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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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太医也不清楚,他只说公主的脉弱,是劳神太过所至,也只开了补气凝神的药,我看他们不中用,可是,也没有办法。”疏荷眼圈复又红了“只是殿下这些子里、府里两头跑,心这个,担心那个,也是太累了,还是趁着这时候,好生休养一下吧。”
“你这丫头,我身子刚刚好点,耳子又不得清净,不过问你一句,有的没的就牵出一大堆来,去吧,让我清净一会。”疏荷的话太伤,我笑一笑,岔了过去,只到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人时,才闭上眼睛,让泪清净的出。
忽然觉得自己寂寞如斯,其实我不想要这荣华富贵,也不想要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我只想要做回曾经平凡的自己,高兴了、难过了,有朋友可以毫无顾忌的倾诉;懦弱了、胆怯了,可以躲在父母或是男友的身后,安心的做一只小乌;遇到麻烦、惹了祸也可以什么都不管,给别人去解决;有了难以决断的事情,还能够去理直气壮的问很多人该怎么办…可如今,除了这荣华富贵之外,我还有什么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拥有了过去没有的,也失去了本来拥有的,我说任何话都不能毫无顾忌,即使对象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没有懦弱和胆怯的权利,因为我的生命中有太多比我更需要照顾和保护的人,而我很想保护他们;遇到麻烦,很多人在等我决断该如何去做,他们很少会说自己的意见,因为他们以为我可以给他们答案…
也许同从前比,我还是多了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的,只是彼此地位不同了,可以托命,在面对敌人时把后背留给他们,但是却不能躲在他们身后,不能诉说自己的懦弱,甚至不能轻易在他们面前哭上一场,这究竟算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呢?我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
“哭了,什么地方痛吗?”蓦然,一个声音自边传来,几乎与此同时,有人一手搭住了我手腕的脉门,一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珠。
声音很悉,然而我还是惊了一下,身子一陡,手居然有了些力气,在眼睛睁开之前,就挥了出去。
“别怕,是我。”声音继续,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仅存的力气消失,我也看清了来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闯到这里来?”我薄怒。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害怕去和亲才装病呢,却原来真病成这样。”陈风白一笑,放开我刚刚挥向他的手,然后伸出三指,居然很认真的给我号起了脉。
“我竟不知道,你也是郎中。”我想回手,奈何无力。
“你身子很虚弱,却也不该如此,奇怪了。”陈风白却不理我,只自顾自的皱了皱眉。
“你究竟怎么进来的?”我于是继续质问他。
“走进来的,”他回答得很坦然。
“胡说,你怎么可能走到这里来?”我说:“这是内,能走进来的成年男子,除了我父皇之外,现在就是我的侍读也要经过传诏,除非你是太监。”[正文:第五十九章]“随便你怎么说,”他不以为意“你能说这么多话,看来底子确实不错,这样的毒,都没要了你的命去。”
“我中毒了?我真的是中毒了?”我一愣,虽然早有准备,但乍听他说破,还是一惊,只是,我是怎么中毒的?
“你吐过血吧,而且不止一次,受到刺,吐血昏,有吗?”陈风白问。
“有,”我惊过之后,又是一喜,他难道能解这毒?
“我解不了,”他却直接断了我的希望“这毒深沉霸道,除了下毒的人外,其他人都是不中用的。”
“那我不是只能等死了?”我笑了笑,觉得生命真是一场讽刺剧,给了你很多,却让你什么都抓不住,留不住。
“没那么悲观,据我看,那下毒的人一时三刻还不想要你的命去,只要你思虑少些,心情平和点,还有子可以消耗。”陈风白收回手指,却又伸手过来,把我扶起,一掌随即在了我的背心。
“你…”我想问他要做什么,他却嘘了一声,然后说“让你快点好起来,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还指望能娶了你,当驸马换回来呢。”我一时好气又好笑,只是他自背心注入的真气火热如焰,偏偏我体内却升起一股冰寒的觉,冷暖替,人也一阵阵的战栗起来,话再也说不出,索闭了眼睛,默默忍耐,直到许久以后,身体里的寒气渐渐消散,重新暖起来。
“轻易别再发火,”收回手让我躺好,陈风白说,声音有些低沉。
“我的情况很不好?”我睁开眼睛,却看见他苍白的脸,心微微紧了紧。
“不是很不好,”他仍旧是一笑“是糟得不能再糟。”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却有些豁然,这一世,我没有荒废光,我活得很努力,虽然终究没能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什么生死有命的都是话,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连自己都做不了主,还能指望什么?”他面一沉,有一瞬间,目光犀利如刀,却在片刻后,又恢复如常“我花了不少力气帮你,别说那些丧气话惹我生气。”
“好吧,我不说,那你说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我笑笑,这会觉得痛的觉消失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想知道我怎么进来的?我带你出去一趟你不就知道了。”他一笑,居然狡黠如狐,伸手就扯了被子要来裹我。
“不行,一会他们发现我不见了可是要出大事的。”我赶紧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