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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公主和坐台小姐的区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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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这厮是个白净脸庞的瘦子,虽然没子,可是皮带扣已经松开了,一只手举着瓶子一手拉着子呢…举着瓶子厉内荏的嚷道:“你们敢!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场子是谁罩的!我是怒哥的人,这场子是官静官爷的产业,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这话一嚷,刚才几个骂骂咧咧的准备上去动手帮华蕾教训这帮孙子的哥们儿,全有点发傻,有没出息的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退。

华蕾见他还敢放狠话,气得把银牙都咬碎了,一提架势就要上去,方展宏连忙一把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没打够?行了!”方展宏虽然不知道这小白脸是什么来路,但是听他说的有气势,又是这哥又是,估计是氓地痞一类,出来玩一趟,得罪这种人不华蕾被方展宏拦下了,她现在就服方展宏,别人拦她还真拦不住;既然方展宏说话了,她只得恨恨的罢了,道:“好,赶快先看看郝佳吧!”佳?怎么回事?哪个郝佳?

眼见得华蕾迈步向房间一角最黑暗的地方走去,方展宏才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个女孩被一个玩具手铐铐住了一只手,拷在沙发下的木腿上;而那个双人沙发看样子是在刚才华蕾华大侠大施雌威的过程中被掀翻的。

华蕾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先扶住那女孩的头,慢慢的抱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扶起来…

女孩突然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尖叫!

方展宏、邓凯和同来的哥们儿们,人人都是心头一颤!

从没听过这么凄凉悲怆的叫声,只这一声,就能把一个长了良心的人眼泪催下来!

华蕾慢慢的把这个女孩扶了起来;方展宏仔细一看,这女孩怎么看怎么眼,那两条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到惊的晶莹修长的美腿,估计凡是见过的男人都一辈子不会忘记。

“郝佳!真是郝佳!”方展宏两大步迈到跟前,一把扶在郝佳的上,单手一按翻在地上的沙发,把它掀回来。然后再轻轻把郝佳扶上沙发。

佳机械地放平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拂开掩面的长发,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方展宏,吓得一声尖叫,哭道:“你别碰我!”方展宏一楞,连忙撒手,道:“我是方展宏,郝佳。我是方老师啊,你看清楚了。”佳整个人僵硬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身周的情况,突然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手铐还连在沙发下的木腿上,立刻涌出泪来,大叫了一声。发了疯似地挣着,用力向外拔自己的手。

那手铐铐着的地方,早已在刚才磨出了血痕,郝佳这一挣扎,立刻滴下晶莹的血珠来,红殷殷的顺着郝佳白皙如藕的胳膊了下来。

方展宏一看就急了,一把抓住她地手,怒吼道:“你疯啦!”华蕾站在一边,怒火攻心,转头对着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大声吼道:“钥匙呢?快给我拿出来?不然今天…今天就再打你们一顿!”邓凯他们在一旁差点绝倒…这姑。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主儿,哪有这么威胁人的。比化骨棉掌还要棉。

方展宏一言不发,本没有跟他们要钥匙的打算。他抓起那个手铐看了看。冷笑道:“二十五块钱买俩都不用划价的地摊货,也拿出来现眼!”说着两手拽着手铐两边,膝盖顶着郝佳的手防她手受伤…两膀子一叫劲,喝一声“给老子开!”铮得一声,应声铐子断!

“好!”几个哥们儿情不自的一起叫了个轰堂彩儿:“好爷们儿嘿!”

“一会儿再给你开这个。”方展宏拨了拨留在郝佳腕子上的剩下半拉铐子,低声说了一句。

佳这下不再抗拒方展宏了,轻到听不见的声音应了一句,立刻身心俱疲地靠在了沙发上。

方展宏站起身来。这才看了看佳…月白的旗袍上星星点点,全是葡萄酒斑。显然是刚才这几个畜生把红酒整瓶洒在她身上来取乐了。

旗袍地领子开了,下摆也撕坏了;披头散发、面泪痕,右手手腕上一片鲜血模糊;脸煞白、目光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方展宏越看越心疼,一股怒意腾腾而上,刚才这孙子说地什么怒哥,什么静爷的,登时全抛在了九霄云外。

华蕾这才来得及向方展宏解释,恨声道:“杀了这些畜生也不多!我一进来就看见…看见…我…我要找地方洗眼睛!”那个举着酒瓶子的小白脸急了,跳脚吼道:“你丫他妈看见什么了?我们还他妈啥都来不及做呢还!这高妹自己就是出来做的,她愿意卖,我们愿意买,碍着你什么事了?抢了你生意了?”

