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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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苍之主即使命垂危也含笑道:“至少，我也拖着你进地府了…”话毕，他笑了笑，整个人连同幽苍之刀一并化作灰烬。

月魄——眼见月魄受了重伤，萼随即扑上前却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任由月魄倒地。

她在他的梦里，并没有实体。

月魄，你…

她难受地说不出话来，连忙将双手放在他的身上企图止住血不停的伤口。

他受到一股温暖之气包围着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别费力气了，这伤口虽然不碍事，不过来不及了，一切已经结束了…”又说结束？到底什么要结束？

月魄，你别说话，我会救你！

“我自己的命，我知道，用不着了…真的。”他闻到了花香，是这“东西”散发的吗？

萼摇头，咬着下，拼了命也要救他。

“我注定会死，你真的不用费气力救我…这应该是你头一次看见我死吧？也难怪你会如此紧张了…我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其实我也不懂…”你当然还活着！你有呼、你有心跳，你当然是活着，我不要你死！月魄，你不要死，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她的手在抖，她的心跳得好快，她的泪水无尽地。

不懂怎么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用自己的气来填补他的损耗，然而不知何故他的身体仿佛破了很多，填也填不。

好气、好气，她好气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连自己喜的人也救不活。

在人间，月魄总是为她着想，怎么在梦里，她竟然连一件事情都没办法帮他做，她只是想要救他的命而已…

为何连这一点小事她都办不到？

月魄、月魄？

“你…哭了吗？”他看不见，仅有觉，这“东西”似乎正在为自己掉泪。

“这有什么好哭的，一切都是注定的，真的别哭了。”我想救你、我真的想救你啊！为什么我这么笨，连救你都没有办法…

她很努力，但为何月魄的气力还是逝的那么快？

萼，别哭了，快点醒来，萼…

不，别喊她，她要救月魄。

萼，睁开眼睛，我在这里，你要救谁？

好似听见月魄的声音，萼迅速睁开眼眸，泪水依然不停滚落，润的眼底映出月魄担忧的神情，她连忙紧紧抱住他，原来她没有失去他，还好、还好…

“你怎么哭了？”月魄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抚。

“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如何？”

“梦见你快要死了。”月魄闻言，神一凛，再问:“怎么回事？”

“我梦见你在杀那些妖魔，然后望着落，可是刚刚那个梦…你为了救我快要死去，我想救你，可是无论我怎么救，依然无法治疗你的伤口，你甚至还对我说“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不懂…”

“你确实不需要懂，因为那只是梦境而已，梦是假的。”

“可是你血不止，我甚至还能受到痛，一切都不像是梦，很真实。”仿佛身历其境似的令她印象深刻。

“好吧，你说不是梦，那么，你告诉我，假如我真的注定会死，此时又怎会出现在你面前？”萼沉默了，因为她解释不来，可是那情景历历在目，实在不像是梦…

“萼，我可以向你保证那确实是梦，忘了吧…只是，你怎么会梦见我？”

“因为我握着你的左手入睡。”她注意到月魄的表情不太好看，怯生生地解释:“月魄，你别生气，一开始我也不晓得怎么会进入你的梦里，可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我没生气。”为了安抚刚刚惊醒的萼，月魄连忙展微笑。

“你真的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别想太多。”

“那我还能握着你的左手入睡吗？”

“当然可以。”他从没拒绝过她，只是，后他不会再入睡了。

这几次萼抓着他的手，他总是心安地跟着睡，如今看来，应该是自己疏忽才会让萼进入他的过去，不过倒是解了他一个疑惑——原来那个“东西”就是萼。

莫怪在天界首次遇见她的时候，他便觉得她有些悉。

原来是她啊…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他轻哄。

萼点点头，抓着他的左手偎入他怀里。

月魄抚着她的颊，出微笑。

他很庆幸自己当时救了萼，因为他确实注定会死，在死之前能保住萼，已经非常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