月的模样,不必开口说些什么,大伙自然是心照不宣。
他们躺卧在临时搭起的小棚里,其他旅人都在不远处的毡包里小眠,这一夜的养蓄锐,无疑是为了明的脚程做准备。
“我们还要走多久?”这样的路途,令居月百般折磨也不堪承受。
“最少也要十来天。”殷孤波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要再拖些时。这支旅队为了居月,很明显地已经耽搁了行程。
午后,他们甚至还遇上一场沙尘暴,沙尘遮天蔽来势汹汹,殷孤波眼见许多人遭到活埋,他们侥幸死里逃生。
而居月两眼失明,殷弧波还刻意掩去所有她听见的声音,只是淡淡地和她说有场沙尘暴,含糊地一语带过。
踏在这条路子上的他们,命是抵给阎王的。
在这场沙尘暴之中,害得殷孤波几乎遗失了宝器,好在最终是从沙地里挖了出来,却也让他更明白这次的旅程非同小可。要是一不留心,葬送的可是他们的命,也包含天朝的未来。
“听说造出神器的是个女人。”居月一想起他今寻找宝器急得失去以往冷静的模样,所幸神器最终寻获,要不然殷孤波恐怕不会有此刻的安心。
“这种消息你也知道?”他哼了一声,闭目养神。
“天朝里好多人都说六神出世,以后就没有国泰民安的子好过了。”
“你怕吗?”现在,她不也是安安稳稳地躺卧在他怀里,甚至是紧依著他而不肯离开,才能得到此刻的宁静!
“六神的恶名我当然怕。”居月觉得心里好慌,她明明是依靠著他,却也同样害怕帮助他毁了不老泉后的自己,还能否在天朝安身立命?
“你应该要怕。”他的笑,低声地传人她耳里,每一回震人她心中的笑声,都是折磨人的轻柔。
居月不知道究竟是碍于自身奇异的体质才偎著他,还是自己也想拥抱这副冷漠的躯体,希望可以从他的怀抱里,得到一点依恃的温暖。
他的问话,让她只能沉默以对,面对他的嘲笑她无法反抗。并到些许的颤寒。如今孑然一身的她,只剩殷孤波能够依靠了。
勾起她的下巴,殷孤波望着那双倒映出自己模样却不能识得天光的眼眸。这样的美丽,没有无与伦比的绝,却有著泉水般清甜甘美的淡然。
她从里到外,没有让人惊的地方,反倒是干净得教人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太过纯净,反而让殷孤波兴起很想摧毁的念头。
他的人生之中,也曾经遇过这样的女人,彼此惺惺相惜过,可是直到最后,她还是背叛了他!
殷孤波一个翻身,将居月制在身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惊愕不已,当她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吐,惹得她颤动连连。
“你怕的是六神的威名,还是我这个人?”颈脖间的热度,让居月头一回受到他如此强烈的威胁,那是一种男女之间,很暖昧又很奇异的差别。她甚至定不出,也退不开他一手建造的牢笼,只能深陷于他的掌心里,进退不得。
居月两手抵在他的心口上,面颊烧红得有如绽放的红花。
小圆帐里的棚顶,开了半圆的口,大漠的夜里虽然冷凉,但是星子却出奇的晶亮,外头烧烈的营火光辉,在新月升至天际时,早先一步漫了进来。
“为什么不回答?”她的躲避,让殷孤波有借口逗著她。
她其实很怕,怕他的刻意迫,就像是要挖出她心里那分困惑,让双方都看得仔仔细细。而居月抵在他前的掌心,也被他炽热的体温给熨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