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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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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我族的神灵啊,你如果你还听得见我的话,请收回你无边际的魔力,让我收回誓言吧。我将放弃我的所愿。”柳建廉失神的低喃着。

“柳建廉…,柳警官?太好了,你果然没走远。”他回过神,是见那树枫追了过来,“是你?”那树枫笑着伸出手,不计前嫌的对他说:“怎么晚了,我送你回去。”柳建廉听着十分可笑,“我又不是女人。”

“…参叶让我来找你。”他的心震了一下,参叶?

“你们究竟怎么了?参叶也怪怪的…”那树枫拍拍他的肩,“来,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去喝一杯吧。”

“…”他的确需要向人一吐为快。那树枫不失为一个好对象——方才下的暗示还有半天的效用。

离参叶家半站路左右的茶坊正巧位于从美大到参叶家的必经之路上,是美大学子时常光顾的地方,格调与布局突显着与众不同的个,非常受学生的。不仅那树枫悉这里,连参叶也一样是常客。

但是在‮夜午‬时分,就算是通宵营业的店也没有什么客人。看店的服务员在吧台后面打瞌睡,被推门声惊醒时差点去按报警铃。

“我啦。”那树枫路的打招呼,“我自己来就行,您老睡去吧,我来看店。”和识的服务员商量好,那树枫代替他看店到五点,好让人家到后头小睡一下;如此就可以让柳建廉毫无顾忌的一吐为快了吧。

走到后面取来了店老板暗藏的几瓶洋酒,那树枫充当调酒师,招待起柳建廉。

“水平不错,口味也很好。”喝了几口,柳建廉靠在吧台边,放松下来。

“我可是职业水准。”那树枫又拿出一个杯子来,大有灌醉他的意图。

柳建廉干笑道:“你想问什么?”

“是你想说什么吧。”那树枫在杯沿小啜一口,“啧,好味道。”

“我一直以为苑花至少是过我的。”

“苑花?”谁啊?

“参叶的前世,她是我所遇到的最温柔、最乖巧的女子。我常想,就算她不是我所寻求的女子,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上她,谁知…我错的离谱!”心在阵阵痛,他无法相信连苑花也如此无情,只有他蠢的以为她会被自己动。

“饥荒之年并不好过,能在每天都有人饿死的地方活下来真的很难;我因为她有了身孕而不能动身,在安胎的二个月间,我为她费尽心思,千方百计的希望她不要过的太苦…每次看见她红润的脸庞上柔顺的笑靥,什么样的饥饿和痛苦都是可以克服的。只要她过的好,就算有一天要用我的血来给她吃我也愿意。我曾发誓不会让她的眼睛因看见世间的痛苦而蒙上愁云,我要她像的小鸟一样快乐,我深信着只有我可以缔造一个世界给她快乐,只我有能力让她快乐。”柳建廉停了下来,捏着酒杯的手开始泛白,仿佛在其上加诸了全身的力量。

“我捧在手心中呵护倍至的女人却相信我会伤害她?哈!”他大笑出来,笑声在身后空无一人的店堂中可怖的回响着,敲打着窗上的玻璃和人的心。

“我太低估她的无情无义了。”柳建廉颓废的趴在吧台上,膛中还残余着阵阵冷笑。

“早该明了她的为人,花了几万年去认清一个女人真是蠢的可以。”

“没错啦,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可的女人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参叶有什么好的?脾气坏、人更长的不漂亮,整天怪气的、心机又重。”那树枫也给自己灌了杯酒,开始大吐苦水。认识那女人两年,他深受其害,子过的苦不堪言。

柳建廉轻蔑的哼了一声,“这算什么?这些本不能与她的无情相比。”接过旁边递过来的又一杯尾酒,他忍不住吐心中深埋已久的秘密:“告诉你,从第一世她就没让我好过。”

“哦?”那树枫起了兴致,“她怎么你了?”柳建廉已经有点醉了,晃了一下手臂,“你说她为什么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输给我就认命好了,让我做配偶会委屈她吗?还是我会欺负她?哼,我为了补偿她而千方百计的讨好她,除了恢复她部族首领的权力外我什么都答应她了。可是她呢?就在长老们要宣布我成为她的配偶并接管她的权力那晚,她却带着部族中所有的女人和孩子离开了。”他抬起头看了那树枫一眼,“你不明白这对我和我希望建立起来的权威是多么大的挑衅,我简直成了周围所有部落的笑柄,当时没有女人的部落本不能称得上是一个部落。…之后的时光我全扑在重建部落上,为的就是想要证明她并不能击跨我,她的选择本是个错误。”想起来,这是他无数世以来第一次和人说这件事吧。

那树枫的心事被触动了,他也一样对参叶抱有敌对的竞争意识,幸运的是…他没有上她?他真的没有上参叶对不对?那树枫有点心寒的想着,他只是因为参叶的才能而…老天保佑,他没有、绝对没有喜参叶!

