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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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听力不是很好,但我非常的。
我知道出事了。
那时天已经快黑了,我走到前面。眼前的事实很快就证实了我的预是对的,我看出了那个被按在墙上的女生是吧啦。背对我的那个男生很高大,他正在用膝盖不停地踢她,动作又快又狠。吧啦死死咬住他的胳膊,眼神特别可怕。那种仇恨似乎快要像血一样从她的眼里滴出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扯开那个男生。吧啦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滚开!”男生是张漾。
张漾一边后退一边伸出一手指,低了声音说:“你试试,不把它掉我不会放过你!”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身后的吧啦突然颓唐地从墙上滑下,捂着腹部跪到地上。
我蹲在吧啦的身边,试图想扶起她,但是我做不到。
我从她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火光闪烁着照在吧啦肮脏的脸上,她的大眼睛像两颗脏掉的玻璃球。风刮过来,火光颤抖了一下,灭了。我在黑暗里对她说:“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告诉我你家在哪。”
“你身上有钱吗?”她的声音和语调同平常一样,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七十多块。
“够了。”吧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说“回家,我需要洗一个澡。再买一点药。”我陪吧啦买了药,又陪她回了家。
她和她住在一起,家里没有别的人。她正和几个老太婆在打麻将,没有人关心她的回来。
我们溜进了她的房间。她让我先坐着,然后她去洗澡了。她的书桌上书很少,有很多高档的化妆品。她的上,全都是漂亮的衣服。我顺手捞起一本书,是一本时尚的杂志,那上面的模特儿,跟吧啦化一样的妆。
吧啦很快出来了,洗过澡的她和平常非常的不一样,她穿着白的睡裙,脚步缓慢地走到我的面前。她走近了,缓缓起她的衣服,在清冷的月光下,看到她肚子上的红肿和淤青,丑陋着,让人胆战心惊。
为什么情会是这个样子。
亲的许弋,这就是情么,为什么我们年轻的情都是这样无可拯救。
亲的许弋,我只能在心里这样轻轻呼唤。
“对了,你叫什么?”吧啦问我。
“李珥。”我说。
“耳朵的耳?”
“差不多吧,加个王字旁。”
“有这个字?”她好奇地问我。
我点点头。拿出药来,替她上药。
随着我棉签的移动,吧啦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然后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我的手开始抖。
“有了一个小宝宝。”吧啦用手抚摸着肚子说“你说,我该不该生下他来,也许,她会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我把棉签啪地一下扔到地上。颤声问道:“是谁,许弋,还是张漾?”她咯咯地笑了:“你放心,许弋和你一样,是个乖宝宝。”
“可是,为什么?”吧啦把身子倒到上,把睡衣整理好。用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沉重的语气对我说:“小耳朵,你知道吗?一个人,就可以为他做一切的。”我走进“算了”酒吧的时候,是大年初三。
“算了”就在技校附近,每个周末那里总是挤各种光怪陆离的男孩子,他们染着各种颜的头发,在冬天着上身打台球,大声讲话。面馆的女老板告诉我,在这里,肯定能找到吧啦。
我去的时候吧啦正在大声地跟人讲笑话。她看到了我,一把把我拉到外面,外面的雪停了,光很是晃眼,吧啦用手把额头挡起来,对我说:“说吧,小耳朵,有啥事?”
“许弋。”我说“听说他考得很差。”
“是吗?”吧啦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不帮帮他?”
“那你为什么不呢?”吧啦说。
我紧紧地咬着我的嘴,说:“我不能够。”
“如果你他,就要告诉他。”吧啦拿出一烟来,点燃了,看着我。
“求你。”我说。
吧啦狠狠地灭掉了烟头,放在地上踩了一踩:“张漾会灭了我。不过这两天他去上海他家过年去了,这样吧,你去替我把许弋约出来。就好像我跟他是不经意遇到那样子,我麻烦会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