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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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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捧场啊。”没得到预期中的反应,小丙嘟起嘴。

“我不是在问吗?”

“可是您的表情好无趣。”小丙微微抱怨。

风雰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为什么?”

“有竞争就会有矛盾,有矛盾出事故就很正常了。”

“小姐说得对。”看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小丙。”

“是,小姐。”

“你说那边的人是谁?”小丙顺着自家小姐的手指看过去,犹豫了一下,道:“好像不是普通百姓。”

“嗯。”

“要不奴婢过去看一下?”

“过去你就一定认识了?”风雰对此表示怀疑。

“不一定。”

“那就算了。”

“啊?”

“风筝放完了,该回去找我爹了。”

“嗯。”主仆三人转身往来时路返回。

他们回到凉亭的时候,风辙正在亭子里与人下棋,风府的老管家忠叔则守在亭外,在里面伺候的明显是别人的小厮。

风雰有些好奇,以口型问了老管家,“什么人?”老管家尚未给出响应,亭子里已经有人说话了,“这是你家姑娘?”正捏着棋子思忖的风辙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得面上挂笑,“正是小女,雰儿,过来给先生见礼。”风雰走进亭子,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先生好。”坐在风辙对面的男子约四、五十岁,虽然身材有些微发福,但眉眼长得还算不错,想必年轻时是个俊秀的男子。

风雰的目光在他身后的两个侍从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他们给她的觉有些怪,似乎随时在警惕着什么似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风雰一遍,笑着对风辙道:“你家的姑娘不错。”风辙捏棋子的手微紧,面上不动声地道:“这是在人前,私下子颇有些顽劣呢。”

“已经除服了吧?”风辙被这突然的话题问得微怔了一下,“前几刚除。”想到子的亡故,他心中顿时有些酸楚,如今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下棋。

风辙的心中却忐忑起来,果然不应该在京中多做停留。

他不过是想着女儿守孝三年没出过家门,趁着今天出来踏踏青,父女两个再扶着亡的灵柩归乡,谁知会碰到眼前这位大老爷,拜托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啊。

风雰安静地站在父亲身旁,目光落在棋盘上,看着棋局的走向她心中慢慢产生出疑惑。

这局棋,父亲早就可以赢了的,怎么走到现在非但不赢,反而一直在不动声地输子?

她忍不住又悄悄地扫了那名中年男人一眼,看来这个人的身分一定很特别!

“老爷,七少爷过来了。”听到亭外传来一个略带尖细的嗓音,风雰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中年男子正准备落下手中的棋子,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笑着说:“他倒是来得巧。”

“老爷?”外面那名白面无须的瘦高老者轻声询问。

“让他进来。”不远处,一名锦衣男子很快便走了过来,在那老者做出“请”手势后,踏入了凉亭。

“儿子给父亲请安。”中年男子笑着点点头,“还不给先生请安。”龙安恪听吩咐照办,朝着风辙规矩地行了一个弟子礼,“给先生请安。”风辙忙道:“不敢。”一旁的风雰见状,眉心一跳,顿时这两人的身分已经猜了个大概。

中年男子又将目光投向风雰,而后看了儿子一眼,对着风辙笑道:“这两个孩子看着倒是般配的。”风辙心里一惊,只觉嘴都是苦涩,强撑着道:“令公子如此俊秀的人物岂是小女高攀得起的,您太抬举她了。”龙安恪的目光落到了风雰身上,美丽娉婷的一名少女,整个人便如一株淡然安静的百合,清清淡淡的。

“高攀吗?”中年男子话音拖长,漫不经心地扫了儿子一眼。

龙安恪微微一笑,温煦地道:“是先生太谦虚了。”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儿子身上停了一下就转开了,看向一直垂眸不语的人,“风姑娘觉得小儿如何?”被突然点名的风雰微惊,只得抬眼看了那锦衣男子一眼。

他一身宝蓝的锦衣,束锦带,鼻梁直,双目炯炯有神,眉形英,是个极俊的少年,且似乎与不久之前她在河边看到的人有些相似…

不期然她的目光与对方的视线相撞,风雰马上收回视线,再次垂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令公子自然是极好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朗笑出声,“如此便好。”风雰心中便有些着急。

风辙干笑道:“公子人品贵重,当配淑女,微臣不便要携小女归乡,只怕到时候小人是喝不到公子的喜酒了。”龙安恪看了他一眼,跟着又看了风雰一眼。

中年男子闻言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仍旧要回乡啊。”

“落叶归是内人与微臣的心愿。”

“算了,没心思下了,便到这里吧。”说着,那中年男子站起身,朝亭外走去。

风辙也急忙跟着站起,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

龙安恪目送父亲离开,回首看了风氏父女一眼,线轻勾,笑道:“不知先生几时离京?我也好去相送。”

“不敢有劳公子。”

“先生毋须如此拘谨,您到底曾教过我几年,师生之礼不可废。”风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龙安恪不等他回答,又看向风雰道:“说来风姑娘也是我的师妹呢,不知师妹如何称呼?”风辙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

风雰越发小心的回答,“不敢当师妹之称。”龙安恪笑了笑,“今出来的时间很久了,我就先告辞了,先生不必相送。”说完,他便领着自己的几个随从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风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风雰扶住案亲,不抱希望的问道:“爹,你有教过别的学生吗?”风辙摇头,“为父教过的学生只有那家。”她抿了抿,又道:“那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他苦笑一声,“大概是病急投医吧。”冀王年过弱冠,却迟迟没有成亲的打算,皇上这是急了呢。

“爹,咱们还是提早离京吧。”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风辙用力点头,“今天回去就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