“你!”华蕾眼睛都要火了,方展宏一把拉住她,低声道:“老师在这儿呢,轮得到你吗?看着,今天再教你样东西。”说罢,方展宏转过身来,缓缓的向那小白脸走去。

缩在角落里的这小白脸和另一个男的,见方展宏一脸煞气的走过来,立刻吓得跟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那小子突然猛省,刚才提自己老大地名字好象还有点效果,连忙颤声喊道:“我…我我是怒哥的人,北城官静是我老大,你敢动我?打…打打…打狗还要看主人…”方展宏慢悠悠地走了过去,那小白脸只顾不停的说,手里拿着酒瓶子指着方展宏的脸,楞是没勇气上来拼一把,拿瓶子的手直哆嗦。

谁知方展宏面带和蔼的微笑,来到他的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手里的瓶子,柔声说道:“你看,这位爷,您怕什么?我不打您,放心…”说着,方展宏慢慢的把瓶子从他手上拿了过去,突然脸一变!

那小白脸一见方展宏变脸,他手里又拿着瓶子,立刻吓了抱住了脑袋!

等他回过神来…咦?没事?没打我?嘿,这傻大个儿不敢打我!

再一抬头,只见方展宏规规矩矩的拿着瓶子,转身向茶几走去。这小白脸立刻意识到自己拉虎皮扯大旗这一招起了作用,立刻直起了身子,得意洋洋的道:“我就说了,哥们儿你是知道进退的人,今天这情哥们儿我记下了。我们怒哥和静爷,谁敢不给几分面子!”这傻b正得意呢|子放在茶几案上,伸手拿起一瓶没启盖的啤酒,猛得一个转身大侧步,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正喋喋不休的耍碎嘴子的傻b面前!抡圆了就是一下!

所有人都听到那一下闷响!

紧接着一声玻璃开裂的声音,裂开的酒瓶里的啤酒半点没糟践,洒了这孙子一头,混着他的血水就淌了下来;最后是咣得一声,放倒在地。

“看见了吧?学到东西了没?”方展宏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看着华蕾,道:“方老师又教你一招。看着,这装酒的瓶子砸人和不装酒的瓶子砸人,有什么不一样呢?”方展宏随瓶把儿一扔,象上课一样转过身来对着华蕾,指着地这人,解释道:“用空瓶子砸人一脑袋碎玻璃,皮外伤;用装酒的瓶子砸人脑袋,脑震。懂了吧?”说着,方展宏拿起另一瓶没启盖的长城干红葡萄酒…跟个小号的似的那么大,递给华蕾道:“好,刚才老师示范过了,下面你来试一试。”说着,一手向墙角另一个还在哆嗦的小子一指。

那小子被方展宏一指,吓得一下就跪下了,痛哭涕的道:“大哥,饶了我吧…我…我跟他们不是一道的…我也是被的…我…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你放了我吧…”

“放你妈的!”邓凯上前一步,怒喝道:“干他妈这种缺德事还有被的?你妈的!”一步迈上去就把方展宏手里的酒瓶子接过来了…

后面一个跟邓凯玩得极好的哥们儿一把拽住了邓凯,低声道:“你别惹祸!这几个人敢在正经场子里干这种事,搞不好真是郭怒和官静手下的人!打狗还得看看主人是谁呢!”邓凯看了身后这几个哥们儿一眼…从儿上说,这些人都是他邓胖子的朋友,跟方展宏只不过是间接隔了一手的情。所以刚才方展宏和华蕾办事,这些人没拦着;但是邓凯和他们亲厚,他们是真怕邓凯惹祸上身。

