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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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稳櫎─”言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官剎攫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她气急败坏地想挣开。

坐在沿的官剎，单手箝制她的双腕，另一手轻易地将她翻过身，二话不说便卸下了她的衣衫，宽阔厚实的膛半着她柔软光的身子。

“啊！”惊呼一声，被制住的言曦，本能的紧张了起来，她可以觉到他正密密的贴合自己，她的后背像被放了把火，开始燃烧起来了。

“不要！”她更加狂的挣扎，拚了命要挣开他。

辟剎的身子稍稍拉开，但手仍攫住她不放，坚硬如石的膛沉重地起伏，情难忍的眼郁郁地烧着两簇火焰。

“不要动。”他另一只手抚上她脆弱的颈子，拇指轻柔地摩挲那细致的肌理，企图缓和她紧绷的情绪。

她怎可能不动？只是她的反抗却像被困在浅滩的鱼儿一样，怎么也游不出、离不了他的掌握。

直到他的手离开了她的颈子，一路下滑，连在她雪背上，言曦的身子忽地一僵。

“还疼吗？”冷冷的语调，但他修长的指尖却温柔无比的轻划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红痕。

闻言，言曦错愕的瞠圆了眼，那带着火焰的指尖却倏地转凉，一股冷沁的凉意从他的指尖窜到她一道一道的伤处。

“这是续花膏，愈合伤口的葯。”她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瞪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为什么会为她费尽心思，他的双手充了血腥和罪恶，但为何在抚着她时，却充了温柔怜惜，好似将她当成易碎的珍宝般。

“不！”这不是真的，她拒绝相信，他是“红眼罗剎”是个杀人放火、是杀死无数弟兄的刽子手。

她的眸光倏地转寒，用尽所有的意志，将口间所有的恨意出。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辟剎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中，他沈下脸，两只红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又是这样深情热切的目光，让她觉得脆弱而混，她咬着极力告诉自己要镇定，眼前的人是个噬血的魔头，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看着她防备的眸光，官剎心一紧。五年前，她从不曾这样看过他，她的眼总是弯弯的盈温柔，是什么改变了她？是他伤她太深了，还是她已不再他？不！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这个答案。

“我受够了，不要再假装忘记我了！”他转为狂烈的眼神几乎要没她，他狠口气，不顾身上的伤，硬是将她扯向自己，强索的霸道地封住她，锢了五年的火焰，熊熊地席卷他的神智。

言曦傻了、怔了，被动地任他索取，直到察觉他的舌进一步地挑勾着自己的舌后，才惊惶地推开他。

辟剎低低地笑了一声，望着她的狂狷脸庞显得深情而俊朗，带着狂飙的喜悦。

“我的手上若还有刀，这次一定刺死你。”言曦憎恨的话，让他脸上的笑容霍然消失。

“你真这么恨我？”深浓的苦涩狠狠划过他的膛，那个曾经无法接受自己杀人而昏厥的女人，现在竟然动不动就开口说要杀他，她真恨他入骨了吗？

“恨！”她冷哼一声，美眸睖瞪着他。

“你这个杀人走狗，我恨不得一刀杀死你！”辟剎闻言，狂暴之怒拔地而起。

“杀人走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

“你知道我为了谁杀人吗？”

“还有谁？你是那贼王爷的走狗，当然为他杀人。”辟剎沈的闭了闭眼，闪过眼中的是一抹几不可见的痛楚。

“你说的对，我是为他杀人。”他仰起头，狂笑数声，笑得扯裂了伤口，淌出了鲜血。

言曦皱起了眉，心弦却不知怎么地一动。

“你怕不怕我这双眼？”这句话，他也曾问过她。

看到自己在你眼中，就觉得好暖和，你的眼睛好温暖。那是他的心第一次接触到温暖。

“不怕，”她冷冷地笑道。再给予致命的一击。

“但我觉得恶心。”辟剎脸上乍起的喜悦被这句恶心给击得粉碎，他夜被思念啃蚀的结果，得来的竟是一句恶心和毫无遮掩的恨意。

“你狠。”他的下巴紧，脸僵硬。

“言曦，你到底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死为止。”

“要不是你口上的胎记，我真的怀疑你不是言曦。”他抬起头，红的眼中没有她，只有无边的寂寞与凄凉。

“你认错人了。”她别过脸，他深情却又孤单的眼让她始终倔傲的神情转为懊恼。

“我没有认错人，只不过我要找的人，是五年前的你。”那一天，两人短暂的会面，就这样划下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