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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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印象一路摸索过来的。”向莞-淡淡地说，此刻她心如死水，与眼前波涛汹涌的水成鲜明对比。

“或许对你的觉，不过也是当年残留的情绪。”人，就是如此奇妙，得不到的往往最挂心，轻易获得的，就显得漫不经心。

假设他们在青涩的年少曾经拥有过彼此，或许两人今就不会为了一个错身而过的悸动，在心中搁舍不下、抛不掉。

掌握不住的，总是不愿轻易放弃，所以任由情纠不清，始终牵挂着某个想眷恋，却也不敢过度思念的人。

向莞-很清楚自己有多在意湛言，这辈子总是会有一个人，不管分开多少年，无论是否缘起缘灭，当他重新站在眼前，也仍旧想再一遍。

即使痛彻心扉过，也还是会学飞蛾扑火，只求短暂的绚烂，而顾不了绽放过后的平淡…在那冷静的外表之下，拥有一颗炙热的心，向莞-不怕有人看穿真心，却害怕伤心。

“只是这样而已吗？”湛言受到她仍想挣扎。

向莞-默不作声，嘴角噙着笑容，淡得好像眨眼间就会遭海风噬。

“这么看来，我真的太自作多情了，才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有希望。”他苦笑着，喜忧参半，喜的是至少她没甩头就走，忧的是她竟然告诉他，对他的觉只剩当初的…残留？！

“你怎么晓得我在这里？”她故意忽略他的甜言语，或许那些只是说来讨她心的。

“是楚镐说的，我欠他一个人情。”湛言诚实告知。

“你也晓得，这世上哪有什么心灵相通的谎话？”他们从来不曾在一起，也未曾真正参与对方的生活，时至今，两人的集不过如浮萍般短暂。

但是，在如此短暂的集中，他又陷落在她的美好里，完全没有理由，也找不出说服自己违背心意的借口。

好比鸟儿渴望活在天空的拥抱之下，鱼儿仰赖清水生活，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无迹可寻、无从解释。

“是我愚蠢的以为，你的心是放在楚镐身上。”湛言肚子苦水，更明白她腹委屈。

“如果当初我能加以求证，我是说如果…”

“或许我们现在就不会一块坐在这里了。”因为不曾拥有过，想像的空间相对也会增多。

“不要再遥想当年，我们已经都长大了…”

“倘若没和小时候的你相遇，现在的我们，究竟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这个假设，她从没想过。

“我们是否也同样在找寻彼此？还是每每在与某人谈情时，察觉到对方不是适合的对象，又再一次分手，直到找到彼此呢？”

“你不要扰我的思绪。”他不可以用这招来惑她，向莞-理的筑起了高墙，却不清楚自己能撑多久？

“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是在想这个。”他低低地吐出一句，沉稳的嗓音像坛美酒深深蛊惑人心。

向莞-环抱着自己，抵抗不了他的温柔。

“拜托，我已经和自己说好，要再更自己一点。”若不这样坚持，她又有谁能依靠？

湛言轻轻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

“一点点就足够吗？如果加上我的，会不会让你好过些？”

“湛言，你别老讲好听话来讨好人。”

“我不说，但请你准我拥抱你。”他得寸进尺地想更深入她的世界。

向莞-将头埋进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