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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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这档子事。”

“为什么不管？我们要一起度过五十年的，你答应我的。我不要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谁来照顾我？杀他，我不开刀。”

“旭。混蛋，带她出去。”费璋云半推半拉地拖她出去。

“我不要…”我…你，璋云。我…你、我…你、你，一辈子…都…你…

缓慢旋转的录音带发出吃力、刺耳的誓言，直到带子转尽，砂砾般的声音还费力执着地低喃。

费璋云浑身一僵。这卷带子他没听完过，因为有太多的罪恶，只要明白汤競声的所作所为，擬定他的报复计画就已足够。

“这是你刚会说话的时候？”他动容，道。她的声音难辨，一句一字却带着无庸置疑的深。

“那时候我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不知能不能再见到你，但我希望将来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听见这卷录音带，而想为我复仇的时候，我要你听听我的声音，回忆起你我的心，我不要恨人，我只想你，着你就好。”泪水刺痛她的眼睛。

“我不要你再杀人…”

“旭…”

“爸！不要！”汤定桀大喊，见到汤競声举起手对准太。

“不要啊！”

“砰”地一声，汤競声全身顫抖地睁开眼。没死？或者下地狱？他茫茫然地瞪视着费璋云背对的身躯，亲儿定桀冲上前夺下他手里的。

他真的没死？

“没装子弹…”汤定桀心悸犹存地拿着那把空包。怎么可能？为了希裴，他曾经杀人不眨眼过，他真愿意放过始作俑者？

“一笔勾銷了。”费璋云闭了闭眼，凝视韦旭的黑眸蒙上一层薄薄雾气。

“对我的恩、对我的仇，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銷了。”

“璋云…”韦旭揪紧他的衣角，低语:“谢谢你…”费璋云轻扬着眉，刮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我们之间还有五十年要熬，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让你送牢饭。”头也不回的，他搂着韦旭的，走出董事长室，关上那扇恩仇之门。

“新的开始。”他许下誓言。

“度假？”旭抬起脸。

费璋云随意地点头。

“事情都解决了。费家在山上有一棟小木屋，每星期都有人上去打扫、补充食物什么的，你只要带几件御寒衣服就够了。”

“就…就我们两个人？”韦旭的脸蛋逐渐呈粉红泽。

“现在担心闲言未免太晚了。从你搬进我房里开始，恐怕宅里上下全当你是我的女人了。”

“我…我…”粉红迅速转为红。

“我不担心闲言，只是我很久没有度过假了。像我们以前跟爹地、妈咪度假那样？”斜靠在门旁的费璋云一僵，随即放柔声音。

“就像以前一样。你可以尽情地玩，或者我们可以把时间消磨在上？”

“你…”韦旭的头愈垂愈低，小声地低语:“別这么骨的说话。”

“害臊吗？”他走进来，轻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除了夜晚，在宅子里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上山玩个七、八天也好。”他执起她的右手，俯头一一亲吻她的手指，哑声:“等你一开刀，我的子可就来了。现在不好好足我，不怕我愉腥？”

“嘻。”他扬起眉，拭去她脸颊上的白粉。拉她贴紧他的身体。

“我偷腥有这么好笑吗？”

“劉伯…嘻，劉伯告诉我，他会不分晝夜监视你…”她吃笑着。

“嘖，那个胳臂往外弯的老小子。”当他真会愉腥似的。

“別骂劉伯，他是好心嘛。”她悄悄环住他的，顺着他的口气，好奇问:“你打算偷腥的对象会是谁呢？”幸福。如果这就是幸福，能不能永远持续下去？

“丰腴。”他毫不考虑地编道，轻轻刮过她的颊。

“起码，別再要你这种骨瘦嶙峋的女人。晚上抱着你像在抱空气似的，脸颊太瘦，身子像排骨…”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颊，划起她的嘴。

“你的嘴太小，亲你像是可以一口咬掉你似的…”他缓缓俯下头，意地看见韦旭乖乖闭上眼，嘟起桃红的…

一把菜刀乾净俐落地挡在两张嘴之间。

“拜托！这里是廚房！我二廚汤姆还在这里，要麻能不能到別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