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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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到他在瞬间软化了下来,可他没有停,只是热烫的舌放缓了力道,他轻轻的啃着她的,尝着她的泪。
这个吻,不再带着惩罚的味道,只残留着苦涩的心痛。
“你真狠…”他恼恨的看着她含泪的眼,贴着她被狠狠蹂躏的瓣,深深着她吐出的气息,暗哑指责着。
“真狠…”他低语着,抬手拭去她颊上的泪,然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她几乎站不住脚,只能以指背着,战栗的靠在门墙上,看着他缓缓退开,转过身。
那一剎,彷佛所有的温暖,都随他而去。
男人在雾中的背影,厚实又强壮,看来却莫名孤寂。
心,痛如绞。
她冷到发颤,看见他握紧了双拳,挣扎、迟疑,然后下一瞬,他了口气,举步下了台阶。
她无法呼,他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变得更慌更痛,彷佛被开了一个大,被他离去的每一步,踩出更大的。
那莫名的恐慌,紧紧抓住了她。
一瞬间,好想开口叫住他。
他的名,都已到了喉头,但那些曾有的过去攫住了她。
不可以。
她不能叫住他,不能留住他。
她已经做错太多、太多,她早已没有犯错的权利。
叫住他,对他不公平,她已经对他很不公平了。
早在一开始,她就不该和他在一起,若不是她贪恋他的温柔,若不是她太过渴望他的怀抱,他就不会对她用了心,不会对她动了情。
他是个将吏,而无论他怎么想,她确确实实是个杀人犯。
她的命早已不是她的,她没有办法给他什么,没有办法还他什么,他离开最好,忘了她最好。
若能恨她,对他比较好——所以她紧着,死死的着,泪眼模糊的屏着气息,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雾里,走出她的生命。
事情,是从一记悉的瘀青开始的。
那时她到应天堂刚两年不久,才刚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才终于敢相信她不用再害怕黑夜,不需要老是提心吊胆,害怕拳头随时而来。
她晚上整顿应天堂的账目,白天就学习着所有关于医药的知识。
宋家的人,待她很好,老爷夫人乐于教导她想知道的一切,她每天早上起,就会到前头药堂去,协助夫人看诊,帮忙抓药拿药。
子,逐渐上了轨道。
罢开始,她光是忙着确认丹药丸散的剂量就来不及了,本没时间多看旁人一眼,但后来渐渐上了手,她开始有余裕和客人应对。
不多时,她注意到,有位带着丫鬟的妇少一年四季,无论夏秋冬,总是在颈项上围着巾子来买药,就算是大热天,她也不曾将其解下。
她从来不曾去给大夫看过诊,就只是来买药,常常有人这般做,这真的没什么,不值得大惊小敝,可那妇少给她一种悉的化,让她忍不住总多看她两眼。
然后有一回,她将药材递给她的丫鬟时,那丫鬟不知怎没接好,让药材落了一地。丫鬟与她同时蹲下去一起收拾,但那衣着华贵的妇少却依然站着,动也不动。她对这行为半点不讶异,这妇少本就不是亲切的人,她从未见她笑过,连牵动嘴角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