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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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自己那般的她,却得不到她的,趁着醉酒赌气似的宣称他追求她不过是看在她父母的份上。尽管她没有听见,但是他渐渐害怕面对她,担心自己过于浓烈的情会吓跑她,终有一天她会发现对他的情并非,继时离开他。
恐惧这种结局,他最终只好放手让她走,让她飞离他身边,找寻更好的对象。即使分手,他仍按捺不住对她的关心,也舍不得与她一刀两断,坚持分手以后也可以做朋友,只为了足心底那微小的悸动。
他以为自己可以退到安全的范围,以哥哥的身分好好守护她,他关心她、在乎她能否得到幸福是理所当然,所以他必须确保她能找到一个疼惜她的男人,一名事事以她为优先的男人。
但如今,还能继续下去吗?
他有资格再去管她的事情吗?
最后,余泽没有到博仁医院,反而来到一家临海的咖啡店,他挑了天的位子,点了一杯泡沫咖啡。
当咖啡送来后,他失神地望着那层雪白的泡,上面是美的拉花图案。
他记得杜凝很喜咖啡拉花,眼前这款图案对她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想起她,他的嘴角微微牵动。
然而下一秒,笑意凝结,掺杂了浓浓的灰暗。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从他三年前决定放手的那刻起,注定他再也没有拥抱她的可能。
但让他再放任一次,让他给她买一束艾菊,往后,他对她只能是兄长般的关了。
尽管他是笑着这么想,可是笑容中没有半分笑意,就连入口的香淳咖啡都变得苦涩。
天空中聚集了一堆乌云,一如他心中的黑雾,厚重得将所有事物都垮。
她不喝酒。
可是唯有借由酒麻痹脑袋,她才能稍稍忘记那天那一幕带给她的震撼,减缓心伤带来的剧痛。
一口接一口喝着,杜凝却发现自己的思緖比任何时刻都来得清晰。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又向酒保要了数杯烈酒,辛辣的酒灼痛了食道。
为了不影响工作,她特意请了五天假,窝在工作室没没夜地捏陶,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他的身影驱逐出心房。
然而对他的眷恋就像茁壮成长的种子,长成一棵大树,尽管在岁月的变迁下它已枯萎,即使将之锯断,枯木并不会有任何痛苦的觉,可是曾经那么悉心呵护幼小树苗的她,却难掩被掏空的觉。
她不知道余泽是怎么做得到,面对她这个前女友,他真的可以丝毫没有任何尴尬吗?真的那么轻易就放下以往的种种?
事实一再证明,他当的醉话是真心的。
既然他心中没有她,为何三年后仍能如此火热地占有她?
“呵…”她不嘲笑一声,男人跟女人的生理构造,她会不清楚吗?男人可以随时随地顺从望,碰巧那天他喝了点酒,在酒的驱使下,就算对象不是她,他还是可以跟对方上,她怎能自以为是呢?
只是,她也能像他那样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但她必须这么做,即使从不认为自己是称职的演员,她还是要笑容可掏地面对他的婚讯。
michelle的话让她看清自己的天真,他们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想奢望到何年何月?
三年下来,他从没留意她无处遁逃的情,证明他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他的世界亦不再有她的立足之处,她不该再找借口放肆自己沈沦下去。
有人说,要遗忘一段情,最好的方法是尽快投入另一段情。
因此她并没有拒绝那个要求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只是任凭对方口若悬河,她都提不起劲,只偶尔虚应数句。
为什么会这样?
“…你要走了吗?”男人见她放下钞票,急忙站起来。
“嗯。”她回首笑了笑。
“我送你。”男人殷勤道。
她缓缓地点了下头。
虽然她明白男人的最终目的,可是她并没有拒绝,并不全然是自暴自弃,但她确实想借由别人的体温去忘记余泽。
男人高兴地挽住她纤细的手臂,两人步出酒吧,就在她要坐进男人的车子里时,后方一道强烈的亮光令她顿住了。
本能地眯起两眼,杜凝瞥见后方轿车下来的高大身影,下一秒钟她整个人被拉进一个散发灼人热度的怀抱,鼻端萦绕悉的古龙水香气,她愕然地抬首,望进一双盛怒火的黑眸。
是余泽!
“喂!你是什么人?”眼见到嘴的肥被人夺去,男人气恼地说。
“你不需要知道,总之她不是你可以碰的对象!”余泽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不理会杜凝的反抗,他强硬地将她拖进自己的车里,迅即扬长而去。
“放开我!”被丢进车里的杜凝不断抗议,两手拼命拍打车窗,对于他暴的行径不极了。
想到刚才的场面,余泽气得想对她大吼。
他在咖啡店待了两个钟头,期间按捺不住打了数通电话给她,却始终找不到她,最后他决定直接到医院找她,还在半路上买了一束艾菊。
哪知在他抵达医院后,才发现她休假。
对她最近的事一无所知,强烈的无力爬心头,看到放在车子后座的艾菊,烦躁的心情更是升到最高点,因此他前来酒吧林立处,一下子便看到依偎在陌生男人身边的杜凝。
怒火猛地燃烧起来,他立刻冲下车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要是他没有出现,她现在是不是坐进别人的车里,之后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