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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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般,上完家教回到家里,差不多已九点。小冬推开门,接她的仍是屋的静谧。
小冬纳闷地关好门,嘴边“咦”的一声已出了口。最近的海茗实在太反常了,她知道海茗最近为了社团评鉴的事忙得不可开,但应该也不至于每天都得搞到这么晚。前几天忙着帮父亲写食谱,无暇分心问她,今晚可得好好问一问海茗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么。
她暂时搁下心中的疑问回到自己的房间。期中考就快到了,她可还有一大堆书未看呢!前几天因为写食谱而积下来的进度,今晚无论如何得告一段落,时间对她而言可是相当宝贵的。
洗完澡,顾不得半的头发,小冬便迫不及待地坐在书桌前,拿出书和笔记来复习。正全心全意投入时,客厅的对讲机陡地响了起来,刻意调大的音量,把专心一意的小冬吓了好大一跳。
她拍拍口,惊魂未定地吐出几句咒骂声;边跑边骂地来到客厅后,她拿起话筒,没好气地大喊了一声:“喂!”对方显然被她高分贝的音量吓一跳,只听得对方吐吐、嗯呀个半天说不出话。
“喂!找谁?”小冬不耐烦的口气颇不友善。
“对、对不起!请、请问宋海茗在不在?”
“不在。”对方被小冬毫不客气的回答得有些难堪,他嗫嚅的清一清喉咙又说道:“是、是这样的。海茗她有东西忘在社上,喔--我是西音社社长,我姓汪。我刚好路过这儿,顺便替她送回来,可否麻烦你下来帮她拿回去?”小冬面有难地思索了几秒,她实在不想中断刚刚的情绪。
“好吧!你等一下。”既然情绪已被打断,就算了。她不等对方有任何表示,便立即挂上话筒。
不一会儿,趿着拖鞋、甩着一头发的小冬,劈哩啪啦地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刚沐浴完的清俏模样,把她的气质烘托得更加清新,宛如清晨中一朵犹带珠的小百合。
面对由楼梯突然出现的可人儿,汪敬涛不呆楞了半晌,脑袋里“轰”的一声,炸滚了平静了二十一个年头未曾开启的心湖。他像个呆瓜一般,唯一的行为能力便是直勾勾地望着她。
会客室并不大,甫下楼的小冬东张西望,很快便找到目标,她径自来到汪敬涛面前,道:“你找宋海茗啊!”汪敬涛脑门的轰轰声依然余波漾,他本听不到小冬的询问,依然只是傻楞楞地望着她。
小冬见他这等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看到那兜在他后脑勺的马尾,当下皱起了双眉。男孩子头发留这么长,像什么话!
“喂!”她提高声调,举起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反应。这人是怎么回事?这样直直地盯着她是什么意思?当她是八爪鱼还是女王蜂?
这回她把音量放大十倍。
“喂!”汪敬涛吓了一大跳,仿佛如梦初醒般,终于讷讷地吐出一句话:“喔、喔,我找宋海茗。”
“我知道你找宋海茗,问题是她不在。你不是说她有东西忘了拿吗?”小冬自己干脆替他把来意挑明了说。
“对、对!海茗的皮夹掉在社上。”汪敬涛忙不迭地拿出海茗的皮夹。
“我替海茗谢谢你。”
“没…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见他眼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小冬疑惑地开口问道:“请问,还有事吗?”
“没…没事。”汪敬涛的眼光还是紧紧地锁在小冬身上。
“那再见啰!”她向他扬了扬手中的皮夹,转身往楼梯走去,转身的同时,秀发扬起了一道美丽的弧度,搅得汪敬涛心头小鹿撞一通。
小冬鲜少把头发放下,因为怕热,而绑久了便成一种习惯。今的她则是刚洗完头发,还来不及绑起来。而她把头发留那么长并不为美观,只是为了省下剪发费。其实,说句良心话,小冬那乌黑亮丽的秀发老是绑成一马尾,也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回到楼上的小冬把皮夹放在海茗房间内的书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与课业搏斗。
或许是太专心了吧!宋海茗与丁百柔何时回来,她竟浑然未觉。直到海茗拿着皮夹敲门找她,她才惊觉已快十一点半了。
“冬,谢谢你。”海茗向她扬了扬皮夹。
小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偏过头对着海茗说:“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那个长头发的怪胎。”一听她如此形容汪敬涛,宋海茗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是谢谢你。”
“天呀!已经这么晚啦!”小冬抬起手看了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