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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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律韬任她拉着走，半点抵抗都没有，凝视着她的眼眸充了覆水般的宠溺。

“珑儿今天写了一阕词，想请皇上评鉴一下。”

“非要现在不可吗？”

“如果皇上喜，珑儿就送给皇上当新年祝礼。”他笑嗤了声，“从三天前到现在，朕赏了多少东西过来，你就还朕一阕词？朕比较想要的是你新年清早，开口唤朕的第一句话是‘二哥’。”

“你就以为我想送的，会比一声‘二哥’差？”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硬将他推到书案前，在他的面前缓慢地展开纸卷，以镇石住，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

一瞬，律韬震住了，他好半晌回不过神，不敢置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字句，伸手去碰那仍新的墨痕时，甚至手有一下颤动。

枫宸雨檀郎幸，椒房专宠恩袅。

来年归芳菲盛，桃花仍向东风笑。

“枫宸”是帝王之，“椒房”乃皇后之殿，而至于这东风…？律韬看着那悉到让双眼生疼的字迹，一时之间，心头狂跳。

“如果，珑儿说自己愿意了，皇上还想吗？”她的嗓音幽幽，碎落了静寂，却不料是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倒退。

在她眼眉之间带着薄醺的笑意，朦胧绝美，却不是擒故纵，也不是语还羞，反倒像是在告诉他，若他再不答，当心到手的猎物就要长脚跑了。

就在她还想再退一步时，已经被他箭步上前握住了柔荑，再不能退，转眼间，已经双脚悬空，被抱上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长高大，她难得能够目光临下，如今机会难得，遂笑意盈盈，俯瞰着他仿佛刻镌般的朗目剑眉。

“如何？要我这人，会比只是一句‘二哥’差吗？”

“你－－？！”竟还记着？律韬哭笑不得，没忘记这人的子记恨起来，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说到底，都不是好脾气的主儿。

见他那没辙的苦笑，珑儿扬在畔的笑，仿佛泛开来的涟漪，一双玉白的柔荑捧住了他的脸颊，低下头，在那耳畔说出了他等待许久，最动他心魂，也拨望的允诺。

“二哥，珑儿愿意。”芙蓉帐内，暖香怡怡，溶溶。

守岁的通明灯火，穿透了几层丝绢帘幔，让阁之内的二人仍旧可以看得清楚彼此清晰的眼眉与轮廓。

眼前，是他的美梦。

律韬逐件地解去她身上的水红纱太，以及榴的缂丝裳服，在这一刻想来，衣着妆扮上从不究的她，会在今夜穿上这一身红，不是巧合，而是特意为之，她要把自己在今晚再嫁他一次。

真真正正，成为属于他的帝梓童。

他吻上了她的，她在最初的一瞬楞闭着两办红，但很快地轻启开来，让他能够深入吻，相濡以沫的亲昵，舌绵的，让他的气息变得紊，而她则是不自地发出不过气的闷哼。

但他舍不得放开，近乎痴地吻，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颔，吻得更加深入，直到察觉她纤手紧捉他的袍领，像是要推开般的扯着，他才终于挪开了，敛眸注视她娇的绯容颜。

“原来你先前几次偷香，如今看来，都是客气了。”珑儿失笑，一时无法平复的息，让她的语气颤抖不稳。

律韬眸变得浓沉，笑而不答，再俯首，改啄吻着她的眉与眼，然后是有些发烫的白脸颊，缓慢地往下，直至她与心跳同拍的颈脉上。

珑儿昂起娇颜，美眸半眯，轻别开去，不知怎地，她想到了初与他为时，每晚夜里，取代恶梦所做的梦，在那梦里，他的手会抚遍她的全身，包括那一处私密…真实得如同此刻他吹拂在柔腻颈肤上的热息，真实到让她后来在白里见到他，甚至于会不由自主地脸红…那些，真的只是梦？

蓦地，被他狠的一记刺痛让她轻拧起眉心，霎时回神。

她才正想呼声，他已经放开，然后以舌来回着被自己痛的印记，一次次地辗转来回，让她微拧的眉心还不及舒开，就已经因为被刺的而又拧深了几分。

不是疼，而是在难以言喻的刺痛里，他那润带着糙的舌，仿佛能勾开她薄腻的肌肤，直接地碰触到她的血，而那里，离她与心跳同拍的脉动，不过寸微。

“不要再了…”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没好气地瞪他，“皇上到底是想抱我，还是想吃了我？”

“都想。”律韬趁她还来不及反应，了她的手心一下，看她瞋了他一眼，飞快地收回柔荑。

“要是还饿着，外殿还有不少细点果子，皇上先出去吃了再来。”她哭笑不得，明知道他不是那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他。

“不去，它们都没你甜。”律韬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大掌揽住她纤细白的后颈，将她半抬起身，扯掉她适才被解开的纱衣与外裳。

“你－－？！”珑儿听他语气竟有几分认真，还来不及回嘴，就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化成一朵红云，从眼前飞掠，飘然而落。

红云飘落的那一瞬间，律韬已经再度狠吻住她的，带着几分强硬的力道，得她办生出了疼痛，男人刚的气息，随着他的舌撬开了齿，而掠进了她芳馥的幽柔里。

珑儿再说不出话来，他的息，带着侵略的意图，渐渐地变成了她不能抵抗的蛮横，她不自的心慌，想到了大婚之夜，被他碰触时的惊心胆颤，甚至于是反胃恶心，但却知道自己不能推开他。

今晚，必定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