柳建廉用杯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我真的该对我的‘好运’致谢,没过几年,她又出现了。”真是好运不是,他所追逐的女人再度出现了,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一族之长:“为了取我的命。”柳建廉的眼睛透过虚无看到过去,“那几年,她在别处重建了一个母系部族,视我为叛徒和仇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我成了她的阶下囚。为了威吓其他族人和周围有父系化倾向的部落,她决定拿我奠神。”闭上眼,柳建廉直了背,“看到她拿着石锤走上奠台,脸上挂着那么得意的表情,我便以生命对部落神灵发誓要诅咒她,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除非我能…,否则此咒不解。”他永远忘不了她手握石锤砸向自己时的残酷笑容。

“除非你能如何?”那树枫急忙追问。这可是关键啊!

柳建廉睁眼看看他,“我忘记了…。”

“啊?”忘记了?那树枫觉得店里的温度顿时下去好多,他都可以看见参叶的脸上风雨俱来了。呃,店里灯火太暗了一点,他看不太清楚。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会忘记?”那树枫的口气咄咄人起来。

“谁知道?等我第二世见到她时,什么都忘光了。”他拍着额头,“你也许不会相信,当时的我只想着一点,究竟要如何把她拐到手。”

“真的?她当时长什么样?”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那树枫好奇死了。

柳建廉也突然笑的贼兮兮的,“真的很漂亮,第一眼看到她时我足足呆了有半天。”平时的他绝不会有这种表情看来他也醉的差不多了。

那树枫摸摸下巴,“不会吧,真有这么漂亮?”连被杀的仇都可以忘记,究竟有多漂亮啊?

一阵风吹来,那树枫打了个寒颤,“呵呵,哈哈,继续说,继续说。”

“只要一闭眼,我就可以想起我们度过的每一世。也因此,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神负担,我几乎被前世的记忆和不甘的透不过气来。大学一年级时,我舍弃了中文系转入了心理系也是为了这个原因。”用手覆住双目,他低问:“你说,我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有什么不意?在我追逐她的无数世中,她居然就只记得我最坏的形象!?其他无数世里我对她的百般呵护是不是全被忘光啦?”他怨哪,这样的无情女人叫她如何不怨?

“我都觉得我当时诅咒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了。”差不多抱怨完了,柳建廉深了口气,“我决定了,我要…放弃她,我再不要为她费我这一世。”

“是我早八百年前就放弃了。”当然在这之前就已经把参叶拐到手了,他才不会象柳建廉这么逊呢。

柳建廉坐在椅子上,舒张开双臂,在酒的作用下,他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那树枫。”

“干嘛?”被柳建廉正视的觉怪怪的。

“在我说好之后,你会把刚才的事全部忘记。”有点醉,但是这点暗示还做得到。

“啊?”那树枫惊讶极了,他也留了一手啊?不愧是追了参叶无数世的男人。

“好。”柳建廉捻响手指,然后带着诡异的笑容倒在了吧台上。…,那树枫摸着后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柳建廉倒下来了?他才想问他呢。

“做得好。”

“参叶?”见到她从雅座后面走出来,那树枫有点紧张,参叶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还什么都没问到柳建廉就不行了,这可不是他的错。

参叶笑着推了不醒人世的柳建廉一下,“他的酒量真差劲。”

“我可还没给他喝呢。…,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杯子这么在桌上的。”那树枫尴尬的看着吧台上东倒西歪的酒杯。

参叶瞟了他一眼:“你做的很好,今天就让他睡这里吧。”见参叶要走,那树枫忙叫住她,“参叶,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啊?你也给我说明白嘛。”不会他白忙了吧。

“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听听录音笔吧。”参叶推开茶坊的门,淡淡的一笑便消失在了门后。

录音笔?那树枫摸摸上衣口袋出一支笔状物来。参叶在出门之前给了他这支东西,说是高科技产品,也有让他偷录柳建廉的话;可是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呀。

真是…,那树枫无奈的打开录音笔。

回到家已经凌晨二点了,参叶疲倦的打开门。

柳建廉送的花已被她移到客厅去了,室内却还残留着茉莉的花香。参叶从客厅的桌上拈起一朵还沾着夜的茉莉,失神的走回画室,站在未完的画作前久久不语。

如愿从柳建廉口中听到所有内情之后她又该如何呢?参叶皱起细眉,又回到那幅人体素描面前,“真是个麻烦的家伙。”风乍起,吹皱一池水。本应无波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