邓胖子举着瓶子指了指那跪在地上地那小子。扭头问自己那哥们儿,道:“打狗?看主人?”那哥们儿迟疑的点了点头,道:“犯不上,你别…”邓凯没等他说完,一扭头砰得一下,就把那小子抡倒在地了,那酒瓶子也裂开了,酒洒了一地。

邓胖子伸手拂了拂身上。冷冷的道:“我打狗,从来不看主人。”方展宏哈哈大笑,叉着看了看那几个被华蕾摔得七荤八素的畜生,尤其是那两个没穿子的。

那几个小子年纪都不大,而且一看就不是出来混的那种人,个个脸庞白净、衣服多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儿。

这几个小崽子一看方展宏这魔君这么看他们,吓得脸都筋了,嘴发白,牙关紧闭,一声不敢吭。

方展宏一见这种窝囊废就心烦,挥了挥手,道:“行了,哥儿几个,今天败了兴了,散了吧!结帐走人!对了。刚才叫姑娘的可别忘了把小费给了,欠花帐这事儿咱爷们儿可不能干。”在大家地哄笑声中。华蕾走到沙发前,扶起了郝佳。

方展宏走到郝佳身边。拿起那半拉手铐看了看,扭头一看郝佳的旗袍上别了个俗气的针,于是让华蕾帮忙摘了下来,把拿针上的别针给卸了,拉直了,伸进手铐的钥匙孔里,轻轻捅了几下…

这种仿真手铐方展宏从小不知道拆玩坏了多少副了,应手就开。

解了手铐丢在一边。方展宏拍了拍郝佳的肩膀,道:“走。老师送你回家。”说着,几个人一起出了房间,回隔壁屋拿了自己地东西,刚走到走廊上准备去结帐,只听见走廊那头一阵兵荒马的,人来人往…

几个神情彪悍的壮汉簇拥着一个小矮个儿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帮高矮参差的小弟模样的人。

中间这矮个儿身高一米六七左右,剪着小平头,一身休闲的打扮,虽然矮小但是一脸的悍,走在几个大汉中间半点也不显得猥琐,反倒有股子颐指气使的派头。

这小平头刚走到跟前,旁边那屋子里窜出刚才被华蕾修理的那几个公子哥儿来,其中两个刚穿上子的,一看见那矮个儿就杀似地叫了起来,其中一个嚷道:“郭怒!你丫怎么看得场子?居然放人进来打我!要是让我爸知道了,别说你,就是官静,也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你们的买卖是不想做了!”那个叫郭怒地小平头冷冷的打量了这小子一眼,道:“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说着,没再理这几个灰溜溜地跑出来的家伙;那五个小子见来了援兵了,再没有刚才在屋里那副要死要活的衰样了,个个神气活现的站在郭怒身后,嚷嚷着要让方展宏和邓凯国庆节到医院里去过。

郭怒打量了方展宏两眼,点了点头,道:“这位兄弟,你好霸气啊!可着这整个北城,谁不叫我一声怒哥,你连我的人都敢打,行,有胆气!”方展宏淡淡的道:“我打人,只分该打的和不该打的,不管是不是国务院总理他爸爸。”郭怒冷哼了一声,道:“行,兄弟你是英雄了,了大脸,出了大气,耍了大威风。可我怒哥地面子,这可让你踩在脚巴丫子底下了!这几位少爷,那都是我老大官静请来的客人,里面听说被你砸晕了两个,那是我兄弟…你说说,这帐该怎么算?还有,这个妞…”郭怒说着,冷冷地一指郝佳;郝佳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吓得一哆嗦…

郭怒道:“她可是心甘情愿到我场子里打工的,我的伙计虽然做的过分了点,可她就是干这行的,买卖不分贵,各凭自愿。我不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就这么把人带走了,说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不合适吧?”

“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坐台的,我只是来推销啤酒和做包间服务员而已!”郝佳突然带着哭腔道:“他们把藥放在酒里,我喝,不让我走…”方展宏一听就明白了,转头看着郭怒,冷冷的道:“怒哥是吧?既然是这样,这事儿,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了。既然怒哥是带着兄弟出来做大事的,不会不懂规矩吧?包间公主和坐台妹的区别,还用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