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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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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摸我啊,能在寒冷的天气里坐一整天,是想自杀或者叫我愧疚?”

“我…我…”一时急了,脸红气起来。

“我…没有…”他皱眉。

“什么时候说起话来又结巴了?如果不能好好表达,你认为谁有耐心听你说话?”

“我喜你。”她鼓起莫大的勇气。

“我喜你。”重申一次,眼眶浮起泪。

“我真的喜你。”半晌。

“为什么不看着我?”她努力地抬起睫直视他。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想到那个…花希裴会回来,她不应该回来的,我一直以为…”忽然,漉漉的眼睛困惑起来。

“你在这里陪着我?”花希裴回来了,可是他在这里陪她?

“別相信这是现实。”他厌恶地哼了一声,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在希裴与这丫头之间,他竟然选择了她。

“可是花希裴呢?我以为,我以为…”她睁大眼。是梦吗?如果是梦,就不要醒来了。

“我可不想拋下一个病危的傢伙。我的惻隐之心是会抗议的。”他当然有冲到楼下拥抱希裴的冲动,可是她却更有教他留下来的动力。

她的手很冰凉。

“我…”扑簌簌地掉下眼泪来,噎地说:“我应该要说,我不要你的同情。可是,可是,就算是同情也好,我喜你,喜你…”最后一句的“喜你”消失在他的嘴里。

他吻了她。

温暖的贴着她的,火热的舌溜进她的嘴。

韦旭睁着圆眼,傻呆呆地望着他。在近距离之下,几乎可以数清他所有的睫,他的脸、他的鼻、他的眉俊秀飞扬,一撮顽皮的发丝垂在他的额际,她想抬起手拂开那一撮黑发,却再度沉重地提不上来…不是病的因,而是他种的果。

他离开她的,凝视她红霞遍布的脸蛋。

“你的很冷,眼泪是热的。”他修长的指尖滑着她热滚滚的颊。

“这样不好多了吗?”韦旭没听见他的轻声细言。耳边,响着的是如雷的心跳声“碰、碰、碰、碰”一声紧跟着一声,像永远也跳不完似的。

他…听见了吗?只怕全屋子的人没一个不听见的。

他皱起眉,注意到她急促的呼,心脏起伏很快。

“別急,慢慢气,你…没跟男人接吻过?”

“我,我,我有!”她努力克制住结巴,没发觉到他森森的反应。

“我曾经接过吻,不是没有经验,只是,只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最后一句又教他舒开了眉头。

“小丫头,凭你这种接吻技巧,很容易嚇跑男人的。”他调侃道。

“我才没嚇跑过男人…”心情一松,眼皮就沉了下来;韦旭硬是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

“我不睏、我不睏…”她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让自己睡着,却看见费璋云下皮鞋,松开皮带。

“你…你…你…”哑然失声。

碰!碰!碰!蹦动的心跳再起。

他慢条斯理地掀开棉被。

“嘖,被你老抓着手臂,又没法子去別的地方。”他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触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仍是有些凉;除了不定时的冒外,她的体温似乎比起一般人要低上许多。

“你要睡在这里?”她的声音几不可辨。

碰!碰!碰!碰!

“为何不?难道要我睡在你的狗窝里?”他眉头一皱。在她的惊呼声中,轻而易举地拉过她瘦小的身子。

温暖的贴着她的脸颊,温暖的双臂环抱她的背,他的温暖大脚丫住她的。

他的体温像是火爐似的,迅速升高她的低温。

几近燃烧。

碰!碰!碰…

他听见了吗?听见她如鼓的心跳声。对于虛的心脏而言,她没昏厥过去已是奇迹。

是取暖,他只是为她取暖!韦旭不得不重复着,因为怕自己胡思想;她已经跳作梦的年纪了,她身上的疤是配不上他的原因,不能奢想,不能奢想…

碰!碰!碰…

碰!碰!碰…

急促的心跳声混杂着他平稳的心跳,像首宝宝催眠曲。不见得好听,但亲切地引人昏昏睡。

“快睡吧。”他的下巴靠着她的头顶。

“我不要睡…不能睡…”她囈语着。

她不能睡、不能睡的,暖气淹没了她。

不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