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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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菊又是一季秋。
忙了一年,秋来便要收获。
年初时,他与她成了亲、拜了堂,主婚人是主爷,宴请的人不多,只有药堂里与附近的村人,那一天,最特别的客人,是岳州的刺史大人。
理所当然的,他带了他能干的长史一起,长史照例帮那悠哉的大人,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包括给了她一只信封,说这是大人给的礼。
她事后打开来看,那是一纸地契,地主的名,写的是她。
那块地,就在庭湖畔,那儿有山有水,且在应天堂附近。
这礼太大,她同他说了,要去退。
他愣了一愣,看了一眼,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便只要她将地契收好。
“你退了,他只会搞一块更大的安你名下。”
“为什么?”她不解,只问。
“他想你有地在这儿,便不会跑,跑了也会回来瞧瞧,你若会回来,我便也不会走远。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愣看着他,只觉好笑。
原想问,那人是否真是他的兄弟,他们不同姓的呢。可他不想讲,必有原因,她也就不多问了,只将那地契为他收好。
后来,她便忘了这事。
成亲后,他每月会去岳州几天,若逢大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正常,有一回,还消失了一整个月。
每趟回来,他偶也会带伤,那些伤总教她心惊且疼,她从不主动问他,可他自己会讲,她知他怕她担心,才将事情说得有趣又好笑。
她听了笑着,却还是在他每回出门时,仍不提着心、吊着胆,难以成眠。
她不能替他做什么,只能将他的衣得更扎实些,只能去求了少爷,酿着较不伤肝的药酒,让他出门在外时,受了伤,可以止痛。
因为如此,她更珍惜他在的时候。
两人在一起,总是小别胜新婚,无论她到哪,他总也要跟,牵着她的手,帮着她拿东搬西,时不时趁人不注意,偷她一个吻。那情深的模样,总是羡煞了旁人,大娘们时不时也要亏他俩一下,她总羞得脸红,他却老笑得像个傻瓜。
同他一起的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为何,老觉时间不够。
耕时,他若在便会同男人们一起下田;入夏时,他替刺史大人破获了一窝拦路抢劫的强盗。
去了,夏去了,然后入了秋。
秋来,就是忙,他同刺史大人告了假,就只在药堂里帮着她处理事情,可她还是忙得昏天暗地,几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立秋那一,才要过午,她已忙得几乎要上了火,就连喜儿都不敢同她多说两句。
可那男人,似不知她忙,竟硬将她拉出药堂里。
“阿魅,你做什么?”她没同他挣扎,却也有些恼了,可又舍不得对他生气,只能道:“我还有事要做啊。”
“都要未时了,你还未吃吧?”他拉着她到了门外,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跟着也翻身上了马,抓起缰绳策马向前骑,笑着说:“人是铁,饭是钢,再忙也是要吃饭的,吃了才有气力工作啊。”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秀眉轻拧:“一会儿有药商要来啊。”
“岑叔和喜儿会处理的。”他说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拿挡风的斗篷包住了她,还抬手捣住了她的眼。
“反正也不远,有急事他们会来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