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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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乃冬傻眼地瞪着手中的童军绳。随便说说而已,非得当真不可?
“要绑哪里?”潘洛君走过来,很自然地扯起一端,不等她回答,绑在方曜久的手腕上,然后快步离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羽乃冬乏力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的另一端,抬眼看他笑得一脸灿烂炫目,真的愈来愈不懂他了。
他在乐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她是在说话他啊?
爸跟妈也真是的,凑什么热闹?
“汪汪。”她侧眼探去,瞧他学狗叫,黝黑的眸在暗处骨碌碌地绽出光,脸讨好,一股笑意涌上心头,她咬牙忍住。
不理他,狠心拉着绳子走。
“乃冬,你喜猫,对吧?”他突道。
“是又怎样?”话一出口,她恼了。明明决定不睬他的,但只要他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她就忘了。
真是没用。
“应该也喜狗吧?”忍住,不理。
“看来是不喜狗,那我当猫好了,呋坊拂~”这片只有手电筒微薄扁线照耀的山林里,传来他呋拂叫的声音,走在前头的街坊听见了,全都哈哈大笑。
“别闹了。”她低声斥着。
没听见人家都在笑他了吗?
“总算肯理我了?”他呵呵笑着,收着线,很自然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在她耳边小声地呋拂叫。
却见她脸一凛。
“我不叫呋拂!”方曜久扼腕,气自己又玩过头。
“乃冬,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太凶,要不等会我妈来了,你发现你是误会我之后,我会加倍把你对我的伤害一次讨回。”
“哼。”嘴上强硬,但她的心已经有点软,开始疑惑。
如他所说,若不是误会,他何苦赖在这里不走?但,若不是误会,她所看见的那一幕究竟该如何解释?
甩甩头,不去想烦人的话题,她抓着手电筒,全神贯注地寻找着相思树,翻动着底下的野草,往树处搜。
“到底要找什么?”他问着,跟着她蹲下。
“你没听他们说吗?”不是他跟邻居们一起找理由把她给拖出房门外的?
“不知道。”羽乃冬冷眸微眯,纤手缓缓地探到树处。
“运气真好,有一只刚要破蛹,你看。”她移到他的眼前。
方曜久看着,慢了半拍之后,失声尖叫…
“啊!”第二个反应是要逃,但他自己把绳子得极短以拉近两人距离,以至于无法逃离,有失身份的尖叫声只能不断地在她面前回再回。
她错愕地看着他,再傻愣地看着手中快要破蛹的蝉,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忖了下,再往他眼前一晃。
“拿、开!”他暴声吼着,以往慵懒不羁的狂放调调消失了,不动如山的从容气派不见了,只差没声泪俱下地诅咒。
见他一脸吓得滚的孬种样,她笑得人仰马翻,拍树拍地,花枝颤,快要气绝身亡。
“不准笑!”方曜久气急败坏地吼着。
丢脸!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羽乃冬笑到肚子快要筋兼泪面。
“妈的!不、准、笑!”他脸铁青,神鸷,但目光惊惶地看着她手中随着笑声不断晃动的可怕异形。
“羽乃冬!把它丢掉、丢掉!”他想逃却逃不了,想要壮胆,却已经被吓得浑身无力兼腿软。
“有什么好怕的?这可以吃的耶,你知道我们找这个要做什么吗?”呵,笑到她没力。
“赶在蝉变黑之前带回家炸过,很香的。”
“谁要吃这种东西?!”他抱头暴吼着,不管他濒临崩溃的咆哮声已经惹来附近村民围观。
“那种东西怎么吃?shit!把它丢了!”她笑到不成人样,说真的,这一辈子还没笑得这么开怀过。
“你在歇斯底里了,你知道吗?”从没瞧过她放声大笑,他也倍欣,但…
“怎样都好,把它丢了,算我求你!”他的声音濒临破音边缘,很虚弱,很可怜,很低声下气。
羽乃冬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扬眉吐气。
“欸,如果我说,你要是把它给吃了,我就不跟你分手,你会怎么做?”看着他想逃却又抓着绳子不放的傻样,心底涌上一片暖意。
方曜久脸死灰,难以置信她竟说出这么没人的话。
“可不可以换一种?”他气虚外加心脏无力。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能窝在这里不逃,乃是出自于一颗她的心?
“这个嘛~”她坏心眼地想着,拿着刚破蛹、白里透青的蝉在他眼前晃着,耳边突地传来女人的叫声。
“小久!”她回头看去,不着灯光的林区里,她看不清楚那三张脸,但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