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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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怡，我要你，现在就要…”他颤抖地吻着她，小心地碰触她，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带给她痛苦似的。

她眼里噙着喜悦的泪花。

“你如果现在还不要我，我想我会掐死你。”

“又胡言语。”他搂紧她，温柔地训斥她，内心着千万种柔情，心想自己再也难以找到让他到如此深刻而真切的了。

他轻轻解开她的衣裙，‮摩抚‬着她，亲吻着她，动作缓慢而温柔，可她是多么急切地需要他呀。

于是她的手取代了他的，她的嘴由被动转为主动，她将情的火种点燃，让他们双双坠入燃烧的火焰，在彼此的抚中颤抖起来。当热情的呼唤和强大的旋风把她卷入并消融在无数的火花里前，她看到沉积在他双眸中的影正在消散。

火花在心灵深处炸开，带给他们无比绚烂的光明和彩，巨大的快乐之后，那令人心意足的平静让他们紧紧相拥，不愿分离，双双沉浸在从未懂得，也从未想象过的幸福甜中。

之后，他们宁静地躺着，久久不语。若非他轻柔的抚触，她还以为他入睡了。

“舒远，你知道你娘的事吗？”她问，仍为他过早失去母心痛。

“很少。只知道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个温柔顺从，是爹的原配夫人。”

“那叶夫人呢？是你娘去世后，你爹的续弦？”

“不是。”他的语气稍顿。

“她是我爹的丫环。”

“丫环？！”歆怡大吃一惊，丫环出身的她能成为“夫人”可真少见。

叶舒远低沉地说:“她是我祖父母买来侍候我爹的丫环，在我娘进门后，她成了爹的侍妾，并生了两个女儿。”

“你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下歆怡更加吃惊了。

“我但愿没有。”他搂在她上的力道陡增，眼前出现淡忘已久的往事，语气中有些愤怒。

“如果没有她们，我的童年也许不会那么悲惨。”歆怡的心一颤，握紧他的胳膊。

“她们做了什么？”

“她们是帮凶。当叶夫人要饿死我时，她们会像猎狗一样，把每一样到我口边的食物夺走；当我被止进屋取暖睡觉时，她们会保证我一步也进不了门；当府里有哪个下人帮助了我时，她们就去通风报信，让那个人倒霉；当我被关进地窖时，她们是最好的守门人。她们在人前是大家闺秀，人后是妖魔鬼怪，我从四、五岁起就知道，要躲开她们的指甲和拳头，就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但紧贴着他的歆怡受得到来自他身躯的轻颤和寒气。仿佛受到他积在心底的痛苦，她的心也随之疼痛。她抱着他，亲吻他冰凉的嘴，说:“她们是妖魔，我很高兴她们都不在这里，否则我很可能会因为把她们当弓箭靶子杀，而成为杀人犯。”他在她的头顶发出低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