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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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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少年怔了一怔,道:“帮主?什么是帮主?”

“他叫我做一帮之主?”灰衣少年吃惊地说。

“不错。”

“可是,我要死了…大师父,您知道我不能够做什么帮主的,我只能活一年呀,还是给别人吧。”清虚禅师道:“是不可以的他在这封信上也说:‘素昧平生,但愿接我此物之人,为我完成生平一人愿望…我死九泉,亦大德’所发,你必须如此。”灰衣少年慌然道:“我…不会做什么帮主呀…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死了。”清虚禅师道:“叫你做帮主,你的确担当不起,因为,你对江湖世事,一无所解,可是武林人物,最注重道义两字,你也不能不管。”

“我可以把它让给别人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东西得之百非人,危害天帝帮,这责任可不是你能担当得了,所以,你必须在天帝帮中,找一个忠厚的人,把这旗令给他,然后杀了害他的人,你便没有责任。”

“我跟他们没有仇,怎么杀?”

“欺师灭祖之人,皆该诛之,你不能杀也要杀。”灰衣少年的秉,确实忠厚过人,他没有仇恨之心,也没有欺诈之念,存在他心目中的,是美好的一面。

他好像没有目睹人世间的丑恶,他善良的本,是别人所没有的,然而,上苍又为什么赐给他短促的生命?

数位武林高手,死在他的手中,这死是他不明白的,而江湖人物忽略了他,把他叫做“人间阎王”其实,他不杀人,跟世人一无仇恨。

诚如清虚禅师所说,他没有仇,可是在无形中,他已经跟江湖各派高手,结上仇。

像他这么一个忠厚的美好少年,出现江湖,是否会吃亏?险恶的人心,是否会玩他?欺诈他?

显然,这件事恐怕无可避免。

他望着清虚禅师,说道:“大师父,我不会什么武功,如果天帝帮的人不听我的话,要打我怎么办?”

“你虽然不会武功,不过,别人无法打你,如果他们一出掌,死的是他自己,因为你身上的毒气,会随着他们的掌力而上,对方即刻死亡,掌力越猛,他们死得越快,这一点你必须记住,假如你不要别人死在你的身上,你不要叫对方发掌,否则,对方必会死在你的毒气之下。”灰衣少年一阵难过,又道:“大师父,我真的没有救了?”

“没有救了,你只能再活一年,假如‘魂子’有传人,那自当别论。”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为了你在江湖上不致吃亏,我叫你去找一个人,那个人是我一个记名徒弟,已四十年未见他,乘便托你带个好,你愿意吗?”

“大师父对我太好了。”

“那么,你换换衣服穿这破衣服像叫化子,成什么样子?那锦衣老者衣服你把它穿了,然后,洗个脸,这古堡前面有一池水,我到里面找纸笔,写一封信托你带去。”话落,清虚禅师奔入后殿,突然,他又转身问道:“娃儿,你母亲真的没有叫你名字吗?”

“没有。”

“我给你取一个好吗?”

“好呀!”

“你就叫朱怀宇吧,怀是怀中的怀,宇是宇宙的宇。”

“谢谢大师父,我会记得这名字。”清虚禅师微微一笑,道:“那么,去洗个脸,马上进来。”朱怀宇把锦衣老者的衣服,了下来,再把自己的破烂灰衣去,穿上锦衣,更见潇洒出众。

古堡的大院右侧,果然有一池水,朱怀宇蹲在水池之侧,他默然望着水中映起的自己容貌…

他笑了!笑得非常惨然!

污垢的脸,散的头发,像什么?

叫化子?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