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丹鲁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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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划过一段颇长的距离,在我数了百下后,急转而下,如同暴风雨一般打在我军阵营里。就在这眨眼间,在我的四周,草地上,树上,了艾尔法西尔的绿翎箭,密密的就像长出了一片茅草。
挡在身前的一名亲兵慢慢倒下,一支越过空隙的箭在他脖子上,血顺着箭杆淌到地上,染红了一片草地。这是我看见的第一个殉难者,身后,此起彼伏的哀号声昭示着在第一轮的箭雨中,一批新的孤儿寡妇的诞生。
“保护好自己,弓箭队!”速的弓箭手很快还以颜,箭矢就像是一群飞蝗,掠出树林后,快速落到对面的阵地中,一层淡淡的血雾弥漫而起,最前沿的部队如被飓风扫过一般,瞬间消失了无数的身影。仅过了片刻,另一波箭雨回敬而来。
“…比起诸多名垂青史的会战,丹鲁会战的开始就如同两个孩子在玩弹球游戏,丹鲁的上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灰蒙蒙的。在异常沉闷的箭矢往来中,两军在整整一个时辰内的损失,尚不及接下来战斗的一分钟…”上午十时,敌人的弓箭队开始撤出无意义的互相漫,取而代之的,是身着红盔甲的艾尔法西尔重装突击骑兵,而在两翼,大量的橙轻骑兵慢慢聚集起来。标准的艾尔法西尔骑兵突击阵,由中央的重骑兵负责总突击,两翼轻骑兵做包抄。简单但是实用,而且是在这种倒优势的作战中,即便是被我们知道了用意,也很难作出应对。
“敌人准备一鼓作气呀!”德科斯突然遮目喊道,顺着他的目光,只看见打着蓝、青旗号的部队大量聚集在中央,紧贴着重装骑兵。看样子,是准备在重骑兵冲击后,立刻跟上,用人数的优势一举歼灭我军。
“不过,土黄的重步兵是一个没见,对方恐怕连穿上那么重盔甲后能走动的士卒都没多少了。”德科斯继续道。
我点了点头,若是有重步兵的话,手持巨盾,做密集突防,火手的威力就会降到谷地,现在看来,艾尔法西尔军中痢疾的泛滥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火手全部集中到中央,弓箭手向两翼散开。”很快做出了应对,我出了弯刀“军师,去后阵吧,接下来就是接触战了,我可没办法分心照顾你。”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快就嫌弃老人家了。”德科斯嘟囔着,在一群近侍的护送下向后阵移动,他们的空隙迅速被亲兵团的人给填,克斯汀一脸严肃的站到我身边。
“克斯汀,别把命丢在这里,不然凡登斯特大公可会怨恨我的。”
“是,御上!”克斯汀出长剑“夏鲁斯会保护我的!”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了昂的鼓声,大地开始震动…
上万骑兵的冲击,大地的绿在那瞬间被马蹄刨尽,一起卷进骑兵拉出的长长尘土之墙中,那道尘墙就如同咆哮的魔鬼,急速向我们冲来。四周的树木颤栗着把叶子抖落,沙沙的声音混杂在那怒涛般的马蹄踏地声中,分外显得诡异。
“敌军八百米!”了望兵大声吼叫着。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身前一名火手的全身颤抖着,敲击火石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杂,在微叹了一口气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害怕,勇敢点。”火手转过头,看上去很年轻,脸上挂了泪珠:“大…大人,我不想死。”
“敌军七百米!”我叹了口气,挥手道:“回家去吧,你会长命百岁的。”火手颤抖跪在地上,给我嗑了一个头,然后挤过人群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敌军六百米,弓箭手准备!”
“不想战斗的都回去吧,和家人在一起,尽量快乐的生活下去!”听闻我呵斥后,又有一部分人悄悄退下,四周顿时响起了“胆小鬼”
“懦夫”的喝骂声。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看不清楚树林里的情况,但是大部分人选择了留下。
“敌军五百米,弓箭手,放!”密集的箭矢飞出,敌军两翼的骑兵如同撞击上礁石般突然阻断,箭矢的马匹翻滚着扑倒在地上,马背上的骑兵被甩出,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后,跌落在地面。大数人当场殒命,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少数,很快被践踏进自家的马蹄下,发出凄厉的喊叫。
“敌军四百米,火手!”火队长们齐踏上一步,出配刀:“跟随命令,上子弹!”
“留下战斗的请记住,我不需要你们英勇的战死,需要你们更为英勇的活下去,这是为了你们家人的战斗,保留下命的胜利才是最大的胜利!”
“敌军三百米!”红在眼睛里异常鲜的灼烧起来,能够清晰的看见敌人,护面下那双通红的眼睛发出嗜血的光芒,骑渐渐放下,锋利的刺尖发出冰冷的杀气。
“端!”
“两百米!”
“为了家人,为了自己,勇敢的活下去!”
“击…”
“乒乒乒…”黑烟升起,数百道白光划过,直窜入敌人重骑兵的冲击阵中,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火齐后的威力。在马匹惊吓着跪伏倒地上的同时,最先排的骑兵如同被重力撞击般,甩掉了骑,上身往后仰去,几股血箭从口而出。还没等血洒落,尸体已经贴着马背滑倒在地,翻滚了几下后,没有了气息。
第二排骑兵越过尸体,第二排火出了火舌,又是一片人仰马翻。从两翼到中央,骑兵队有如撞击在死亡线上不停的倒下,一米一米的向前挪进着。
“咻…”头顶突然响起了破空的细鸣,抬头一看,只看见遮幕天空的掷矛,中央的敌人步军已经移到了投掷范围内,不过多数都无力的跌落在自家的阵营中,即便是少数,也有数百之多。破开树叶,在起“哗啦”一片急响后,落在了我军阵中,惨叫响起。就在我面前,数个火手被贯穿了身体,钉死在地上。
火手退下,手持八尺长的兵队填补了空隙,原本跪在地上的重步兵队在紧密了队型后,大喝了一声,跨步出了长戟,连同后阵的长搭出了比树林尚密上几分的林。数分钟后,敌人的骑兵队撞击到林上,鲜血如同泉水一样上了半空,将先阵的部队涂抹上耀眼的红。